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差把火”的大柱子(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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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对门大甩爹对大柱爹说,“家,家,什么叫家,这宝盖头代表屋,这‘豕’是猪,按照古代人的看法,屋里头有猪就是家了,但是家里要过的好,过的有滋有味,过的安定,不出事情,关键要有个ฐ女人,所以古人又造了一个ฐ‘安’字,你看,这‘安’字,是个会意字,屋里面有个女人,家才能ม安。这家里没有一个女人撑着,怎么看怎么เ像一座破庙。”大甩爹解放前读过私塾,在说文解字方面有一套,在旮旯ຕ村除了何半仙之外,是最有学问的了。他说的话,总是有根有据的,都能ม够旁征博引出一些典故来。

不过有一点倒是真的值得旮ດ旯村人们骄傲的,就是这里的生态环境。

杨二郎丢下一座山后,有九个太阳被追得精疲力尽,杨二郎加快度,一鼓作气,撵上了九个太阳。说时迟,那ว时快,杨二郎把那座山朝那边一甩,刚刚巧巧把九个ฐ太阳压在了山底下,至今没有出来。剩下的那个太阳一看情景不妙,拔腿就跑。杨二郎紧ู追不舍,那一个太阳被追得狼狈不堪,躲在一个角落里直喘粗气。杨二郎抡起方天画戟就刺๐,太阳被刺伤了腿,躲到เ了地下,地下蚯蚓嘴๨快,大喊“太阳在这里,太阳在这里,”太阳趁着杨二郎不备,又躲到了嬷嬷菜底下,杨二郎到处查找太阳的下落,就是找不到เ。这时杨二郎,突然想起那ว座山丢在了洪泽湖边的一个叫旮旯村的地方,赶忙回头去找,“我一座大山把九个太阳都压住了,你一个小太阳还能怎么เ着,等我把那座山找回来,再收拾你这个小家伙。”

这经济落后,什么东西都跟着配套落后,人们的思想上,观念上也是如此。在解放前,这个村上的闺女媳妇都没有看过小镜子,闺女出嫁,都是打一盆水放在屋里当镜子照,那个俊俏的媳妇要想看一下自己苗条的身姿,都要跑到河边去照一照ั。

乖乖在农村有几种理解,可以表示ิ惊讶,可以表示上一辈子对小一辈子的关爱,更多的是父母亲对自己้孩子的爱称,大柱子既然和小孩的姐姐恋爱,不论年龄悬除多大,都是平辈的,是不能ม称那ว个小孩为乖๔乖的。

丈母娘一听这话,怎么เ听怎么觉得不入耳,没好气的说:“乖乖๔,乖๔乖是你叫的吗?”大柱子说:“我要和你闺女早ຉ认识几年,小孩也不比这孩子小什么,怎么เ不能ม叫乖๔乖的呢”?老丈人一听火了,“你喊你的弟弟也叫乖乖๔,你称呼你的妹妹也叫乖๔乖๔,活生生是个生葫芦头,白籽子。”当即把大柱子送的礼物甩出了门外。大柱子爹也托媒人去说合几次,说是离乡十里路,各地各风俗,大柱子不是那个ฐ意思,但是再改也是左襟子,于是这门亲事也就告吹。

还有一门亲事,据说是这样毁掉的。大柱子前些年为了湖口,曾经跟人家学过说大鼓书,这说书的嘴都溜的很,满嘴๨跑舌头,但是人家“溜”总要有个分寸,该“溜”的地方“溜,”不该“溜”的地方就此打住,可是他打不住。一次,媒人领他去拜见女孩的母亲,临行时,媒人告诉他,这个ฐ女孩的母亲,古板得很,说话要注意点,特别是过去你说大鼓书的话,不能生搬硬套,大柱子答应的比谁都好,“是,这次我嘴上戴上笼头,嘴里含着嚼口,决不会出错。”可到了女孩子家,他又拿不住了,刚一进屋,就当胸ถ抱拳,“小生李大柱拜见岳……”,“母”字还没有说出来,媒人给他使了一个眼色,大柱子也心领神会,他立即改了口,“拜见大姨。”他见这位未来的丈母娘虽然4o多岁的,可是还是脸色红润,满脸的精神๰,他想夸她几句,以讨她的欢心。

“哎呀,你老人家虽然徐娘半老,可还是风韵犹存。想必是春心未老,保养有术啊,能ม不能ม介绍一二,让小生领教领教。”

媒人在旁边急得直跺脚๐。他不明白是什么เ意思,以为是媒人赞扬他的话说得好,继续侃侃而谈,“怨不得你的女儿长得这样漂亮,槽头买马看母子,你有人见不走,鸟见不飞的美貌,你的女儿才有闭花羞月,沉鱼落雁之容颜๨,老驴见了也要呱啦呱啦嘴,就是那ว老公鸡见了也๣要直打旋风腿,……”正在他夸夸其谈的时候,那ว位妇女开话了,“送客。”

最为可惜的是,邻村的一个寡妇的闺女,想招一个ฐ倒插门的女婿,看过了门头,双方都没有意见。大柱子爹本来不愿意的,给人做倒插门的女婿,名声不好听,可是考虑大柱子那ว个条件,也就捏鼻子吃苦瓜,同意了,说好了第二年的三月桃花红的时候,结婚办喜事,可是一个集一赶,那ว个女孩子变了卦。

说起来也很难说是怪大柱子。在赶集回来的时候,大柱子搂不住火,非要亲那ว个女孩子,那ว个女孩子就不愿意,女孩子说你要一个毒咒,永远的爱我,我才给你亲,而大柱子又是一个比较迷信的人,认为赌咒会犯咒,说是男ç人犯咒,会躺在地上直翻白眼珠子,这女孩子犯咒,就会脱裤子撵人,这咒是万万赌不得的,就不愿意赌,女孩子就非要他赌,于是大柱子就赌了:

天灵灵,地灵灵,

离地三尺有神灵,

神灵不论大和小,

谁个当家谁为尊,

我要有三心并二意,

专死我的老丈人。

这女孩子不愿意了,你这不是拐弯抹角的来咒我们家的人吗,我爹死得早,原来是你咒的呀。叫他重赌,大柱子于是赌道:

天灵灵,地灵灵,

离地三尺有神灵,

我要有三心并二意,

我大头小头烂干净。

这女孩子说,“你大头烂了不要紧,你小头烂了,我要你弄熊。”

这本来是情人之间的玩笑话,要是很正常的人,肯定不会出什么事情,可是碰到เ两个ฐ性格都有缺陷的人,却闹得不欢而散。大柱子说,“你原来想和我结婚,不是喜欢上我的人,是喜欢我那个家伙,我一个ฐ大活人,还能不如一个diaທo吗?”女孩子说,“我不过是和你开一个玩笑,要不我也赌一个咒吧,。”于是她赌道:

“天灵灵,地灵灵,

离地三尺有神灵,

我要有三心并二意,

专死我的婆母娘亲。

大柱子更生气了,我的妈妈死得早,原来是你咒了,真是他妈妈的,世上最毒妇人心。大柱子和他母亲有着十分特殊的感情,当时就跟那个女孩子翻了脸຀。女孩子很难理解大柱子对他母亲的那份感情,心想只许你开我的玩笑,我就不能ม开你的玩笑,这样一家人今后怎么เ过日子。女孩子回家把和大柱子赶集的话,对她妈一说,她妈说,我们寡妇娘们过日子,这个ฐ生葫芦头白籽子过了门,这日຅子怎么เ过,算了,小丫ฑ,是屁股还能找不到เ板凳坐嘛。

大柱子爹托人去找过几次,说是大柱子那ว孩子口无遮拦,你大人不见小人怪,别跟小孩子一般见识。小丫ฑ本来想大柱子是个好人,就是说话没高没低的,也想愿意,恰巧这个时候,小丫的表哥,也二十七八了,还没有找到媳妇,她的舅舅托媒人来说,条件也๣不比大柱子好多少,可是,小丫ฑ妈考虑是她哥哥的孩子,是自己้的娘家侄儿,这亲上加亲知根知底的,总比不了解情况的要好得多。最后,人家还是选择了那一头,大柱子的事情也就没有了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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