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心存感激,事事都要做的最好,胡琴琵琶,筝瑟箜篌,无不精通。每次登台,台下皆是慕名而来的公子王孙,打赏又多。摘月楼上下无不将她奉若珍宝。
没了他,照样有人力挽狂澜,勘正乱世,但没人救她出火海。
“小姐,奶奶刚刚ธ派人来说,让婢子服侍你用药。”
清歌一脸不信,“你这丫头古灵精怪,我待会找母亲问问,先梳洗吧。”
他听见她喊他的名字,“启安,启安,轻点儿……”
以前何人敢这样他说话,崔启安心中不快,但也知此刻身不由己,于是扶着清歌靠在自己肩膀上。清歌病成一团,无力挣扎起身。
“月娘又道,“女子月事前后,用这药最好不过,乖女儿,你到时候忍着点。”
清歌为难,“我怎么好意思让男ç子看我身子,就是治病也不应当,我去回了母亲。”
月娘翻看后,忽然想起没看过少年的手掌,可不能弄坏清歌的宝贝身子。
那ว婆子笑道,“老身的二姊是女医,赶明儿去她家打听打听。”
几句话唬得姚含烟一时没了言语。
那好货进来时,月娘已๐整理好衣襟,端坐在绣凳上,昏黄的灯光之下,风姿绰约。
月娘道,“你留着吧,若客人问起来,你总不好说在我房里。”
清歌想着月娘是个光明磊落,不看重钱财的人,心中对她愈加敬重。吞吞吐吐道,“既然母亲不喜欢,清歌也不喜欢这些,以后我可以不要打赏吗?”
月娘问道,“为何?”
清歌低头答道,“他们看清歌的眼神,让人怪不舒服的。”像是盯着猎物的野兽,让她心惊胆战。
月娘心想,清歌在摘月楼浸染了几年,根本没习惯风月场的做派,倒像一支清荷,出淤泥而不染。
不染清荷?倒也好。青楼多的是倚楼ä卖笑的媚俗女子,少有清歌这样出水芙蓉。人性本贱,男子爱勾引别ี家妇人,可又偏爱贞烈高雅的青楼女。
月娘笑了,“乖๔女儿,母亲知你不喜这些身外之物,但不能得罪贵客。他们不是名门大族,就是王孙贵胄,得罪一个,摘月楼上下近百张嘴,都没饭吃。”
一番话说得清歌没了言语,沉默良久道,“清歌明白。以后清歌不收他们赠礼,但会去谢客。”
拿了那ว些少爷公子的馈赠,总让她觉得自己像是迎门卖笑的妓子。
月娘道,“乖女儿,随你开心就好。”
月娘没告诉她,在风月之地,这种举动不合时宜。青楼ä不能有这种视金如粪土的女子,越是一脸不可侵犯,越吸引男ç人去打碎你圣洁面具,把你拉入纵欲的地狱,看你淫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