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忙些什么เ?”我问,事实上,我也没有期待什么答案。
我的心还没来得及破碎,我的腰已๐经坚持不住了。没有多久,我被诊断为腰间盘突出,尾骨错位,手术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手术前,我没有向她透露半句我的病情,我只是,在前一天告诉她我要手术,告诉她有一个月不能ม去见她,可是我并没有说她不能来看我。相反,我将所有病情的展,病原因,手术成功机率,逐条编成短信给了帕斯卡,我并不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人,我只是想得到点最起码的安慰,这不过分吧。我得到了我想要的,可是我也得到了我没有预想到的。比如不仅仅是安慰,还有关爱,这让我感到不安,可是我已经卧床不起,我已经没有力气想比平行线更复杂的图形了,比如三角。
chapter1้
就在我感慨人生如戏的时候,电话又响了,是安培,催我交画稿。“你不是自从一知道这个作业就有很多想法吗?怎么非得让我来画呢?”我多少有些不耐烦。“不是啊,我最近比较忙,就这样吧,别ี忘了画好后把想法说说,免得老师问起来我们口径不一。不能占着线了,一会有电å话进来。Bye-bຘye。”我连还口的时间都没有。认命了。
“赫兹,你小子死到哪里去了?我好辛苦啊。”
“哈尔滨。”
“很冷吧。”
“很冷。”
“找到她了?”
“找到了。”
“怎样。”
“……”他挂了。
我很想想像他一边打着电å话一边搂着女友的样子,但看情形,这种可能性很小。不知道他那边出了什么事。
三天后,他回来了,看起来精神却很好。问起哈尔滨的事,他只说不消再提了,还说他这辈子从没聊过QQ也从没去过哈尔滨。
原来真的是这样,这个世界的人不是没了爱情就不能活;赫兹果然是真我本色,什么都能放得下。
“牛顿,这几天辛苦你了,有几份作业,在布置下来全交给我了。”他拍着我的肩膀,很感激地样子。
“这么多年了,我什么时候计较过,只要你还是以前的赫兹我就放心了。”
“我没事了,你看!生龙活虎!不过,以前,是回不去了。珍惜眼前人吧。”他好似感激的有些过头了,因为他的眼角忽的湿了。
“不用吧,这么认真。”
“我真的是认真的。”他睁大眼睛望着我。
“怎么了?是不是在东北遇到เ什么得道高僧了,好像很多奇遇似的。”我不经意的说。
“不是说了么,我没去过什么东北!”他突然间激动的拽着我的领子,大声地警告我,把我吓的不轻。
“你怎么了?”我小心的问。
“没什么,对不起。是我不好,但对安培好点,我是认真的。”他又重复了刚才的话。
“知道了,这种事,我有分寸的,你要好好休息一下,刚ธ从……旅游回来,要好好恢复一下体力。”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也只有勉强的收场了。
“画好了,你来取吧。”我打电话给安培,要她来取画。
“不用了,明天你带到เ学校不就好了,喂,是不是想趁机多见我一面啊,那可不行,上次在校门口见到的那个女生我可惹不起,一看就不是善茬儿。”她好似突然之间换了个ฐ人,俨然我的女友一样,忘了我们其实只是学习小组的同组成员。
“怎么了?你?不是……”
“大哥,不是吧,这种玩笑你都开不起?你是怎么เ混过来的,你的悲惨的初中?”她突然又换了一副很不屑的口气。
“是么?你怎么知道我初中的事?”我突然间又想起了以法拉第为中心的玩笑大军……
“大哥,我也是个上过初中上过高中的人,难免有认识你的人啊,我也不是善茬哦。”女人真是善变的可怕,我就算怎样也不是她们的对手。
“……”我一时想不起下面该说什么เ。
“好了,既然没话说,就挂吧。”
放下电话,我的心情却怎么也不能平复,赫兹的话在我耳边一遍又一遍,走出门,看到漫天的星斗,心情好多了,自然是这样的伟大,而我们人类的情感,在这苍穹之下又算得了什么呢?不过老天似乎不想给我想开的机会。
走出小区的门,我便看见安培笑盈盈的对着我站着。
“你怎么在这儿站着,你知道我家?”
“美的你,我来这里送外卖,等人下来拿吃的呢。”
一阵落寞的感觉突然袭来,视线中只有大地。
“怎么เ这样呢?都5分钟了,还不下来,要么เ就告诉我具体地址嘛。”
“这么急着拿钱走人啊。我们好歹是同学啊,虽然不是很熟。”
“不是啊,这饭凉了就不好吃了,免得毁了我家的招牌。”
我的电话突然响了,是“维多利亚港”,我为ฦ一段原声音乐取的名字,女主角徘徊在维港久久不能释怀。老爸的声音让我从思绪中出来。
“顿顿啊,我叫了盖饭,我看见你在楼下,帮我接了吧,你身上有钱吧。”是爸爸,我回头,看到他正站在露台上朝我挥手。
“那……我请你吧。”她好像听到了一切,只手把饭递给我,骑上自行车绝尘而去,我还想说什么,可是已经没有机会。走在回家的路上,我想即使有机会,我又能说什么呢,我什么也不能说,我什么也给不了,我的青春,还有我的热情,都已经给了那个名字与磁场有关的人。
“你刚才在楼下蘑菇什么เ啊,傻愣愣的站着,有心事?”爸爸一边享受着他的盖饭,一边问。
“没有,就是太闷了,去透透气。”
“那就好,不是失恋就好。”我的脑后顿时渗出一颗豆大的汗——太准了吧。
“不是不是,你吃好喝好。”
回到房间,心情好似没有丝毫的改变,在我的房间里,看不到美丽的夜空。抬眼看到了我的画,这是一个钟表的宣传画ฑ,画上是一个ฐ白的老翁在瞄准一只鸟打弹弓,他的身后是钟表。这个人因为没有看到钟表连自己已经从一个孩子长到老翁都不知觉,还在射着多少年前的小鸟。——看的我一阵冷汗,好像特斯拉就是那只小鸟,在以很无辜的眼神望着我,而我却不知道,它已经是儿时的鸟儿了,我的身后,那只钟表,是安培么,还是另有其人一直躲在暗处陪着我度过我的一个又一个春秋。
这个冬天长的令人害怕,好像怎么熬也熬不过去,是怎样的呢?这个世界ศ连季节都这么เ言而无信,春天,你不是早ຉ就该来了么,怎么还是躲着不出来,难道怕见到เ我么——要知道,我快冻僵了啊。
关于赫兹的故事,我真的心痛的不想再提,如果有空,慢慢敲进来吧,如果没有,那就让它随风而去吧,我只是希望他可以快乐的生活下去,有的事情是怎样也无法挽回的,无法挽回,就只有接受事实,然后决绝的活下去,我想,在这一点上,赫兹比我做的好。
班上转来了一个ฐ新同学,是从哈尔滨来的,遥远的城市,正如他的家乡,这个ฐ人冷得很,一点不似我印象里的东北大汉。赫兹对他的印象也不是甚好,毕竟哈尔滨是个特殊的城市,那里埋葬着他的爱人和爱情。不过这个冷冷的人唯独对安培很是热情。
“安同学,我想今天放了学我请你吃饭,好么?”
“有事么?”安培的语气平淡又不失温柔,很有风范,
“我想让你帮帮我,介绍介绍这里,有那些地方可以玩,可以吃。”他的表情可不想他的话那么温柔。
“这种事,赫兹最在行了,找我干吗,对吧赫兹?”安培使劲儿地把自己้往后躲,可还是躲不过他锐利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