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你问吧,我知道什么,一定不会隐瞒。”老汉道。
“不是。”扶苏有礼道,“在下只是路过此地,想要询问点事情,还要劳烦各位了。”
“怎能不知!不瞒你说,此人正是我一母同胞的兄长——高渐离!”
“先前听高兄说起自己的名字,我倒觉的耳熟。不知,高兄可知?数年前那燕国出了一位名噪一时的刺客,与高兄之名刚好只差一个ฐ字。”张良道出心中的疑ທ惑。
突然,一阵吆喝声打断了这片刻的宁静。馆内二人,皆不由的寻声望去。只见一帮官差杀了出来。
这城内有一座山,城西山脚下便是那花农的住所,就近还经营了一个ฐ茶馆。此时,已过晌午,茅舍陋馆内,并无多少客人,就挨着那布幌之下,分坐了两个人。虽然都是粗布麻衣,但一个是唇红齿白的斯文书生,一个ฐ是满脸络腮胡子的壮汉,各自喝着茶,也不言语。
“怎么会呢……”扶苏暗自揣测。看来,昨夜,并非是幻想。
“小奴一直伺候在公子身边,未离开过半步!没有任何人来过!”
她脚尖轻点,如同空气,悠游于他的剑锋之上。随着他招式的每一个幻变,而跃动。有时候,与他一步之遥;有时候,与他擦肩而过;有时候,与他比翼齐飞。她的丝被风微微吹起,偶尔掠过他古铜色的皮肤。
他看不见她。因为她的胸ถ口,隔着衣物,贴附有师父给的灵符。
“寡人在。请太后保重。”秦王上前握住夏太后垂在床边挣扎欲抬起的手。
“大……王……”
“那打铁铺里的人怎么说?”
“三日前,果真有两个人前去,要求打造一个重约一百二十斤ภ的大铁ກ锥,催着铁ກ匠赶了一天一夜才完工。要将这个重物搬上山坡,势必还得花上大半日。父皇正是三日前诏告的出时间,我想那二人定是算好了时机,要在今晨突袭!而且来这二人后来再没有去过那铁铺。”
“你如何能确定这刺客画像不会有误?”始皇不动声色的面容下,目光渐渐变的犀利。
“这完全是依照铁匠亲口描述所绘,如果有误,那也许该是儿臣的画技不达火候吧。”扶苏打趣道。
始皇瞥了一眼扶苏,面色阴沉,突然袖袍一挥,大喝道:“传令下去,即刻去李家村捉拿铁匠!所有跟铁铺有关的人,一个都不能ม放过!”
“是!”赵高道。
“父皇,这是为ฦ何?”扶苏不解道。
“你怎能确定这铁匠没有骗你?”始皇不悦道,“也许,他就是那ว个刺客!”
“父皇,请明鉴!那些铁师,都是逃荒的难民,而且,现在都被官府收编,专门为我大秦铸造作战所用的兵器,这些在当地官府应该都有记录!”
“就算他们不是刺客,也一定与刺客脱不了干系!你身为朕的长子,居然轻信表面之言,真让朕失望!”
“父皇……”
“好了!不要再说了!朕自有主张!”
不到เ夜深,那ว边前去捉拿铁匠的官兵已经将人犯全数带到。一干人等跪了县府厅堂一地。
“大老爷,明察!小人们这是所犯何事啊?”被押解的铁师们不明就里的问道。
“大胆!见了当今皇上,还不快快叩拜!”赵高在一旁้狐假虎威道。
“啊?!皇……皇……皇上?”铁师们立即吓的哆嗦起来,头也不敢抬。一直素闻当今始皇帝残暴不仁,今日被捉直觉是大难来临ภ。
始皇将手中那张画像猛的抛了下去,道:“可还认得这二人?”
那为ฦ的铁匠抖缩着瞥向那飘然落地的画绢,道:“小……小人……认……认得!”
“是谁?”
“是……是……是几日前……来铸铁的……客……官。”
“铸什么铁?”
“铸……铸一个……一百……二十……斤的铁锥。”
“你抖什么เ?莫非是你心中有鬼?”始皇威逼道。
“小……人不敢!小人句句属实!”
“你说你为他二人铸铁,可有人看见?”
“有,与我一同打铁的王二、张三……他们都有看见。”铁匠指了指身后的铁师道。
“是吗?”始皇挑眉,冲着那一干铁师询问道。
“是是是……我们确有看见……”那ว些铁ກ师赶紧点头应声道。
“哼!我如何能ม确定你们没有撒谎?也许,贼喊捉贼,也说不定!”始皇厉声说道。
“小人怎敢欺瞒!如果有心欺瞒,又怎会说出这二人的模样?”铁师辩解道。
“这正是朕要问你的!你故意捏造一张子虚乌有的画像,究竟意欲为何?说!”始皇怒喝道。
“小人确是见过这二人啊!如何捏造?”
“来人!”始皇吩咐道,“将众犯押下去,大刑伺候!”
“皇上饶命!小人是冤枉的啊!”众铁师一听要用刑,吓的头如蒜捣,连连磕头求饶。
“哼!什么时候招了,朕自然会饶你们狗命!”始皇大袖一挥,兵士已经上前将众铁师拖了下去。
没过一会儿,就听得后堂传来阵阵此起彼伏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