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并未深信到เ身体力行的程度。另外我很奇怪:你年纪还轻,应该比我爱
星光之下,独自在林中水边踏着绿茵,呼吸浓烈的草香与泥土味、水味,或
你说的很对,“学然后知不足”,只有不学无术或是浅尝即止的人才会
德密特〕那ว样。就因为此,你更需和弥拉俩妥善安排日常生活,一切起居小节
亲爱的孩子,十月二十二日寄你和弥拉的信各一封,想你瑞典回来都看
册四册共一包都是给弥拉的;又陈老莲《花鸟草虫册》一,计十幅,黄宾虹
去那样一意孤行的作风,一定要征求专家及群众的意见。也许北京还要来个ฐ
这一向开会多了,与外界接触多了,更感到社会一般人士也赶不上新形
怕的是:一,你的工作与休息不够正规化;二,你的学习计划不够合理;三,
上海市委文艺部门负责人要我提供有关高级知识分子的情况,我一共提了三
而论,我们希望他活到一百岁呢。去冬我身体不好,中间摔了一跤,很少和
常难过,得信之日,一晚没睡好。
一别,人生不是都要靠隐忍来撑过去吗?你初到的那天,我心里很想要你二
家里来存查。这种工作也可以帮助你消磨时间,省却烦恼。孩子,你此去前
一些,有的人不明显一些。自然界的生物也逃不出这个规律。你将近三十,
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好比暮春时节,自应蓬蓬勃勃望荣滋长的路上越奔。
最近两信的乐่观与积极气息,多少也给我一些刺激,接信当天着实兴奋了一
下。你的中国人的自豪感使我为你自豪,你善于赏识别的民族与广大人民的
优点使我感到宽慰。唯有民族自豪与赏识别人两者结合起来,才不致沦为ฦ狭
窄的沙文主ว义,在个人也不致陷于自大狂自溺狂;而且这是爱国主ว义与国际
主义แ真正的交融。我们的领导对国际形势是看得很清楚的,从未说过美国有
爆国内革命的可能性的话,你前信所云或许是外国记者的揣测和不正确的
引申。我们的问题,我觉得主ว要在于如何建设社会主ว义,如何在生产关系改
变之ใ后挥个人的积极性,如何从实践上物质成就上显示我们制度的优越
性,如何使口头上“红”化为ฦ事业上的“红”,如何防止集体主义不被官僚
主义แ拖后腿,如何提高上上下下干部的领导水平,如何做到เ实事求是,如何
普及文化而不是降低,如何培养与爱护下一代
我的工作愈来愈吃力。初译稿每天译千字上下,第二次修改初稿誊清
后,一天也只能改三千余字,几等重译。而改来改去还是不满意线条太
硬,棱角凸出,色彩太单调等等。改稿誊清后即第三稿还得改一次。
等到书印出了,看看仍有不少毛病。这些情形大致和你对待灌唱片差不多。
可是我已到เ了日暮途穷的阶段,能力只有衰退,不可能再进步;不比你尽管
对自己不满,始终在提高。想到เ这点,我真艳羡你不置。近来我情绪不高,
大概与我对工作不满有关。前五年译的书正在陆续出版。不久即寄《都尔的
本堂神甫——比哀兰德》。还有《赛查·皮罗多》,约四五月出版。此书于
五八年春天完成,偏偏最后出世。《艺术哲学》已先寄你了。巴尔扎克各书,
我特意寄平装的,怕你要出门时带在身边,平装ณ较方便。高老头——贝姨—
—邦斯——欧也妮囚种都在重印,你若需要补哪一种,望告知。书一出
来,十天八天即销完。你把9๗aiveness,没
有这个字,应作naivety[天真]。
一九六三年四月二十六日
你在外跑了近两月,疲劳过度,也该安排一下,到乡间去住个三五
天。几年来为ฦ这件事我不知和你说过多少回,你总不肯接受我们的意见。人
生是多方面的,艺术也得从多方面培养,劳逸调剂得恰当,对艺术只有好处。
三天不弹琴,决不损害你的技术;你应该有这点儿自信。况且所谓relaທx〔放
松〕也不能仅仅在te9ique〔技巧ู〕上求,也不能单独的抽象的追求心情的
relax〔放松,宽舒〕。长年不离琴决不可能有真正的relax〔松弛〕;唯有经常与
大自然亲接,放下一切,才能ม有relax〔舒畅〕的心情,有了这心情,艺术上
的relax[舒畅自如]可不求而自得。我也犯了过于紧张的毛病,可是近二年来
总还春秋二季抽空出门几天。回来后精神的确感到新鲜,工作效率反而可以
提高。kaທbos〔卡波斯〕太太批评你不能竭尽可能的re1aທx〔放松〕,我认为基本
原因就在于生活太紧张。平时老是提足精神,能张不能弛!你又很固执,多
少爱你的人连弥拉和我们在内,都没法说服你每年抽空出去一下,至少自己
放三五天假。这是我们常常想起了要喟然长叹的,觉得你始终不体谅我们爱
护你的热忱,尤其我们,你岳父,弥拉都是深切领会艺术的人,劝你休息的
话决不会妨碍你的艺术!
你太片面强调艺术,对艺术也是危险的:你要不听从我们的忠告,三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