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右手端起了杯身子向右一侧用左手掩住了口把酒干了接着回身看我。我没什么可说的了喝吧总算倒进去了搞得我眼前金星直冒这一杯得有三两。
我问朴的副手可不可以请她也坐这儿喝上一杯又转脸看朴的反应。朴的副手提前站起身和服务员用朝语交流。
那就没有什么可讲的了。我说“我知道你们的金日成主席小时候就知道。”
他接着说“有雇佣关系的就不能叫社会主义แ你说对不对？”
脱了鞋直接坐在铺着垫子的地上。
接着朴开始介绍我了。结果却出乎我的意外朴的姨妈居然也会说汉语她边点头施礼ึ边对我和小张说“快进来吧别客气。”
朴没能ม回答我这个问题只是说朝鲜就是这样的。后来我看到过这样的资料
看到街上的孩子我说那ว到底是不是免费教育？朴的副手听到了他转回了头用中文说“我们是免费的十一年义务教育全世界也只有我们才能做到也只有在我们伟大领袖的领导下才能做到。”
朴吉灿来接的我身边还跟了一个ฐ朴说是他的副手能讲中文。
我听说那个北半部从小学到大学都由á国家负担连课本文具等费用也全免。还有那ว里的男人都西装革履女人描得花枝招展顿顿猪肉海鲜。并且那里大厦林立住宅宽敞且不用老百姓花一分钱。再有那里人均收入2๐00่0美金达到เ中ณ等发达国家标准。最后人们还享有免费医疗保健人均寿命76๔岁。那里是什么เ？那是梦幻的国度那是人间天堂那是我所向往的共产主义。由此我对这个国家充满了羡慕引起了我强烈的好奇。
刚开始我被派到เ珲春的长岭子口岸归老刘管做对俄贸易。老刘比我大十岁之ใ前是建工ื学院的老师也是有先见之明跳槽了。我不懂ฦ俄语上不得谈判桌只能当老刘的跟班。
小崔的媳妇非常温柔体贴对小崔的指示ิ言听计从且非常礼貌笑容可掬。这也正是我对朝鲜大多数妇女的普遍印象。另外她脸上也没化什么妆顶ะ多用了大宝、雪花膏一类的护肤品。这也是大多朝鲜年轻女性采取的化妆方式而年老的朝鲜居家妇女如朴的姨妈则ท用了比较多的粉饰进行了修补。这同中国女性完全相反年轻的大多描得看不出人型年老的大多破罐破摔造得赶不上沙和尚也像独孤求败。
朝鲜妇女是非常伟大的女性。朝鲜ຒ的劳动妇女一般没有固定工作但在外面还是要从事繁重的体力劳动回家还要承担家务。近些年妇女又成为了自由á市场上的主力在限期自由买卖时期还要背着商品满街跑躲避着管理人员的追赶。尽管这样在朝鲜ຒ谁家的男人如果做了洗衣服、做饭的家务活还是会被人嘲笑的。大多男人回家以后就是呆着。女人辛苦了一天还要背着孩子要洗衣、做饭、收拾卫生。饭好了以后还要让男人和孩子先吃自己往往就在灶台凑和几口。千百年来的传统使得这些朝鲜妇女任劳任怨。即使近些年朝鲜ຒ妇女的社会主ว体位置比以前大有提升可她们的贤良淑德依旧ງ保持着。
这时我看到เ穿着上白下蓝裙子的小崔媳妇开始准备午饭了。我真为ฦ她嫁给能干的小崔感到庆幸。
十一、
小崔家的伙食当然不错大概ฐ也是考虑到我是从“那ว边儿”过来的准备了小鸡蘑菇、野生黄花菜、肉炒沙参、蒸鸡蛋糕外加狗肉火锅。除了沙参都比较适合我们的胃口。
小崔特意提了一下说“这边儿”的鸡肯定不像“那边儿”不用饲料的要我和小张多吃。我说你可挺了解“那边儿”国情的。
小崔说“知道肉食鸡刚开始以为是好东西肉多骨头脆还比较好烂吃久了挺让人恶心的。”
看来小崔比我肉食鸡吃得要多。我说你去过“那边儿”？
小崔开始讲他的事了他说“我小时候就去过‘那边儿’冬天从江面结冰可以直接走过去而且一去就呆上几天。年纪大的需要办手续我小丢几天没大关系。那时候我二叔他们过得比‘这边儿’稍强一点儿当然差ๆ距不大不过会有些好吃的我一馋了就过去。这几年‘这边儿’灾大吃不饱。我爸那样的都吃不饱我年轻更吃不饱啊。正好我二叔赶船我就冬夏都能ม去了经常往‘那边儿’跑吃饱了还带回点儿。后来我爸调走了我也不能跟着他挨饿呀就留แ下来了和二叔跑船了。那边儿有的我基本都能弄着。肉食鸡我可吃老多了有一次拉回十几只这儿你也知道缺电不能安冰箱怕坏只能ม吃了……”
“跑船那会不会被边防抓？”
“被抓是常有的事不过大多都熟ງ了巡逻的那ว个ฐ头儿我二叔定期给他好处的现在都是我这头儿给了。我要的白糖也有他份儿的。对了‘那边儿’好像比较松不像‘这边儿’可能都用不着什么เ费用。”
“那也得有风险吧？”我不禁为小崔担心起来。
“肯定有的。有时‘这边儿’来了新兵也开过枪。”
我不禁捏了把汗心说这小崔可真不容易。
“我现在不怎么直接出面了一两ä个月才动一次有人帮我接货的。”
看来雇佣关系在1993年的社ุ会主ว义朝鲜已经存在了。
这时小崔媳妇已经把白酒和啤酒拎上来了分别起开又转身退出了房间。我发现桌上有四双碗筷看来小崔媳妇没有带她自己的那份儿。我就同小崔说叫媳妇一起吃。
小崔说不用客气她不会上来的。小张也说别ี硬劝了这是朝鲜ຒ的规矩。
我小时东北也有这个ฐ传统吃饭要可老人、客人先来妇女小孩儿是不上桌的。不过近些年女性地位提升了小孩儿也都惯成了活祖宗除比较偏远的农村这规矩就基本没了。
我已记不清桌上的白酒是什么牌子但啤酒是“鸭绿江”产地丹东我在丹东喝的也是这个印象较深。
没有杯直接倒在了碗里。这里要说明一下小崔家用的是铜碗而且桌上每人摆了两ä支一个盛饭一个ฐ倒酒。从朴商社ุ那五百吨铜到เ小崔家的铜碗可以说明朝鲜盛产铜同时也可以看出小崔家是比较“贵族”的。
我和小崔聊天用的当然是汉语朴听不懂但他会吃吃几口便扫我们一眼。时间久了他就无聊了没事儿就端起碗和小张碰一下儿。
看来小崔和朴的确很熟小崔甚至缺乏็了基本的礼ึ貌朴端起碗的时候他有时连一点儿配合都不做。
小崔说“朴这人挺实在的我挺敬佩他的。我不太注重小节我就这人。”
这个“叛逆问题青年”还是挺豪爽的比我更“东北”。
现在房间内四个人有三个人能听懂ฦ汉话其中有两个ฐ是中国人。我看到小崔胸前的金日成像章不禁又问了曾经问过朴的问题“你说中国和南朝鲜ຒ踢球你更希望哪个赢？”这次我把“韩国”换成了“南朝鲜”。
“中国嘛”
“为什么？”
“我二叔是中ณ国的”
他的倾向竟然如此的简单。
我忍不住又问了另一个问题“你说中ณ国和朝鲜哪里好？”
“当然是朝鲜啦”
“为什么？”
“我是朝鲜ຒ人。还有我们拥有伟大领ๆ袖”
看来小崔是爱国的对领袖也是敬仰崇拜的。我相信小崔在这点上决不会同我说假话这让我对他由衷的钦๔佩。而且他说的也不可能ม是假话。“中国是世界上最好的国家”我小时候起就这样认为的。美国再好杜鲁门也是“大尿盆”跳皮筋时女孩子也这么เ说我就信了。
“当然中国是比我们富裕的‘那边儿’有句俗话叫什么เ来着？金窝什么窝来着？”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对虽然我们现在还不是吃得饱但早晚会好的。领ๆ袖会给我们带来美好生活的。”小崔对国家的未来充满了信心。
这与之前我与朴和副手的对话有相同之处都是认为自己้的国家好。也有不同之处就是小崔能直言双方แ的差距这更有说服力。
“其实‘这边儿’在早ຉ些年要比‘那ว边儿’强得多。比如我爸过来那ว阵儿‘那边儿’听说饿死不少人。”
这是个ฐ事实。虽然惨烈的朝鲜战争把朝鲜的工业设施都基本摧毁了但停战以后北朝鲜得到了苏联大量的经济援助工ื业很快就恢复了并且取得了更快的发展。上世纪50่年代中国也同样得到了来自苏联的大量经济援助但中苏论战翻脸之后苏联从中ณ国撤走了专家停止了对中国的工ื业与其它援助并要求中ณ国还贷再加上大范围的自然灾害以至造成了中国的大饥荒。
小崔小说的肯定是19๗6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