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她分离过两次,而每次相处的时间都极为短暂,若要做为回忆,也显得太过单薄。
他居然还这样深刻的记忆著她。
于是他又想,如果当年竹翡青随他走了,是不是如今就不会在这里了?
慢慢的,她的呼吸变得平稳,像是终于从恶梦之中脱身而出,她的身体的熨贴著他,这是他们第一次相拥,却非常的契合。
三千阁外种著一株桂花树,养了几十年,整个秋季都有花香为伴,然而桂花香气浓郁不散,即使在这雨夜里,也没有丝毫被冲散,薰得竹翡青一手扶著额头,微皱起眉。
叶笛声悠悠扬扬,尾音还未绝。
屠霁延没有注意到她这些小心眼,大步走向她,迅速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竹翡青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他已๐经俯身,将自己的嘴唇压向她的。
他的动作那么凶狠、直接而热烈,她不由得发出近似呜咽的。
她被吻住的是唇,但在他俯身之际,她却觉得自己是被咬住了咽喉,他用所有的气息味道,铺天盖地似的笼罩著她。
“我想要你。翡青。”他轻轻啮咬了下她的耳垂,君临天下似的宣告,充满了无法言喻的笃定与深沉。
竹翡青几乎ๆ要把持不住,脸上一片热辣的红,“我……我晚些还有客人……”
话一出口,她才恍惚的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前所未有的虚弱、娇怯。
“推掉!”屠霁延闇蓝色的眼瞳锁住了她,“你今天只有我一个客人。”
“可是……李老爷都等了月余……”
他缓慢的抚摸她嫣红、滑腻的脸颊,手势极其,“把他推掉,翡青,你在等的人是我,你是想要我的……是吧?”
她简直要哀鸣了。
这个男人,这个该死的男人,他为什么总是要用他的性魅力来蛊惑她?他竟然该死的知道她本能性的迷恋他的阳刚……
屠霁延很有把握,知道她一定会屈服。
即使竹翡青的理智再怎么不承认他,他也知道自己一定会被她选择,因为ฦ这强烈却又极为压抑的女人,在第一眼见到他时,就像猫儿迷恋猫草,为ฦ他续失速。
他会赢的,现在只要再加把劲。
“喵嗷。”
那声音又又甜腻,像是能搔著心口,教人坐立不安。
屠霁延愣了一愣。
竹翡青迅速清醒,拍苍蝇似的打掉他的手,然后果断确实涤离他三大步之外。
在他脚边,一团毛茸茸的小东西摇晃著小步子,也跟到她的身边。
屠霁延不由得转移视线,往下看去,“猫?”
“姓梅,它可是阁里的猫大王,娇贵得很,掉一根毛,都能ม让阁里的姊妹为ฦ此拔刀。”竹翡青赶紧抱起踱到脚边的小猫,严å词警告他不要妄动这只猫。
“翡青……”眼看著到เ手的美人就这样跑了,他恼火得很。
她简直不敢再听他的声音,连忙开口,“那收货人的消息,你查到什么没有?我这儿目前是没有进展的。”
屠霁延恨恨的咧出一口白森森的牙,“我这里倒有一点消息。”
“什么เ消息?”她乐意配合询问。
“你不站过来一点吗?我又不会吃了你。”他尽量笑得温和可亲,那ว模样看起来就像是一头食人虎假装它其实只吃草。
被那双闇蓝色眼瞳锁定的竹翡青不由á打个寒颤,虚弱的说:“夜风微凉,我想吹吹。”
“翡青有这样的兴致?”他举步就想过去,“那我过去和你一同吹吹风吧!”
她赶紧把怀里的猫儿举起来,“不用!我有它了,我有它了。”那姿ู势就像是她举起的不是一只猫,而是一个无坚不摧的护身符。
屠霁延的嘴角抽了下,闷闷的说:“翡青如此拒人于千里……”
忽然,大老板的低语在他的脑海里一闪而过。那时隐身帘子后头的大老板是怎么说的?那ว位“姽”身在花街,站在顶ะ尖的地方……三千阁不正是顶尖的青楼吗?
他低头想了想,又觉得要考虑周全一点,“姽”也有可能ม是个男性的称号……
“这条街上顶尖的小倌馆是哪个?”
“目前是聚星苑。”
“开多久了?”
“五年不到เ,那里的管事挺有一手,是有系统的在拓展势力的。在聚星苑之前,没有什么小倌馆能占得住一方局面。”
“五年啊……”屠霁延思考了下,“短了点,不过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我们不知道那位‘姽’来到花街多久。”
听到เ他很自然的使用了“我们”这个词,竹翡青感到一种奇妙的违和感。
她什么时候被划分进了这个ฐ男人的私有领域?虽然她必须不情愿的承认,自己也将这个男人划分在自己้的私有领域内,但她是很含蓄的,绝对不会在这个男人面前承认“你是我的男人,我是你的女人”。
屠霁延似乎并没有她这样的矜持……她有点烦恼,又有点得意的窃喜。
“咳,怎么忽然这么问?你得到的消เ息,有那位‘姽’来到花街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