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很对，“学然后知不足”，只有不学无术或是浅尝即止的人才会
通。像你这样的艺术家，应当无书不读，像Busoni〔布梭尼〕，hlndemith〔亨
亲爱的孩子，十月二十二日寄你和弥拉的信各一封，想你瑞典回来都看
元人《剧ຕ作选》一册、曹禹《日出》一册、冯沅君《中国古典文学小史》一
去那ว样一意孤行的作风，一定要征求专家及群众的意见。也许北京还要来个
一九五七年五月二十六日
怕的是：一，你的工作与休息不够正规化；二，你的学习计划ฐ不够合理；三，
近半个ฐ月，我简直忙死了。电å台借你的唱片，要我写些介绍材料。中ณ共
而论，我们希望他活到一百岁呢。去冬我身体不好，中ณ间摔了一跤，很少和
不料竟成永诀。听说他病中ณ还在记挂我，跟不认识我的人提到我。我听了非
一别，人生不是都要靠隐忍来撑过去吗？你初ม到的那天，我心里很想要你二
期间，你应当把所有留京的琴谱整理一个ฐ彻底，用英文写两份目录，一份寄
助，很容易流于教条主义，成为学院派。
另一方面，ysaye伊萨伊3要伊虚提拉arpeggio［琵音］的故事，完全显出
一个真正客观冷静的大艺术家的“巨眼”，不是巨眼识英雄，而是有看破英
雄的短处的“巨眼”。青年人要寻师问道，的确要从多方面着眼。你岳父承
认跟AdolphBusch［呵陶夫·蒲希］4还是有益的，尽管他气质上和心底里更喜
欢安内斯库。你岳父一再后悔不曾及早ຉ注意伊萨伊的暗示。因此我劝你空下
来静静思索一下，你几年来可曾听到过师友或批评家的一言半语而没有重视
的。趁早ຉ想，趁早补课为ฦ妙！你的祖岳母说：“我母亲常言，只有傻瓜才自
己碰了钉子方แ始回头；聪明人看见别ี人吃亏就学了乖。”此话我完全同意，
你该记得一九五三年你初ม去北京以后我说过在上信同样的话，记得我说的
是：“家里嘱咐你的话多听一些，在外就不必只受别人批评。”大意如此。
你说过的那位匈牙利老太太，指导过Annifischer安妮，费希尔的，千
万上门去请教，便是去一二次也好。你有足够的聪明，人家三言两语，你就
能悟出许多道理。可是从古到เ今没有一个人聪明到不需要听任何人的意见。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也许你去美访问以前就该去拜访那位老人家！亲爱的
孩子，听爸爸的话，安排时间去试一试好吗？一—再附带一句：去之ใ前一定
要存心去听“不入耳之言”才会有所得，你得随时去寻访你周围的大大小小
的伊萨伊！
话愈说愈远一一也许是愈说愈近了。假如念的书不能应用到自己身上
来，念书干嘛？
你岳父清清楚楚对他自幼所受的教育有很大的反响。他一再声明越少替
儿童安排他们的前途越好。这话其实也只说对了一部分，同时也得看这种放
任主义如何执行。
要是有时间与精力，这样一本书可以让我写一篇上万字的批评。但老实
说，我与伊虚提成了亲家，加上狄阿娜夫人sosharpaທndso9๗itty如此精明
机智，我也下笔有顾忌，只好和你谈谈。
最后问你一句：你看过此书没有？倘未看，可有空即读，而且随手拿一
支红笔，要标出underline精彩的段落。以后有空还得再念第二三遍。弥
拉年轻，未经世事，我觉得她读了此书并无所得
妈妈送了她东西，她一个ฐ字都没有，未免太不礼貌。尤其我们没有
真好的东西给她环境限制，可是“礼轻心意重”，总希望受的人接受我
们一份情意。倘不是为ฦ了身体不好，光是忙，不能成为ฦ一声不出的理由。这
是体统和规矩问题。我看她过去与后母之间不大融洽；说不定一半也由于她
1安内斯库geesenesco，1้8๖81—1955，罗马尼亚小提琴家、作曲家。
2๐赋格曲，一种多声部乐่曲。
3伊萨伊1้85๓8—1931，比利ำ时提琴家、指挥家和作曲家。
4阿陶夫·蒲希891—195๓2，德国提琴家和作曲家。
太“少不更事”。—一但这事你得非常和缓的向她提出，也别露出是我信中
嗔怪她，只作为你自己้觉这样不大好，不够kind周到，不合乎做人之ใ道。
你得解释，这不过是一例，做人是对整个ฐ社会，不仅仅是应付家属。但对近
亲不讲礼貌的人也容易得罪一般的亲友。——以上种种，你需要掌握时机，
候她心情愉快的当口委婉细致，心平气和，像对知己朋友进忠告一般的谈，
假如为了我们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