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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飞蛾劫

“娘娘!”侍立在门外的宫女奏道:“高公公来了!”

高力士躬身近前,只是在进门的那一瞬看了一眼贵妃,之后就一直低着头,再也不曾抬起。

百官及家属被杀者更是无数,叛军将领孙孝哲下令,在长安城中ณ大肆搜索三日,可以带走的金银玉器就带走,不便携带的统统或砸或烧……

在这历史的浩劫中,我该如何呢?

“什么?”我大吃一惊:“难道你也认为局势会有变?”

我不由语塞,心想莫不是小日本都是天生作间谍的料,怎么这样敏感?只是如果他们都能感觉出来,那么朝中为ฦ何迟迟没有动作呢。我摇了摇头,只好轻描淡写一句带过:“我也只是担心物极必反罢了,盛世久了,太过安逸,所以一朝有变怕是难以顾全。”

“在下今日相告不是为ฦ了夫人相送。”藤原一脸执着。

“在下自知唐突,只是,夫人能否考虑与在下同回日本?”藤原说的干脆ะ没有一丝犹豫。倒让我不知道如何回答。

“陛下,今日怎么有空来看合子?”许合子一副娇憨模样,我和慕容荻相视一笑,都有些许的尴尬。

原来高高在上、手持生杀大权的帝国天子竟然也会有如此温和诙谐的一面,难道他对许合子的宠溺已经到了如此程度?竟然在人前都不顾及所谓的规矩和礼法,我心中暗暗吃惊。

上月,又有两位良则同时入府,新人永远明如雪,媚如卉。

爱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如今爱尽了,缘灭了,凉风吹过,我醒了。

洛伊水流波赤血,白骨相撑乱如麻。

我们被圈禁在上阳宫西南的一个ฐ偏殿中,轮流沐浴更衣,经过梳洗之后,很多人恢复了本来的清丽容颜。

紧ู接着我们被通知会有人来检选,通过检选,我们中有的人可以去做乐工、舞伎,而有的则会成为宫女、侍从。当然,也有的人会被赏赐给大燕朝的将士官员。

如今的众伶人就如同折翼的飘零燕,命运掌握在别人手中,除了一种选择可以自己้左右,那就是死亡。

乾元殿建在巨大的三重平台之上,九间九檩的三层重檐楼阁,前面是一排八根浮雕腾云而起的盘龙金柱,飞檐排角、雕梁画栋、透花棂窗,真是金碧辉煌ä、巍峨壮观。这里曾是一代女皇武则天处理朝政的重要殿宇,许多政令都从这里向全国。

而今天仍然雄伟壮丽的乾元殿,此刻却变作大燕皇帝挑选伶人的场所。

每十人分作一组鱼贯而入。

众人进殿之后都垂而立。

会乐器的则在太监的指引下,各自弹奏一段,而乐人和舞者,则或清唱或曼舞。

轮到เ我们了,我以一《秋水》随意弹来,芸儿与玲玲翩翩起舞,说不出有多么เ出众,倒也十分幽雅轻盈。曲罢舞止,殿上突然响起一阵掌声,我抬起望去,殿上正中端坐的那位胡服男子一双浓眉紧ู皱,狠狠盯着我,忽然一阵朗笑,笑得我有些冷。他轻哼一声,方说道:“没想到我安庆绪如此有幸,竟然让大唐广平郡ຉ王的宠妃为ฦ我弹琴。”

我大惊失色,别ี说在这洛阳宫内,就是长安皇亲中,我也是极少露面,怎会被人认出?而就在那一霎,我才知道殿上端坐的男ç子不是别人,正是安禄山之子安庆绪。

安庆绪打量着我,与身边的侍从耳语片刻。

之后,我被囚禁在临水的殿阁之中,不多时即有人捧着华美的服饰来替我妆扮。

纤弱女子在战乱ກ中是保全性命还是保全贞洁?

一个ฐ胡服女子端着一碗药,面无表情地走近我:“喝了它,一会儿殿下召你侍寝!”

“这是什么?”我宁愿希望这是一碗毒药。

她微微一笑,轻轻抬手,内侍们一拥而上,缚住我,狠狠地将药灌了下去。厚重的苦涩泌入心脾,我惊惶失措:“这是什么?”

“春药,也是绝育之药!”说罢,转身出去,所有的人也跟着退下。

整个蓬莱殿灯火通明。

原本以为会是琴声悠扬、舞姿曼妙,一群宫人穿梭其间,未曾想到เ整个殿内寂静一片,除了高高在上的安庆绪外,就是呆立于殿中麻木惶恐的我。

殿内只设一席,安庆绪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稍加思索ิ,即落座入席。

“算上今日,我见过你三次。”安庆绪的目光向我射来,而我则ท飞快地搜寻着记忆。

“你自然不会记得。”安庆绪自斟ต自饮:“初见你时,在大明宫中你以一曲将军令为名将皇甫惟名助阵,曲音绕梁、气势如虹让本王深深震撼,不曾想一个女子也会有如此的气魄。”

“第二次是天宝十二年的除夕宫宴上,你在席间抚琴、永新娘子许合子歌飞兴庆宫,众人皆道许合子音如天籁,却未曾留意你的风采卓然。”安庆绪又端起酒杯,随即浅饮一口,微微一笑道:“第三次就是今日午后,你一身素服虽是简陋之极,却也一样光彩出众,十五年来只是这三次相逢。”

安庆绪举起酒杯:“我们不该共饮一杯吗?”

我看着案上的酒壶与酒杯终于还是迟疑了。

安庆绪笑而不语,随即一饮而尽。“你的琴声,三次听来迥然不同,别有一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