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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窿,吴地之镇山(3)

大多人和我未去前的反应是一样的:“穹窿山?在哪里?”

上穹窿最好走古御道

说不清寒山好在哪里,可我就是喜欢。在寒山中ณ央那片巨大的盆地里,我常常会站在某块突起的巨石之上,向四周眺望。南北都是波浪般柔缓的山脉,仿佛山的身躯在酣睡中深沉呼吸时,那宁静起伏的曲线。这就是江南的山,苏州ะ的山,毫不高峻雄浑,深不可测,而是一派温良敦厚的长者风范,让人不知不觉地就生亲近之心。

赵宦光死后葬寒山坞南面的天平后山,正与葬于北麓的其父遥遥相对。在父子情深目光的交织之处,就是寒山岭这一片幽邃静好。

于是打听上山的路。这里也是山骨嶙峋,无人指点,很难辨认。

一路走,一路问:“从哪里来?”这里路刚开修,还没有通行,我的出现令他奇怪。

山顶靠北面有一水泥平台,上建两间旧ງ平房,门口有烧香架,锈铁ກ柱上烛泪淋漓。房门铁锁把门,从灰蒙蒙的窗子望进去,是道教所供之神像,大概ฐ这就是创于明正统二年(1้437)的贺九岭庙了,当地人叫它茅君庙,原庙已不可寻,这两间简易平房,是近人在原址上草创的,粗陋不堪。庙前岭下有山涧๱深潭。

在满目浓荫的山顶流连徘徊,不忍遽去。茅山庙平台前有碎石铺就的古道,一直通往后山下。山道两旁杂树壁立如墙,葱茏繁茂,枝叶在空中相接,形成天然绿色隧道,令人见之心喜,不由á沿“绿廊”往山后下行了几步,看见谷底有小村于四围秀岭环抱之中,问向导,回说是“篁村”,可见当年此地应是茂林修竹,十分清幽之处。

循着这些传说,我以后上穹窿山便有了目标,不仅爬山,而且要寻访传说中的遗存。这就需要熟悉全山的人带路,上真观的道长是最佳人选,于是邀他同去大茅峰。大茅峰“山脉自湖西南石骨东来,顿起参天御屏,为吴门众山之最高”,山顶方广,山石裸露,极少树木,因由山下仰视山顶犹如一倒扣笠帽俗称“笠帽峰”。于山顶环视四周,顿觉气宇弘阔,景象天成,穹窿群山如绿色巨蟒逶迤十多里与万顷ั太湖相伴。再极目往西看,又见另有大片山岭如柔波起伏于烟波浩渺之中,分不清如墨群山载浮载沉于其间的,究竟是水是云还是雾?只觉有股清俊秀逸之气流溢于天地之间,柔缓空灵,如巨เ幅米芾山水长卷。一问,那就是光福诸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