版社分散，结构缩小，精简人员，不能机关化，衙门化；新华书店一网包收
去那样一意孤行的作风，一定要征求专家及群众的意见。也许北京还要来个
你记得吗？所以传话是最容易出毛病的。爱华跑来跑去，太忙了，我当然不
怕的是：一，你的工作与休息不够正规化；二，你的学习计划ฐ不够合理；三，
形中ณ就是替国家播种、施肥、垦植！孩子，你千万记住这些话，多多提笔！
而论，我们希望他活到一百岁呢。去冬我身体不好，中间摔了一跤，很少和
亲爱的孩子：终于你的信到了！联络局没早告诉你出国的时期，固然可
一别ี，人生不是都要靠隐忍来撑过去吗？你初ม到的那天，我心里很想要你二
的，以至于危险的刺๐激感官的“心理要求，才会有这种刺๐激感官的{即不正
常的、庸俗的、危险的}东西产生。换言之，凡是悦目、悦耳的东西可能是
低级的，甚至是危险的；也可能是高尚的，有益身心的。关键在于维持一个
人的平衡，既不让肉压倒灵而沦于兽性，也不让灵压倒肉而老是趋于出神入
定，甚至视禁止为赘疣，为不洁。这种偏向只能ม导人于病态而并不能使人圣
洁。只有一个其大无比的头脑而四肢萎缩的人，和只知道饮酒食肉，贪欢纵
欲，没有半点文化生活的人同样是怪物，同样对集体有害。避免灵肉任何一
方的过度展，原是古希腊人的理想，而他们在人类展史上也正处于一个
平衡的阶段，一切希腊ຘ盛期的艺术都可证明。那阶段为期极短，所以希腊黄
金时代的艺术也只限于被禁止前五世纪至四世纪。
也许等新的社会制度完全巩固，人与人间完全出现一种新关系，思想完
全改变，真正享到“乐生”的生活的时候，历史上会再出现一次新的更高级
的精神平衡。
正因为希腊艺术所追求而实现的是健全的感官享受，所以整个希腊精神
所包含的是乐观主义，所爱好的是健康，自然，活泼，安闲，恬静，清明，
典雅，中庸，条理，秩序，包括孔子所谓乐而不淫，哀而不怨的一切属性，
后世追求古典情；，最成功的艺术{例如拉斐尔，也例如莫扎特}所达到的。
也就是这些境界。误解古典精神为古板，严厉，纯理智的人，实际是中了宗
教与礼ึ教的毒，中了禁欲主义与消极悲观的毒，无形中使古典主ว义变为一种
请教徒主义，或是迂腐的学究气，即所谓学院派。真正的古典精神是富有朝
气的、快乐的、天真的、活生生的，像行云流水一般自由自在，像清冽的空
气一般新鲜；学院派却是枯索ิ的，僵硬的，矫揉造作，空洞无物，停滞不前，
纯属形式主ว义的，死气沉沉，闭塞不堪的。分不清这种区别，对任何艺术的
领会与欣赏都要入于歧途，更不必说表达或创作了。
不辨明古典精神的实际，自以为走古典路子的艺术家很可能成为迂腐的
学院派。不辨明“感官的”一字在希腊人心目中代表什么，艺术家也会堕入
另外一个陷阱：小而言之ใ是甜俗、平庸；更进一步便是颓废，法国十八世纪
的一部分文学与绘画ฑ，英国同时代的文艺，都是这方面的例子。由á此可观：
艺术家要提防两个方面：一是僵死的学院主ว义，一是低级趣味的刺激感官。
为了防第一个ฐ危险，需要开拓精神视野，保持对事物的新า鲜ຒ感；为了预防第
二个危险，需要不断培养、更新、提高鉴别力taste，而两者都要靠多方แ
面的修养和持续的警惕。而且只有真正纯洁的心灵才能保证艺术的纯洁。因
为我上面忘记提到，纯洁也是古典精神的理想之一。
论舒伯特
——舒伯恃与贝多芬的比较研究——
法保尔·朗陶尔米著
要了解舒伯特，不能以他平易的外表为准。在妩媚的帷幂之下，往往包
裹着非常深刻的烙印。那个儿童般的心灵藏着可惊可怖的内容，骇人而怪异
的幻象，无边无际的悲哀，心碎肠断的沉痛。
我们必须深入这个ฐ伟大的浪漫派作家的心坎，把他一刻๑不能去怀的梦境
亲自体验一番。在他的梦里，多少阴森森的魅影同温柔可爱的形象混和在一
起。
舒伯特先是快乐่，风雅，感伤的维也纳人。——但不仅仅是这样。
舒伯特虽则温婉亲切，但很胆小，不容易倾吐真情。在他的快活与机智
中间始终保留一部ຖ分心事，那就是他不断ษ追求的幻梦，不大肯告诉人的，除
非在音乐中。他心灵深处有抑郁的念头，有悲哀，有绝望，甚至有种悲剧的
成分。这颗高尚、纯洁、富于理想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