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里我早说过的,有时提到เ也无非是做父母的过分操心,并非真有这个忧虑。
怪她。但我急于要你放心,爸爸决不至于这样不了解你的。说句真话,我最
动地的大事业,随时随地,点点滴滴的把自己้知道的、想到的告诉人家,无
黄宾虹先生于本月二十五日在杭患胃癌逝世,享寿九十二岁。以艺术家
一九五四年六月二十四日下午
惜,但你迟早要离开我们,大家感情上也迟早要受一番考验;送君十里终须ี
们在国内也从不与人讨论此事。在欧洲,尤其犯忌。你必须深深体会到เ这些,
牢记在心!对无论哪个外国人,提到我们自己的国家,也须特别ี保留แ。你即
使对自己้要求很严,并无自满情绪;但因为了解得多了一些,自然而然容易
恃才做物,引人误会。我自己้也有这毛病,但愿和你共同努力来改掉。对波
兰的音乐界,在师友同学中ณ只可当面提意见;学术讨论是应当自由的,但不
要对第三者背后指摘别ี人,更不可对别国的人批评波兰的音乐่界。别忘了你
现在并不是什么音乐界的权威!”也勿忘了你在国内固然招忌,在波兰也未
始不招忌。一个人越爬得高,越要在生活的各方面兢兢业业。你年轻不懂事,
但只要有决心,凭你的理解力,学得懂事并不太难。
一九五六年六月六日
我们这次在黄山,玩得很痛快,碰见了安徽省委的秘书长,大家很
谈得来,一提起傅聪,他们都知道,对你的成就都很赞赏。黄山管理处长沙
老,六十二岁的老头儿,精神健旺,每天走三四十里山路不希奇,虽然不会
写,字识得不多,可是他的谈吐,谁都听不出,真是出口成章,文雅有礼,
一点也没有八股味,做事勤劳,对己刻๑苦。说起他的历史来,真是可歌可泣,
沙老大家都这样称呼他是贫农出身,自小为地主看牛,有一次新า年里偷
跑回家,不愿干了,见了父亲,父亲非常生气,打了他两ä个ฐ耳光。可怜他们
自己้也吃不上,儿子回来了不是多一个人吃么,所以硬逼他回地主家,他无
可奈何的去了,可是地主不要他了。于是他就只好投奔叔叔那里,他叔叔是
摇船的,就收留了他,从此过船家生活了,这期间,接触到了共产党,干起
革命了。解放战争时他有功,经他训练有一千多条船及二千余的人,渡江时
只牺牲了七个人,真是了不起。他有五个儿女,一个是送掉的,一个ฐ是卖了
的,自己只有三个,一个儿子在抗美援朝战争受了伤,一个儿子在中ณ学念书,
一个ฐ女儿出嫁了,也有工ื作。最惨的是他的老妻,解放战争后带了三个儿女,
讨饭或拾野菜过日子,一直讨饭到一九五二年,才找到了沙老团聚的。这种
人真是可敬可佩,解放后还是革命第一。我们碰到的党员,都是这样品德优
良,看见了他们这种不怕艰苦的精神,真觉得惭愧还有一个三十几岁
的复员军人,现在是合肥逍遥津公园的园艺及动物园主任,专门搞园艺花木,
还搜罗各色各种的动物,听他讲来,头头是道,真是一个园艺专家。我们初
碰见时,以为他是素来搞植物花木的,原来他只搅了四年。复员后,组织上
派他干这一行,他本来一窍不通,可是钻研精神极强,非但钻研,还爱上这
工作,所以越来越精通,一个货真价实的专家。他谈吐谦虚,绝对没有自满
的流露。爸爸非常喜欢他佩服他。所以我们这次收获不少,学到不少。看见
了那ว些淳朴而可爱的党员,真是感动
刚才接爸爸自淮南煤矿局招待所寄的信。知道他天天工作紧张,因
为他担任了第一组的副组长。他说小组中和沈粹缜她是邹韬奋的夫人,是
第一组组长合作很好,大家很满意,说他是模范组长,因为ฦ处处帮人忙,
上下车到处招呼人。爸爸说,其实没有小组组织,出门也该如此。他说一路
上大家都搅得很熟,一向只知名而没见过的人,都交际过了。一路团方招待
周到เ,看他很高兴。老实说,爸爸办事能力是相当强的,他今年参加的政协
视察工作,因为认真,大家都对他很满意,到处受到欢迎。他是实事求是的
人,做事不肯马虎,肯用脑子,肯提意见,所以各方面舆论都对他好。我在
家里有机会就推动他,我总算也出了些力。
一九五六年六月十四日下午四时
亲爱的孩子:我六月二日去安徽参观了淮南煤ศ矿、佛子岭水库、梅山水
库,到เ十二日方回上海。此次去的人是上海ร各界代表性人士,由市政协组织
的,有政协委员,人民代表,也有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