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
大家都这样过着属于自己的习以为常的生活，只是好像赫兹和他的幼儿园同学没有什么动静了，我对此很费解，但也没有过多的问什么，毕竟那是属于他的爱情与生活，我和我的特斯ั拉过的不是很好，我们总是为一些很小的事情争吵，我们也总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和好如初，我有时为这样的反复而厌烦，但毕竟，特斯拉，这是我喜欢了好多年的女孩，我不能就这样放手，至少，我不能此刻就放手。
一天下午，我们这在肯德基吃饭，餐厅里人不是太多，只有零星的家长带着孩子在快乐่的吃鸡，再有就是永远停不下来的店员，外面的行人很悠闲，我们也和着这样的拍子，在悠闲的吃着蛋挞。
“最近忙些什么？”我问，事实上，我也没有期待什么答案。
“还是老样子。”她似乎也知道我想要什么答案。
“我好想你。”我不知为何找出这么เ一句肉麻且并不自肺腑的话。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脸上的表情很难看。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我很担心。
“我没事。去一趟洗手间。”
我看她脸色很难看，并不是因为身体的缘故，好像……我看她远去的背影，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ไ感，我不知道会是什么เ，也许是分手，或者更糟。
第二天，我去接她下学，在对面的一家刨冰店等。只见她两点多就匆匆的往外走，还没等我出现就搭上了一辆车。我知道，这是伏特的车，就是那个居心叵测的计算机老师。于是我就打了一辆跟在她的后面。我不想看到电视剧中ณ的结果。
车停下了，停在了一家私人诊所前，是市郊的一家。说是私人诊所真是牵强：牌子是用红油漆刷的：仁爱诊所。我不禁一笑，《妙手人心》的医院怎么跑这来了？但这年头只一闪：我怎么来到这里？难不成……
我跟着他们进去，我又看到了这个诊所的名字，这次多了几个字：“仁爱诊所——皮肤专治”
我不太明白其中的意义，也许是计算机老师突什么疹子偏要我女友之类的。然而他们出来的时候情形却大不一样。
特斯拉捂着耳朵，表情痛苦，另一边被伏特扶着。
我一步跨上去，去牵特斯拉。他俩看到เ我，很是惊讶，但并没有惭愧的表情，我知道，现在是比分手更糟糕的剧情。
“既然他来了，你们就好好谈谈，我的心意小特知道。任医生这边你不用担心，我会好好帮你照应的，你们早些回去，这里是市郊，晚上不安全。”伏特看着我，字字地吐出，每一个ฐ字我都听得清清楚楚。不安全。——他疑惑地看着我，很认真。我知道，如果真有什么เ歹徒之类，我是什么也干不来的，我的腰——是很不安全。
小特目送他离开，然后便一头栽进我的怀里。霎时间，我手足无措。怀中只有她头淡淡的微香，还有耳朵那里散出来的轻微的血腥味和浓烈的酒精味。
“怎么了？有病也不找我，我不是你可以依靠的人么？”
她抬眼望着我，露出了我从未见过的惊恐。“我，得病了。”陈述这一简单事实的目的是接下来会有一个很长的故事。
“是一种神经性皮肤炎，类似于红斑á狼疮。”她挽起裤腿，腿上斑á斑片片的红点有些可怖，“会死人的，可我还不想死！”
“真的，你确定，现在误诊很平常的！何况这是什么烂医院，什么烂医生，他的话根本不可信！”
“我们先回去吧，伏特说的对，这里是市郊，晚上很吓人的。”说着她边往外走。
车上我们没有说一句话，我还不能将整整这一下午的事情贯穿起来，至少，我还不太习惯男主角的痛苦和情节就这样降临ภ在我的身上。特斯ั拉就一直靠在我的肩上，闭着眼睛，但我感觉到她的头在微微颤抖。我想笑，这情节老套的让人想吐！可我笑不出来，我清楚地感觉到特斯拉手指的冰凉，我终于开始明白，这是需要我有作为才能向前展的生活。我不是观众。
她带我去了她家，是一处很大的房子，当然没有别墅那么เ夸张，但一个人住一套2oo平米的房子也足够夸张了。她是一个人住的，好像隐约听她提起过，只是我第一次从这房子中ณ嗅到了孤单的味道。“父母都不在么？”
“嗯，怎么说都可以，总之不在这座城市。”
“你的病……”
“还记得我初二那ว年休过学么，停了半个学期的课，后来费了好大劲儿才补上。”
“嗯，听说过，当时我还不知道你是谁，只是听说那年期末考试的年级第一是个休了半个学期学的女生，当时除了不可思议就剩下埋怨老天不公平了。”
“就是因为这个病，当时已经确诊，但我们这里没有办法治，所以又到เ上海去，还是没办法，后来我爸爸听说这里有一家诊所，可以用非常规的办法治，所以又回来，后来治好了。
“本以为好了就好了就好了，没想到今年夏天又复。”
“这到底是种什么病，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简单的说，就是血液ຂ有些问题，先受害的是皮肤。血液里除了红细胞，还剩什么？”她像个生物老师，眼睛睁得大大的，很严肃的问我。
“是白细胞，也就是些免疫细胞。”
“那就是了，然后，免疫系统就会出毛病，然后……就和红斑狼疮的结果没什么区别了。”
我还是不相信，我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成了痞子蔡。
“不是说‘类似’么？”我好似很轻松的问。
“没错，我的病是可以治好的，初二那年不就是么？”她的眼睛又在闪，闪的我仿佛看见了初中那时情窦初开的我们。
“可是这次我爸不在，我只有找伏特去找那家诊所，也只有他能ม处理这件事的。”
不用再说了。
她又详细地告诉我之后的过程，但已经不重要了，所有的都已经清楚了，只剩一个问题。
“这次可以治好么เ？”
“还不清楚，看吧，总之我还不能死。”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中的恐怖已经一扫而空了。
“今晚不要回去了，房子好大……”她环顾了一下，突然奔到我面前，拈起我的手。
“可是，我怎么跟爸妈说呢？”这样大的房子，我也不敢待，尤其又是跟我的女友。
“就说你在网吧里包夜！”她要是要什么เ，就会把一切阻碍预ไ先清除。
“好吧，我的轻舞飞扬。”说实话，我不是故意把这个名字说出来的。
“你咒我死！”然后便是靠垫大战。
一晚上我们就这样打闹着过去，累็了就睡，醒了接着闹。
天亮的时候醒来，她已经走了，茶几上放着一串钥匙和一个字条：“亲爱的，我去上学了，钥匙你收着，想来就来吧，我知道你需要一个画ฑ室，阳台很大，也很安静。周二下午两ä点来接我，我们去做第二疗程的治疗。别ี抛下我。早ຉ餐自己搞定吧，我也起晚了。”
我收起钥匙，也去上学了。
整个白天，我都不能接受她可能会死这个事实，虽然我接受每个人都会死这个事实。我想了很多。
如果真要让我作为些什么才算是我真的为这段感情付出了的话，我知道，在这一点上，我只有一个选择；事实上，我没有经历过什么惊天动地的爱情，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海枯石烂的誓言，甚至在此之前，她从来没有公开承认我们之间的关系，除了那次我厚着脸皮以男ç友的身份介绍自己；我从来不认为我自己是那ว种人，可以背负可能失去爱人的痛苦一直鼓励她求生下去，我不是那种坚忍不拔至死不渝的伟大男主ว角，我也从来不认为我们可以永远这样继续下去，我太了解她追逐刺激的性格，而我，只是想过一辈子安逸生活的观众，所以没有结果是必然的——我不也早已经预ไ料到了分手的结果了么，不过是早晚的事；伏特出现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女孩子有人追是正常的，追人的比现任的好就跳下这列车在上另一列也是正常的，只是我不想就这么เ放弃，她总是我的坐标，我的生活的坐标，如果没有了，一切又要回到原点，很累的；至于有多爱她，我真的拿不准，也许到失去了的那ว一天，心里才会有答案。
可是现在不同了，一种足以致人命的病突然把我眼前的无数条路都封死了，只剩下一条，就是径直地走下去，不能回头，不能转弯，不能停下……
“别抛下我。”就这样，我不能抛下她，是，为了——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