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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前言
问：吾国孔、盂之书如何？曰：大哉！固哉！“斯ั人也而有斯疾也”，
斯书也而有斯疾也！虽其人称为圣贤，其书尊为经典，而时人已๐有讥其道之
不行者，后世更有问之刺๐之ใ者；非好事者为之ใ，其人其书实有瑕疵可指者。
而自其大体观之，具体言之ใ，孔、孟之言诚有不可毁者在焉。“为政在人，
取人以身。修身以道，修道以仁。仁者，人也。”《礼ึ记·中ณ庸》“仁
也者，人也。”《孟子·尽心下》“仁者爱人。”《孟子·离娄下》
生而为人，而不重人、不爱人，可谓仁者乎？天地间人为贵之ใ说，盖孔、孟
为ฦ唱。“民为ฦ贵，社稷次之ใ，君为ฦ轻。”《孟子·尽心下》两千馀年
前早有此民本思想，光辉闪耀，万古不灭。“言则ท世为天下法”《礼ึ记·中
庸》，不谓之悬诸日月而不刊，可乎？质言之ใ：孔、孟为ฦ吾国传统思想文
化最重要之代表，其人自有其不朽处，其书自有其光辉在。欲了解、研究中
国文化吏、哲学思想史乃ี至教育史、文学史，孔、孟之书面不可不读者也。
问：孔、孟去古未远而距今已遥，古今言殊，今人何由á明之？曰：今人
读孔、孟之书，时贤之注可资参考，而前修之注亦不可不读。南宋朱熹所撰
《集注》原名《四书章句集注》，用力颇็勤，如张之洞《劝学内篇》所
说，有为其他注家所不及，大可一读。
问：其详可得闻乎？曰：试略言之。四书，即《大学》、《中ณ庸》均
取自《札记》、《论语》、《孟子》，合四书而注之，始于朱熹1้13๑0—
—1้20่0่。探其用意，盖以为ฦ曾参著《大学》，子思著《中庸》，孔子经由
曾参、子思而传至孟子，儒家道统于是乎ๆ在。孔子弟子三千，“而曾氏之ใ传
独得其宗”《大学章句序》。《中庸》“乃孔门传授心法”，“子思恐其
久而差也，故笔之ใ于书以授孟子”《中庸章句》。朱子私淑程子，又引
程子云：“学者当以《论语》、《孟子》为本。《论语》、《孟子》既ຂ治，
则六经可不治而明矣。”《读论语孟子法》又云：“程氏两ä夫子出，而
有以接乎孟氏之传。”《大学章句序》程氏之后。舍我其谁？朱予以儒
家道统继承人自命，瘁心力而注四书成，儒家道统有所承，而程朱理学亦大
明于世。其书可读，不惟可藉以读孔、孟之书。且可资以明程朱之理。南宋
绍熙元年11้90年次刊â印此书见朱子《书临ภ漳所刊四子后》一文，
迄今近八百年。元延祐后六百年间，科举ะ奉为圭桌，士子用作金砖。丙午之ใ
乱及其后十年浩é劫，大革文化命，孔、孟、朱子之书皆无从读，故后生青年
鲜有知晓孔、孟之ใ真面目者；于朱子，则ท仅闻其有“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
人之身”一语而已๐。
问：是间接知之ใ也。然则此语亦所谓悬诸日月而不刊者耶？曰：唯唯，
否否。朱子有朱子之弊。“读其书者，要当于大义แ微言求其根本。”四库馆
臣已๐言之矣。论其大义微言，亦当自具限力，此则无烦赘言者。
问：是间接知之也。然则此语亦所谓悬诸日月而不刊者耶？曰：唯唯，
否否。朱子有朱子之弊。“读其书者，要当于大义微言求其根本。”四库馆
臣已言之矣。论其大义微言，亦当自具限力，此则无烦赘言者。
二，原书注释，光形、音，后义训。今则ท代为改编，大体依原文字句先
后为次序，形音义แ并下。如《论语·学而》“人不知而不愠”句，原书先说
音：“愠，纡问反。”然后释义แ：“温，含怒意。”今则合作：“愠：纡问
反，含怒意。”如此，则ท“愠”字不必重出，减去一字矣。
三，原书注释自有其语脉文理，有不可割裂、未便加入数码者。故有大
段注释出之，庶免卤莽灭裂ฐ之ใ病。
四，原书章与章、音与义之间，隔之以圆圈；注释临末转入挥，亦有
用圆圈与上文区别ี者。今则ท一概不用。原书《论语集注》分十卷，《孟子集
注》分七卷。卷次于今无甚意义，今只存篇目，不再分卷。
五，朱子之书虽曾熟ງ读，今为点校仍费踌躇。点校以《四部备要》本为
底本，曾参考国内数种版本中有一九八六年中华书局本，均有取舍而未
出校。同者咸宜同，异者或当异。倘能为ฦ读者诸君提供一可靠无误或讹误最
少之读本，于愿足矣！
六，少数几章分段，或因原文校长，分段可减少读者翻书索注之劳，或
依注而分，不分不足以明节次。改版事毕，爱书数句于前。然乎否乎，姑尝
试之ใ。知我罪我，既不能ม起孔、孟，朱子诸贤于地下而质之，惟恭候当代读
者与专家之批判而已๐。戍也鲁，闻过则喜矣！
陈戍国一九八六年八月三十日深夜于长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