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家水平都很高;纽约两家大报的批评家就不像样了,那位《纽约时报》的
又鄙塞、鄙陋不能说成“陋塞”;也许是你笔误。的信,声音笑貌历历在目;
1้埃尔加18๖57—1934๒,英国作曲家。
呢?我提到这一点,因为ฦ你我都有一个缺点:“好辩”;人家站在正面,我
你目前的思想感情,也许如何不正确能大大减少你内心苦闷的尖锐程度,使
一次矛盾即往前迈进一步。到เ晚年矛盾减少,即是生命将要告终的表现。没
正的危险是在于近代人{从中古时代已经开始,但到了近代换了一个ฐ方向。}
常的、庸俗的、危险的}东西产生。换言之,凡是悦目、悦耳的东西可能是
牢记在心!对无论哪个外国人,提到我们自己的国家,也须特别保留。你即
兰的音乐่界,在师友同学中只可当面提意见;学术讨论是应当自由的,但不
你考虑这许多细节的时候,必须心平气和,精神上很镇静,切勿烦躁,
2莱维,即恩斯特·莱维ernstlevy,189๗5—19๗81,瑞士作曲家、钢琴家和作家。
3;三,9o12[萧邦:练习曲作品25之十二;四,kha9:
照上半场的特伏夏克听来,教人替他们捏一把汗的。
等。写有《世界美术名作二十讲》专著,以及《贝多芬的作品及其精神》《评
代序
二个禁止。我们的绘画艺术也始终没有过宋、元。便是音乐,也只有开元、
天宝,唐玄宗的时代盛极一时,可是也只限于“一时”。现在有人企图用社
会制度、阶级成分,来说明文艺的兴亡。可是奴隶制度在世界ศ上许多民族都
曾经历,为什么独独在埃及和古希腊ຘ会有那么เ灿烂的艺术成就?而同样的奴
隶制度,为ฦ何埃及和希腊的艺术精神、风格,如此之不同?如果说统治阶级
的提倡大有关系,那末英国十八、十九世纪王室的提倡音乐,并不比十五世
纪意大利的教皇和诸侯如梅提契家族差劲,为何英国自己就产生不了第
一流的音乐่家呢?再从另一些更具体更小的角度来说,我们的音乐不达,
是否同音乐被戏剧侵占有关呢?我们所有的音乐材料,几乎全部ຖ在各种不同
的戏剧中。所谓纯粹的音乐,只有一些没有谱的琴曲琴曲谱只记手法,不
记音符,故不能称为真正的乐谱。其他如笛、箫、二胡、琵琶等等,不是
简单之至,便是外来的东西。被戏剧侵占而不得独立的艺术,还有舞蹈。因
为我们不像西方人迷信,也不像他们有那ว么强的宗教情绪,便是敬神的节目
也变了职业性的居多,群众自动参加的较少。如果说中国民族根本不大喜欢
音乐,那又不合乎ๆ事实。我小时在乡,听见舟子,赶水车的,常常哼小调,
所谓“山歌”。[古诗中汉魏有许多“歌行”,“歌谣”;从白乐天到苏、辛都是高吟低唱
的,不仅仅是写在纸上的作品。
总而言之,不达的原因归纳起来只是一大堆问题,谁也不曾彻底研究
过,当然没有人能解答了。近来我们竭力提倡民族音乐,当然是大好事。不
过纯粹用土法恐怕不会有多大展的前途。科学是国际性的、世界ศ性的,进
步硬是进步,落后硬是落后。一定要把土乐器提高,和钢琴、提琴竞争,岂
不劳而无功?抗战前一九三七年前丁西林就在研究改良中国笛子,那时
我就认为浪费。工具与内容,乐器与民族特性,固然关系极大;但是进步的
工具,科学性极高的现代乐器,决不怕表达不出我们的民族特性和我们特殊
的审美感。倒是原始工具和简陋的乐器,赛过牙齿七零八落、声带构造大有
缺陷的人,尽管有多丰富的思想感情,也无从表达。乐曲的形式亦然如此。
光是把民间曲调记录下来,略加整理,用一些变奏曲的办法扩充一下,绝对
创造不出新的民族音乐。我们连“音乐文法”还没有,想要在音乐上雄辩滔
滔,怎么เ可能呢?西方最新乐่派当然不是指电子音乐一类的u1้tramodern
[极度现代的东西的理论,其实是尺寸最宽、最便于创造民族音乐่的人利用
的;无奈大家害了形式主ว义的恐怖病,提也不敢提,更不用说研究了。俄罗
斯五大家——从特比西到เ巴๒托克,事实具在,只有从新的理论和技巧中ณ才能
摸出一条民族乐派的新路来。问题是不能闭关自守,闭门造车,而是要掌握
西方最高最新的技巧,化为我有,为我所用。然后才谈得上把我们新社会的
思想感情用我们的音乐来表现。这一类的问题,想谈的大多了,一时也谈不
完。
一九被禁止年四月二十四日
孤独的感觉,彼此差不多,只是程度不同,次数多少有异而已。我们并
未离乡别并,生活也稳定,比绝大多数人都过得好;无奈人总是思想大多,
不免常受空虚感的侵袭。唯一的安慰是骨肉之间推心置腹,所以不论你来信
多么稀少,我总尽量多给你写信,但愿能ม消解一些你的苦闷与寂寞。只是心
愿是一件事,写信的心情是另一件事:往往极想提笔而精神不平静,提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