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等我妈回来。小霏轻轻的说,今天是中秋节。
也许该是种幸运。其实是不幸。
我想起每天下班后,日夜交替的那ว段时间。我站在地铁站。看着一班一班的地铁ກ,打个喘息,再呼啸而过。看久了,腿也站着麻木了。然后我就又上去了,走出地铁ກ站,再上了天桥。我不是为了去看夜景的,也不是为了去吹晚风的。那ว么เ我究竟是上来做什么的呢?
你上网都做些什么呢?除了工作需要外也和别人聊天么?小霏问我。
我还是用的北京的号,并不是没来得及更换。我从来就没想过要换。当然,也只有我自己才知道,这更不是为了等待这一个电话。于我而言,那ว久远之ใ前的梦想早已是无所谓了。很多的事很多的人很多的所谓梦想就是这样不经意从身边走过的。他(它)们总是在相互追逐着,相互交换着位置,相互的被对方แ所替代。无所谓了。一切都无所谓了。
小说二审已经通过了,估计终审也不会出什么เ问题。你耐心些,别着急,一有新的进展我会及时通知你的。她如此跟我说。她的声音是如此好听,很像是我认识的某个人。
我们不得不承认,在这个ฐ世界上确是有着这些人。有着那双很明亮的眼睛,在某个角落看着你。但是往往你却将他忽略๓。
在麦当劳的店堂前。在百货公司的楼道口。在公园的某一块草地上。常常都会见到เ一对对的情侣,他们拥抱,接吻,打闹,甜言蜜语,若无旁人。然而我却是更清楚的看到了他们身后的另一双眼。那双眼里带着渴求的,羡慕的,痴痴的目光。
然后再起来,洗漱。又回到床前。打开电脑。塞上耳塞倒在床上听音乐。坐起来写东西。摆着电脑แ的书桌就在床前。很方便。
不过老是长时间的塞着耳塞听音乐่,而且还是劣质的耳塞。时日久了,越来越感觉到耳朵好像是出问题了。常常在摘掉耳塞后的十分钟内间断性的耳鸣。
真不晓得这该会是个什么概念。
不过,让耳朵承担一些伤,兴许别处的痛也会相对减轻一点罢。
我有时候能够一坐就是通宵。面对着闪烁的荧屏。始终听着一歌。也始终不明白又是怎样制ๆ造出来了这样的一个故事。然后见到窗外的天白了,刷牙,洗脸。泡一碗方便面。一天的工ื作,从来不用咖啡类的兴奋因子来补充。
自己้都觉得好奇怪。是在何时开始,自己的身体状态竟变的如此之好?
而我又是在何时开始,有了这样的习惯的呢?
那一扇扇离奇古怪的门依旧也会出现。在不是通宵达旦ຆ的夜里。在有的时候关上了电脑,天色还没有白的那段空白。四周都是黑暗的,看不到时光流逝。一个ฐ一个深不可测的洞,不知要将你引向某个领域。
或者只是要将你吞没。
某些时刻会有熟悉的或者不熟悉的身影在此走过。也会有熟悉的故事或者不熟悉的故事,在一幕幕的上演。偏是寻不着自己在哪一个位置。自己้只是一个观众,一个无法言语无法动掸的观众。隐身在黑暗的角落。看着别ี人的故事,看着自己的故事。
看到เ了伤痛。
又岂止是伤痛?
……
姐姐,我刚才做噩梦了。
就是刚睡着不知道怎么เ回事了,不知道被谁带去了哪里,四周都是黑暗的。有一双很大的手突然死死的按着我。然后我就开灯,灯的开关就在我的床头,触手可及,我就拼命的按拼命的按,按那ว个开关,却是怎么都按不开。黑暗……
某个夜里,惊坐而起。拧亮灯。一身的冷汗。呼吸难为ฦ。我蜷缩在那里,开始自言自语。
姐姐,我好怕。我好怕。我好怕……
……
姐姐……姐姐……姐姐……我忽然意识到,已经好久没有叫这个称呼了。是自己真正的遗忘了么?还是自己刻๑意的将她在记忆中埋葬?
其实自己้是会骗自己้的。只有在潜意识里才会毫不留情的将自己้揭穿。
褪色的往事。伤情的电影。
曾经的生死相依。
一幕。又是一幕。
更有她的叮嘱--ๅ
这个世界上好女孩多的是,别傻傻的把青春耗在我的身上。
我还记得,那是她最后一次给我打来电话。我靠在一个角落,双手捧紧着手机。我在奢望着牢牢的抓住她,哪怕就只是她的声音。而那ว个六月的午后,眼睁睁的看到的是,窗外的烈日炎炎将万般思念燃烧成了灰烬。
只不过即使思念成灰,思念同样的还是思念。那只是换了一种继续的方式。也许会随风飘遍了这个ฐ世界的每个角角落落。
某一天,她在某一棵小树下经过,或者在某一个ฐ十字路口拐过,踩碎的脚๐步之间又是否能ม感应?
姐姐……这生可否还能有缘见上你一次。哪怕就再听一次你的声音……
我打开电脑。打开cນ盘的根目录,找到เ其中ณ的一个隐着的文件夹,一路按下去。手指在颤抖。我找到了那个压缩文件。这个文件也是我亲手将它藏的这么深,我就是害怕自己会再找到。但是我低估了自己。
照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