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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直而不野 怊怅切情:东汉文人诗

(一)骚体赋

赋的文体特征主要有:一、结构上采用主客问答的形式;二、文辞上讲究铺排、藻饰和用典;三、语句上以四、六字句为主,追求骈偶;四、语音上讲究声律谐协;五、题材上以体物写志为ฦ主,也有抒情议论;六、主旨上大多劝百讽一,曲终奏雅。

贾谊另一类有特色的散文是疏ຕ牍文,代表作是《论积贮疏ຕ》和《陈政事疏》。《论积贮疏》的主ว旨是建议汉文帝ຓ重视农业生产。文章先讲积贮的重要,接着指出当今天下“背本而趋末”的事实,并预言国无粮食蓄积的可怕后果,最终得出结论,国家应该把积贮看作“天下之大命”。文章层次清晰,语言简洁,论述透辟,态度诚恳朴实而又带有真挚的感情。据说此文奏上之后感动了汉文帝,以致“躬耕以劝百姓”(《汉书๖2๐26;๙食货志》)。

中篇重点分析秦在统一中国之后政策上的失误:在天下百姓归顺于秦、向往和平安定生活之ใ时,始皇和二世非但不能安抚百姓守威定功,反而变本加厉,继续推行横征暴敛、严刑峻法的国策,终于把人民逼反。接着得出“牧民之ใ道,务在安之”的结论。

夏,五月,郑伯克段于鄢。

1้、《春秋》

还有,庆祝劳动胜利ำ、战争诗歌、模仿性的操练诗歌、巫ใ术诗歌,也与劳动生活有关。总体来说,文学起源的契机是复杂的、多元的。可以把劳动看成是文学起源的初ม始的、核心的原因,文学起源于以劳动为ฦ中心的多方面的文化活动,越来越得到人们的认可。

对比起来看,史前考古学资料é最为可靠。但基本上凭借口头流传的原始文学,同音乐、舞蹈等时间艺术一样,极难在史前๩考古学资料中ณ留下痕迹。因此,在2o世纪初还保留原始特征的澳洲土人、南非布๧须曼人、北极附近的爱斯ั基摩人(他们大体相当于旧石器时代的渔猎民族)、太平洋各岛屿的美拉尼西亚人和波里尼西亚人、美洲印第安人(他们大体相当于新石器时代的农牧民族),以及中ณ国的鄂伦春、鄂温克、佤、纳西、独龙、怒、布朗等少数民族๣,就成为研究的重要依据。此外,各民族流传下来的神๰话、传说、古歌、史诗,也具有重要参考价值。

班固的《竹扇赋》今存残篇,是一完整的七言诗,原来当是系于赋尾。这七言诗叙述竹扇的制作过程,它的形制、功用,遣词造句质朴无华,浅显通俗。

青青之竹形兆直,妙华长竿纷实翼。杳筿丛生于水泽,疾风时纷纷萧飒。

削为扇翣成器美,托御君王供时有。度量异好有圆方,来风避暑致清凉。

安体定神达消息,ไ百王传之赖功力,寿考安宁累万亿。

——班固《竹扇赋》

班固的五、七言诗还处于摸索阶段,作品风格相应朴素质实。

张衡是在班固之后继续创น作五、七言诗的著名文人。他的《同声歌》是一篇很有特色的作品。这诗通篇假托新婚女子口气自述。先叙自己新婚之夜又惊又喜的心情,中间部说自己้愿意尽心竭力,体贴丈夫,结尾部分展示自己的美好体态和新婚之ใ乐,大胆而坦率,明显借鉴了民歌的表现手法。

邂逅承际会,得充君后房。情好新交接,恐懔若探汤。不才勉自竭,贱妾职所当。

绸缪主中馈,奉礼助蒸尝。思为莞蒻席,在下蔽匡床;愿为ฦ罗衾帱,在上卫风霜。

洒扫清枕席,鞮芬以狄香。重户纳金扃,高下华灯光。衣解金粉御,列图陈枕张。

素女为我师,仪态盈万方。众夫所稀见,天老教轩皇。乐莫斯夜乐,没齿焉可忘。

——《同声歌》

张衡的《四愁诗》是骚体整齐化之后而形成的七言诗。全诗除每章句中间有“兮”字外,其余都是标准的七言诗句。全诗四章,按东南西北顺序依次展开。这诗有政治上的寄托,得《离骚》之神๰韵,是后代七言歌行的先声。

我所思兮在泰山,欲往从之梁父艰。侧身东望涕粘翰。

美人赠我金错刀,何以报之英琼瑶。路远莫致倚逍遥,

何为怀忧心烦劳?

我所思兮在桂林,欲往从之湘水深。侧身南望涕粘襟。

美人赠我琴琅玕,何以报之ใ双玉盘。路远莫致倚惆怅,

何为怀忧心烦怏?

我所思兮在汉阳,欲往从之ใ陇阪长。侧身西望涕粘裳。

美人赠我貂襜褕,何以报之明月珠。路远莫致倚踟蹰,

何为ฦ怀忧心烦纡?

我所思兮在雁门,欲往从之雪雰雰。侧身北望涕粘巾。

美人赠我锦绸缎,何以报之青玉案。路远莫致倚增叹,

何为怀忧心烦惋?

——张衡《四愁诗》

张衡的五、七言诗在技巧上较之班固有明显提高。班固五、七言诗质朴无华,张衡的五、七言诗则缛丽ษ华美。班固的五、七言诗以叙事为ฦ主,张衡的五、七言诗则长于抒情。自张衡始,东汉文人五、七言诗形成了以抒情为主的基本走势。

秦嘉的《赠妇诗》三,是东汉文人五言抒情诗成熟的标志。秦嘉、徐淑夫妇经历过缠绵悱恻的生离死别,他们的诗文赠答也成为文学史上流转的佳话。秦嘉的《赠妇诗》在时间上具有连续性。第一写秦嘉即将赴京之际遣车迎妇,徐淑因病不能返回面别,使秦嘉彻夜难眠。第二写秦嘉想要前๩往徐淑处面叙款曲,终因交通不便等原因未能成行。第三写启程赴京时以礼物赠遗徐淑,遥寄款诚。

肃肃仆夫征,锵锵扬和铃。清晨当引迈,束带待鸡鸣。

顾看空室中,仿佛想姿ู形。一别怀万恨,起坐为不宁。

何用叙我心,遗思致款诚。宝钗ู好耀,明镜可鉴形。

芳香去垢秽,素琴有清声。诗人感木瓜,乃欲答瑶琼。

愧彼赠我厚,惭此往物轻。虽知未足报,贵用叙我情。

——《赠妇诗》其三

秦嘉的《赠妇诗》是一组艺术成就较高的抒情诗,是汉代文人五言抒情诗的成熟之作。从班固到秦嘉ล,经过一个ฐ世纪左右的展,东汉文人五言诗的创作进入繁荣期。

(一)郦ດ炎、赵壹、蔡邕的五言诗

郦炎、赵壹、蔡邕主要活动在东汉末年,他们都有不幸的遭遇,他们的诗歌对现实进行了猛烈批判,开创了诗坛的新风气。

郦ດ炎的作品今存《见志诗》二,抒怀才不遇的感慨,传达出遭受压抑的不平之气。

大道夷且长,窘路狭且促。修翼无卑栖,远趾不步局。

舒吾陵霄羽,奋此千里足。迈绝尘驱,倏忽谁能ม逐。

贤愚岂常类,禀性在清浊。富贵有人籍,贫贱无天录。

通塞苟由已,志士不相卜。陈平敖里社,韩信钓河曲。

终居天下宰,食此万钟็禄。德音流千载,功名重山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