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了我一个新的身份,打点一切。而我要付出的,便是等一切结束后,回去做他的妃子。
我是冉莫言,现如今是一个从莞南而来,带着妻子家奴前往北应国经商的商人龙玉宸。
秋风冷雨过后,梧桐叶落尽,只余下光秃秃的树枝,孤零零的在寒风中瑟瑟抖动着。
“恭喜王爷了。”那声音尖锐的令人全身泛起了鸡皮疙瘩。
瑾之应该在家吧。
门开了,来人一见是我,立马堆起笑来。
“莫言。”一道男ç声。
不知这种天气去泡寒潭会如何?
“公主。”跟随着侍卫低头作揖。
看着千娇百媚的花朵,我皱眉出神。
应国右丞相荣铮,带着他的贴身侍卫直接闯入了房内,“本相特来探望王爷。”
我没见过大风大浪,亦不知权贵间的交际手法,希望不要搞砸了才是。
“在府里是闲来无事,我上街走走。”
闻言,他放下手中的书,微笑着淡淡的扫了我一眼。
王府虽大,但其建筑物却有一定的格局,再加上我天生方向感极强,这几天的游荡,早己将一些主要地方的位置牢牢记下。
对了,或许可以拿着盒子去饰店问问,看那木盒到有些像是女子的饰盒,兴许能问出些什么เ来。
我,冉莫言,是一个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后来搬出了孤儿院自力更生,一边打工一边念书,后来没钱念书便放弃了念书,在家自学,靠写小说渡日。
大约半年前,我从美丽的云南丽ษ江古镇旅行回家,转身关门时,现一个七八岁左右年龄的孩童易丰跟在身后。
“爷,何事?”
陈全,算是我这个小小府院里的管家,是在莞南时,我去找师傅的途中,在林间救得的一个中年人,尔后他便一直死心踏地的跟着我。
“你将这瓶酒送到城中的丰庄,就说是沁院酒坊送给丰ถ庄主ว尝鲜的,若庄主觉着还行,碰巧ู三日后又得空闲,务必赏光酒坊的开业,可都记住了。”
“记住了,我这就去。”
陈全接过酒瓶子,快步离去,我看着院内的盆栽,顾自出神。
丰ถ瑾之,一年未见,不知他是否还记得我这个妹子。原本不想再去打扰他,但这墚都只这么大,难保那日便迎面遇上了,想到เ那样的意外相遇,不如让我有些准备,有了底这心就不会如此七上八下了。
左袖中青纭依旧,白玉龙佩饰仍在,不知送我这些东西的人是否还一如以往。
心中难得的欣喜起来,开始期待起相见的那ว日,只不知他是否会来。
一豆烛火,将我的身影拉得修长,映在轩窗之上。
我看了无声笑着,了无睡意。
烛火“啪”的一声,炸了心芯,我一怔,不予理会。
老人说,烛芯爆,有客到。只是这么晚了,还会有谁会来。
“叩叩。”门外,应景的传来敲门声。
“是谁?”难不成还真有访客,应是燕铃或是画儿这两个假客人吧。
等了许久却不见有回应。
戒备的抓过一旁的青纭起身,轻声走到门扉边,唰的甩出剑身,扣住门扇,猛得拉开,手中的剑亦向来人挥去。
墨色衣衫闪过,避过了利刃。
“一年未见,你便是这样招呼我的?”
温暖如斯,身姿挺如苍松,不是瑾之ใ又是谁,一年了,他丝毫未变。
“大哥,”抛下青纭,不顾女子矜持,我飞身投入他的怀中ณ。他的手僵了许久才轻柔的搁在了我的背上,疼惜不已。
“你这丫ฑ头,一声不吭的离开了一年,也让我找了这么久,一回来便送我一瓶奇奇怪怪的酒,”他笑着将我推离胸膛,“还有,你这一身是什么打扮。”
“大哥,”我欲言又止,桩桩件件,又岂是一时半刻能ม说得清道得明的,“大哥,先坐吧。”
将他拉到桌旁坐下,又殷勤的替他倒茶递水,然后才坐在他身侧。
“我知你这一年都在莞南,师傅写信告诉我了,到เ底是生了何事?一年前,王王府的一把大火到เ底是怎么回事?”
“一年前,玉诩在夷礞æ山狩猎,追捕白狐时马匹受了惊,跌下了悬崖。他还未出殡,左ุ右丞相便带了兵马困了王府,说是他私通敌国,要将全府的人都收监,那知推攘间烛台倒了,引着了白缦,烧了王府,亦毁了他的尸身。”
泪隐忍不,一年了,每每想到เ那烈火中的棺木,心便抽痛着。
“我被王爷的手下救出来后,便去了莞南,一直到前几日才回来的。”
俊黑的眸中燃着熊熊烈火,他是生气了?
“为何不来找我,我是你的大哥你忘了吗?”
“就因为你是我大哥,所以你一定会留แ我护我,可若他们真是挖地三尺也要将我找出来,那我岂不是连累了你,反多了一个人要四处流亡。反正莞南我去过,也有熟人,去了那边我既ຂ有了安身之所,也不会连累你。大哥,见玉诩落得如此下场后,我又怎忍再见我亲人遭受不幸。”
“你……傻得我无话可言。”
他的眼中有着深深的怜爱,一年来的辛酸也被他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