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的警戒。我过去常常嘱咐你说话小心，但没有强调关于国际的言论，这
们在国内也从不与人讨论此事。在欧洲，尤其犯忌。你必须深深体会到เ这些，
求她的意见，把你直接向杰老师说明的办法问问她。
我们的政府答应只要政府认为在中ณ波邦交上无影响，我也并不反对。
场是egmondoverture〔艾格蒙序曲〕和smangianka〔斯曼齐安卡〕弹的贝多芬第一
［贝多芬：埃科塞斯ั］2๐；二，s9cma斯ั卡拉蒂：c大调奏呜曲
《亚尔培·萨伐龙》《夏倍上校》《搅水女人》《都尔的本堂神甫》《幻灭》
汉》《查第格》，梅里美的《嘉尔曼》《高龙巴》，丹纳名著《艺术哲学》
全国性的出版会议，商量如何进行改革。
一九五七年五月二十六日
这一向开会多了，与外界接触多了，更感到社会一般人士也赶不上新า形
势。好些人表的言论，提的意见，未能ม十分中肯、十分深入，因为他们对
问题思索ิ得不够。可见要把社会主义事业建设起来，不但是党内，党外人士
也须ี好好的学习，多用脑子。我在北京写给你的信，说一切要慢慢来，什么
整风运动，什么开展民主ว，都需要党内外一步一步的学习。现在大家有些急
躁，其实是不对的。一切事情都不可能一赋即成。官僚主ว义แ、宗派主ว义แ、主ว
观主义、教条主ว义，由来已久，要改也非一朝一夕之事。我们尽管揭矛盾，
提意见，可是心里不能急，要耐性等待，要常常督促，也要设身处地代政府
想想。问题千千万万，必须分清缓急轻重，分批解决；有些是为客观条件所
限，更不是一二年内所能改善。总之，我们不能忘了样样要从六亿人口出，
要从农业落后、工业落后、文化落后的具体形势出；要求太高太急是没有
用的。
一九五七年七月一日夜
亲爱的孩子，今晚文化部寄来柴可夫斯基比赛手册一份，并附信说拟派
你参加，征求我们意见。我已复信，说等问过你及杰老师后再行决定。比赛
概要另纸抄寄，节目亦附上。原文是中文的，有的作家及作品，我不知道，
故只能照抄中文的。好在波兰必有俄文、波文的，可以查看。我寄你是为你
马上可看，方便一些。
关于此事，你特别要考虑下面几点：
一，国际比赛既大都以技巧为重，这次你觉得去参加合适不合适？此点
应为考虑中心！
二，全部比赛至少要弹三支柴可夫斯基的作品，你近来心情觉得怎么样？
你以前是不大喜欢他的。
三，第二轮非常吃重，其中ณ第一、二部分合起来要弹五个ฐ大型作品；以
你现在的身体是否能支持？当然第二轮的第二部ຖ分，你只需要练一支新的；
但总的说来，第二轮共要弹七个曲子。
四，你的理论课再耽误三个月是否相宜？这要从你整个ฐ学习计划来考
虑。
五，不是明年，便是后年，法国可能邀请你去表演。若是明年来请，则
一年中ณ脱离两次正规学习是否相宜？学校方แ面会不会有意见？
以上五点望与杰老师详细商量后写信来。决定之前务必郑重，要处处想
周到。
一九五七年十二月二十三日
你回波后只来过一封信，心里老在挂念。不知你身体怎样？学习情况如
何？心情安宁些了么เ？我常常梦见你，甚至梦见你又回来了。
作协批判爸爸的会，一共开了十次，前后作了三次检讨，最后一次说是
进步了，是否算是结束，还不知道。爸爸经过这次考验，总算有些收获，就
是人家的意见太尖锐了或与事实不符，多少有些难受，神经也紧ู张，人也瘦
了许多，常常失眠，掉了七磅。工ื作停顿，这对他最是痛苦，因为心不定。
最近看了些马列主ว义的书，对他思想问题解决了许多。五个月来，爸爸痛苦，
我也跟着不安，所以也瘦了四磅。爸爸说他过去老是看人家好的地方，对有
实力的老朋友更是如此，活到五十岁了，才知道看人不是那么简单，老朋友
为了自己的利ำ害关系，会出卖朋友，提意见可以乱提，甚至造谣，还要反咬
一口，好在爸爸问心无愧，实事求是。可是从会上就看出了一个ฐ人的真
正品质，使他以后做人要提高警惕。爸爸做人，一向心直口快，从来不知“提
防”二字，而且大小事情一律认真对付，不怕暴露思想；这次的教训可太大
太深了。我就更连带想起你，你跟爸爸的性格，有许多相同的地方，而且有
过之，真令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