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金日成的简介有多个版本。朴副手的介绍里有太多与“英明”有关的词句明显是出自朝鲜人之手。
今天我走的路很多外加“课”上的比较长折腾得够呛对吃的也感兴趣了。狗肉味道很好还有几种做法。有汤有炖豆腐还有狗蹄。在延边我吃过但还是这儿的味道更好些。
回来的路上我看到了更多的是军人甚至还看到了几个女兵。朴说在朝鲜实行普遍义务兵役制所有公民都有根据国家需要服兵役的义แ务。其中陆军的服役期为6๔到8年海ร军5到1้0年空军为3到4年。义务兵可服役至40่岁。
后来从另一位朝鲜朋友得知朝鲜的住宅分配分为四个等级一等的是朝鲜的高官；二等为中层干部及大学教授；三等为一般干部；最后为ฦ普通平民。
这次不仅有一棵柳树还多了俩人当柱子我也就豁出去了要是真被类似于中国居委会的大妈捉住我就扮日本人啥也不说就说“咳”
朴没走几步就停下了。拿了棵柳树做掩护褪下裤子对着树根就尿了起来。
我问朴骑自行车的是不是干部。朴沉吟了一下对小张说差ๆ不多。
我不禁对朴有些感动。用东北话说他真够哥们儿意思。讲究仗义可交。再去中国非得给他安排俩小姐不可。
我被急着派到丹东临时成立办事处是因为公司跟朝鲜ຒ做了个大生意牛仔裤ไ换对方的两ä船海鲜。轻工产品虽不属于我们公司的专营但1้9๗93年外贸已๐经放开大家都各显神通各尽其能。那时的我年纪小也没有外贸经验直接接受公司的遥控。公司交待我的意思是咱是他们大客户不同于丹东当地的小商小贩。而且他们海鲜出不了手就得烂千万别ี急就是要慢。
周彬说朝鲜不错的首先去了让你有优越感。领ๆ导不同意周彬的观点说你们也得有点儿大国意识不能ม刚有几个钱就臭显。确实就我本身而言还和富裕没沾上什么เ边儿。
小张说“那ว又怎么样啊不还是受穷吗？”
我想到เ了姥ณ姥想到了自己小的时候。我说“他穷能怪他啊？”
小张不言语了。
我说“我初中时有个老师叫李瑞峰他说幸福的指数在于邻居家的生活水平。在朝鲜比朴过得好的能ม有多少？”
朴听我和小张说个不停没他什么事有些着急了。他告诉小张叫我们坐稳点儿路开始巅å了。
果然车拐向了土路坑坑洼洼的后风挡的塑料布都呼呼直响。
路的两侧没有了楼房都是单层紧ู挨着的等同于我们的城乡结合部ຖ。
这时我看到เ的房子就比较破旧ງ了。不像伊通县城倒像是八十年代末伊通北边的靠山镇。
终于我们停在了一户人家的门口。出来接我们的和朴的姨父一样父辈也是来自中国。
十、
来到小崔家我的心情变得异常的好。小崔和我年纪相仿还很健谈和朴的姨父两个劲儿。
小崔家三间房中ณ间进户是厨房和我姥姥家没什么两ä样。两边的房间就不同了整个ฐ地面就是炕。
小崔把我们让进左首的一间我们盘腿坐下小崔的媳妇上了大麦茶。
依旧ງ我看到了墙上的石英钟不过肖像有所不同除了金日成、金正日的还有位笑容可掬的女人。小崔热情地告诉我说那是抗日女英雄金正淑伟大领袖金日成的革命伴侣金正日司令官的母亲。她为朝鲜民族建立了不可磨灭的革命业绩作为金日成的亲卫战士、抗日女英雄、卓越的政治活动家、伟大的革命母亲永远活在朝鲜人民的心中。
原来她已经故去了我说她可挺漂亮的。
小崔瞟了下朴冲我一笑。
事实上在朴的姨妈家也有金正淑的肖像只是光线暗的原因我没有看清甚至没有分辨出男女。
小崔的职业是从事民间中朝贸易的在朝鲜这不是什么เ“正当职业“类似中国提前“开放搞活”的那种。他的经济条件是非常不错的这从炕边柜子上摆着的电视机可以看出而且是十七寸熊猫牌的比我宿舍里的还要好。另外还有个ฐ单卡录音机品牌没看清大概ฐ是“燕舞”。
小张说小崔的职业在朝鲜是见不得光的相当于我们的小型“走私”更确切的说小崔在搞“资本主义แ”。但当时朝鲜对这方面管理得并不是太严å对于小范围的民间贸易只是睁只眼闭只眼。另外朴买水的冷饮摊也可以说明个体经济在朝鲜已经开始存在了。
我和小崔对视的时候有种似曾相识之感或者说我感觉他比小张更像“自己人”我相信这种默契小崔也一定有同感。他在和我说汉语的时候更多的把朝鲜说成“这边儿”说中国用“那边儿”。这种代替国籍的方式让我倍感亲切。
小崔家不仅有大麦茶还给我们上了花生、瓜子、糖果这同国内的待客方แ式没什么两样。另外香烟也有“长春”牌的。我和小张不吸烟小崔也没继续礼让。朴自己主ว动点上了饶有兴趣而且很专业地吸着之ใ前我还没见朴有这个习惯。
朴吸了几口点了点头。小张说朴喜欢这牌子的味道不错。于是小崔又叫媳妇拿出了两盒塞进了朴的包里朴也没做过多的谦让。
小崔作边境贸易有他的便利ำ条件。丹ล东浪头镇有他的几个亲戚夜间进行地下交易。
小崔在和我说这些的时候比较随便没什么เ可避讳的。一是和我比较“亲近”二是朴根本听不懂。况且他和朴的关系也应该是比较熟的。
小崔说他父亲是搞化纤的当年被朝鲜感召“回国”参加社ุ会主义建设现在在平安南道某个ฐ塑料厂。他留在新义แ州ะ是因为和父亲不太合拍在朝鲜这甚至有些大逆不道了。
小崔边说边笑让我感觉他像港台片里的叛逆问题青年。我和母亲也不太合拍以至大学期间我没“接见”过她一次。我女友接待过她被我骂了。这点可以说明我脾ຆ气有时确实不太好。
小崔说他父亲是比较懦弱的类型做事儿缺乏็阳刚气。这点我比较怀疑一个在国家需要和召唤的时候能ม毅然“回国”投身于“社会主ว义建设事业”中去的“爱国”青年至少是很有“气魄”的。或许那个ฐ当年的“有志青年”已经老了。
小崔说我爸总说我没正事儿不务正业。你说正业是什么？这个ฐ问题我没回答出一直到今天我也没想明白。只能ม说人各有志各不相同吧。
这会儿小崔的媳妇又上来了西瓜。我吃了一块不怎么เ甜但我心里很舒服。小崔可真不是一般战士他说这是从“那边儿”带回来的。这个季节的西瓜大多还是冬储的当年国内的价格都贵得吓人。后来我听说朝鲜人忌讳一些食物的鸭子、羊肉、肥猪肉基本上都不怎么吃还说西瓜也算一个真假我当时没搞清后来证明是胡扯的。不过小崔的本事我是见识了在国内算得上“小康”了。
小崔让我钦佩甚至有些羡慕。在那个ฐ年代那样的环境下能把家经营得如此“突出”是相当难得的。以至后来同我打交道的朝鲜人中无论官商在我心目中ณ都无人可以把他超越因为ฦ他是如此的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