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个静止不动的镜头，持续了二十秒钟以上，我和白素า都开始觉得怪异，我首先道：“怎么一回事，一个天才导演，忽然之ใ间成了白痴？”
这时，首先是镜头的角度，出现了不寻常的变化，像是摄影机的支架，忽然缩短，短到了几乎ๆ贴地。
白素า很少用那ว么强烈的语气说话：“这片的导演，简直……
过了一会，我才道：“我要暂时停一下，是为了可以喘几口气。”
银幕上只剩下了灰白色的一片，我转头向白素า看去，看到在投射灯银白色的光芒照映之下，她的面色，也十分苍白。
有的电视机将之合而为ฦ一，那ว就更加方便。
一一年四月一日
白素笑了一下：“那是水粉，要用的时候，拿出来放在一块细滑的石上，磨出粉来，搽脸用的。”
我不禁哑然失笑，又指着一小盒红色的东西：“那么เ这一定是胭å脂了，等一等，看，墙上好象挂着一张月份牌，看看是什么年代？”
墙上挂着一个月份牌。月份牌，就是月历，自从有这样东西出现之后，形式一直和现在没有什么เ大分别，无非是彩色的图画，加上年月日而已。这时可以看到的月份牌，图画是一个ฐ美人头，不是很清楚，可是年月日的字，却无法看得清楚。
白素看了一会：“这个美人的头，好象是一种香烟的牌的商标。”
我陡然一挥手：“不错，‘美丽牌香烟’！宣传口号是‘有美皆备，无丽不臻’，那是民国初年左右盛行的牌。”
白素“嗯”的一声：“那就可以假定，时间背景就是那个ฐ时候。”
我令得录像带缓慢地转动，在银幕上搜寻着刚才第一次看的时候所忽略了的细节，又发现了一张年画的一角，书的是一条鲤鱼。
十分钟后，小郭的电话来，口气不像刚才那样自信了：“能不能ม再提供一些资料é？”
我道：“片的对白，全用角色所用的方言，很多川西的土话，男女主ว角都是我陌生的，当然是国人拍摄的，不，我不认为ฦ是国大陆的出品，他们就算拍得出来，也不会拍成这样，好的，再给你十分钟。”
我放下电å话，白素道：“他找不出这部片的来源？”
我有点不满：“我看他退步了，这样大场面的电å影，到电影界去打听一下，一定立刻๑有人知道的。”
在再等小郭的电话期间，我们再重看一些片段来打发时间。
再重看之下，仍然可以感到那股巨เ大的震憾ย力。白素า一再重复地看着那怪镜头开始时的情形，眉心打结，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过了十分钟，小郭的电å话又来，他的声音，简直有点狼狈：
没有人知道有一部这样的电影，你说看的录像带，会不会是专门为ฦ录像带而拍摄的？最近有许多这一类的制作。”
我有点生气：“我知道那一类制ๆ作，全是一些低成本的粗制ๆ滥造，而我看到的是超国际水准的大制ๆ作，就算是录像带，你不会向那一方面去查吗？”
小郭的声音十分懊丧ç：“好，再给我……二十分钟。”
我大声道：“谢谢你。”
我放下了电话，白素还在翻来复去看那几个ฐ镜头，那是摄影的角度忽然改变的那一组，我忍不住问：“你想发现什么？”
白素再重放了一遍：“你看这种变化，像不像是摄影机忽然放到了地上──我的意思是，放到了石台上？”
我摇头：“摄影机是有架的。”
白素立时道：“有时，导演为了追求动感，会要摄影师把录影带放在肩上，进行拍摄。”
我一听，就明白白素想证明什么了，不禁笑了起来：“你想说什么？想说摄影师在这时，放下了摄影机，去替那ว人止血裹伤？”
白素并没有笑，而且，居然承认了她正是如此想，缓缓点了点头。
我挥了挥手，说不出话来，那是不可理解的，片有人受了伤，不论是什么人来救他都有道理，由á摄影师来救他，就没有道理。
我道：“当然不是，那ว是导演故意安排了两个ฐ神秘人物，虽然这种安排并不是很好，要摄影方แ放下摄影机来治伤，就只有一个可能──”白素า道：“是，只有一个可能ม：必需四周围再也没有别的人了！”
我哈哈大笑起来：“还有，就是那个人是真的受了伤，不是电影上的受伤。”
白素又没有再说什么，她的那ว种思索着一个十分难以有答案的神情，我自然再熟悉也没有，可是我实在不明白她有什么好想的。
小郭的电话又来了，这一次，他的声音，叫人联想起丧ç家之ใ犬的哀鸣：“这个……对不起，各方面都查过了，连以色列ต方面都去问过──”我大声道：“以色列人不会费那ว么เ大的成本去拍金沙江淘金，他们会去拍摩西的神秘。”
小郭慌忙解释：“我的意思是，凡是可以查的，我们都查过了，没有这样的一部片。”
我当然不会有好声气：“你想告诉我，我看到的是一部超八厘米的实验电影吗？”
小郭忙道：“不，当然不……照你的形容，这是一部大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