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对一半。”梁振业脸上露出好脾气的笑容，“长辈们实在太多了，不过，你那里可以很轻松的吃饭啊，你家的饭菜又特别ี好吃。”
“没有。只是突然想到一些事情。”婉贞用沉着的语气淡淡地说。
陈玉泉也正有此意，也不客气，“请容臣献上一曲《渔舟唱晚》。”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皇帝ຓ皱皱眉，当着我的面就这么露骨。不过也没什么理由拒绝。
“梁兄，你越说越离谱了。”婉贞转过头去不再理他。虽然面有恼色，但嘴角露出一丝不经意的微笑，梁振业知道他并没有真的恼了。
“那位骑白马状元好俊啊。”人群里又传出了这样的声音。
“公子，您回来了？这才过了午时，您已๐经交了卷子？”德云看着突然出现的婉贞惊讶得说。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那个老仆人出奇的尖声。
渐渐消เ失的背影后，一只火凤冲天。
到了庄外，中ณ年人突然听到เ女孩轻轻地说：“大师伯，放我下来好吗？”中年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放下了女孩。
婉贞随师傅走南闯北的，各种世面都知道，自然不像那ว些养在深闺的小姐。但是，这些都只是听闻，在婉贞心里，这里是那些贫苦女孩受苦受难的地狱。所谓的男人的温柔乡说法，让婉贞感到恶心。
“这种地方，我不去！”婉贞甩开手，冷冷地说。
“不要说这种话，都是大人了，还害羞？以后还要成家，有夫人孩子，这么เ腼腆可不行。”
婉贞看着那张堪称英俊、此时又显得风流倜傥、豪情万千的脸，真想摔一个耳光上去。“我对这种露水姻ี缘没兴趣。梁兄喜欢，请自便。”说完，转身就走。
“又说傻话了，什么叫露水姻缘啊？这可是风雅之事，能见识很多呢。”梁振业拉住婉贞。
“什么风雅之事？！”婉贞一下激怒了，“梁兄可曾想过那些被迫卖身的女孩子的辛酸苦楚？男人们还要找他们寻欢作乐，在她们伤口上撒盐，真是可恶。”
梁振业看了她半响，语气颇为ฦ沉重地说：“你不是男ç人。”
“什么？”婉贞脸色苍白，瞠目结舌。脑袋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是圣人。”梁振业忽然一笑。
这家伙笑起来还挺好看的么，不知迷倒了多少痴情少女。想一想，还是觉得可恶。
梁振业继续好脾气的笑着说：“你说的有道理。不过，我保证我们去的地方、做的事，绝对不是这样的。我们去那里只是喝喝酒而已。大家都在等着了。快走吧。”
被他这样一说，婉贞也没法子了。刚ธ才那句话，已๐经让婉贞吓得魂飞魄散了，为了不被发现，也只好硬着头皮，一声不吭的跟着走了。
来到一座雕梁画ฑ栋、格外富丽气派的庭院里，婉贞看到上面写着“芸香楼”。“这里……这里就是……”
“对，这里就是芸香楼。不用说，你也知道了。只怕连皇上也想来看看呢。”梁振业狡猾的一笑，“噢，我说了不敬的话唉。”
婉贞则是用愤恨的眼神看着他，心里想着：“你可以去死了。”
“帮我保密啊。天赐他们可能ม等很久了，快点进去吧。”梁振业催促道。
“他们？除了天赐还有别ี人吗？我怎么不知道？”婉贞愣道。
“别废话了，进去就知道了么เ。”
原来里面不仅有马天赐、陈玉泉，还有孟昌，文科传胪â、孟昌的同乡江海ร桐，进士贺丹枫，武生榜眼韩青、探花凌霄等众人。
各人相见入座。婉贞和梁振业因为来晚敬酒赔罪。江海桐、韩青等几位年长一些的忙说罢了。
不一会就有几个妙龄女子过来敬酒，婉贞他们的地方一面靠墙，两ä面有屏风，较为清静，外面轻歌曼舞也能略见一二。与外面见到的那些不同，婉贞注意到，芸香楼虽是风月之所，热闹但不喧哗，宾客大都自恃身份，彬彬有礼ึ。这里的女子也不像外面那些轻佻放荡，举ะ手投足都很有法度，仪态优美大方。
“我可是硬拉李宛过来的，他脸皮薄，死活都不肯来呢。”梁振业还在调侃她。
众人听到大笑起来。江海ร桐用老大哥的口吻说道：“李兄有所不知，这芸香楼的姑娘们只怕比寻常人家的小姐还要矜持、娇贵，那梅、兰、竹、菊四美人，没有千金，连一面都见不到เ，可是真正的千金小姐。”
“是啊。”韩青笑道，“谁能像陈公子这般，不花一钱，毫不费力的就让韵竹姑娘露面啊。可见陈公子一曲千金。”
陈玉泉忙谦虚地摆摆手。
婉贞不想听这些，便问道：“各位聚在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เ事啊？”
“当然是为了你的事啊。怎么你还糊涂ิ？”孟昌笑道，“今天早ຉ朝，两税法一提出就遭到เ这么多人的反对，想想怎么办啊？”
“怎么办？我倒是没什么，意料é之ใ中的事。”婉贞噙了一口酒，“有劳各位也跟着着急。”
梁振业道：“你这个人真不领情。没有发现吗？你的东西让那ว些老人动了真格的了。我们提出的东西，即使皇上下旨颁布执行，只怕也会被敷衍了事，那些大臣们早朝时也是争争吵吵，动动嘴皮子算了。而你的两税法因为动了他们的根基，所以他们对这个是格外的关注。”
“所以呢？”
“也就是说两税法能够执行的话，我们其他议案也就能真的执行下去。以两税法为开端，也是突破口，革新朝政。”梁振业说完，其他人也都郑重的点点头。
“这样啊。”婉贞明白了，有些感动，看着这些同僚、同科，婉贞突然感觉到自己้不是一个人在孤军奋战。因为特殊的身份，婉贞平时独来独往，只有似乎ๆ有些渊源的梁、马两兄弟还比较长来往。
这么多人，这么多有能力的人一起的话，事情就好办得多了。
“不要只说‘这样啊’。大家要一起想个法子，让陛下通过两税法。要知道，如果两ä税法最终被否决掉，不但你会受到เ处罚，我们的政令也会失去威信。我们这批新人都会受到เ打击的。”梁振业继续说道。
“不成功便成仁啊。不过这么多人的话，办法也就有了。今天白天我就想到了，只不过觉得太过巧合，不大可能。此一时彼一时，有诸位鼎力相助，我们一定可以。”婉贞笑道。
“是什么？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