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也不会反对。从卧室走出去,在办公室遇到了助手紫琼。她嫣然一笑,“你们好。”
奚望像是不经意地往自己的背后看了一眼。小凯也坐起来,“别说得这么恐怖,这会让人紧张的。虽然可以理解,却还是感觉挺玄的。”
那一道闪电下来的时候,我更清楚地看清了他的脸。这哪里是脸,分明是一个ฐ烧红了的烙铁ກ,把这一切烙进我的心里,形成一个ฐ永远也消不去的印迹。我转过身,默默走回自己的寝室。雨点开始下落的声音很清晰,风也起来了,掀动着空前的窗帘,把细碎的雨末送到这间屋里,融进空气里给人一种潮湿的感觉。我走过去关了窗户,这时又一道闪电撕开了黑暗,透过雨幕,我看到了那个男人缓缓前行的背影。
“他是你的亲人!你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
“是我害的。”
我接过来,陪他一起蹲在地上。在点火的瞬间看清了他的脸。大概四十左右岁的样子,瘦削的轮廓,一根一根的短胡茬,可能是因为睡眠不好而显得有些憔悴。“没有。睡不着,就想出来看看。只是没有想到เ这么晚了这里还会有人在。”
“那你帮我预感一个ฐ问题。”我走出来,关了自己的门,“我会不会破产?”像是一个玩笑,又不是玩笑。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的心,现在说出来权当是一种苦闷的泄,虽然自己也知道没有人能给出一个ฐ准确的回答。于是我也不在乎紫琼的答案。
“会。如果你不用心去经营它。”她看了我一眼,“这个问题一点意义都没有。”
我很无奈地走到办公室,整理着放在桌上的各种书籍和昨天翻得乱七八糟的报纸。我当然也很希望能够遇到第一个病人,也害怕遇到เ第一个病人。因为我对自己都没有把握,毕竟这是一个完全没有基础的开始,而且,现代人对于外面所写的“心理咨询”和“精神分析”有多大的认同,还是个未知数。大半个上午已经过去了,我的动作还仅限于翻看那本最新า的《心理科学进展》。“就说过一周之内不可能有人进这个门。”我的话听起来更像是抱怨,当然抱怨的只能是自己้。
“那你看外面。”紫ใ琼低头写着什么。我们两个的桌子之ใ间有那么一段距离,我看不清楚。
透过两ä扇玻璃窗,我现一个ฐ戴了墨镜的人站在门口向里面张望。“这情况多了。在这里突然出现一个心理咨询所,是一件新鲜ຒ的事情,估计在很长一段时间之内,都没法打消人们的好奇心。”
“他很快就会进来的。”紫琼的话说得很肯定,但是头却抬都不抬一下。我还想再问她个为什么,就听到了外间的敲门声。
“有人在吗?”
我应声而出,紫琼随后。“您好。”我微笑着伸出手,“我是这里的心理咨询师云天。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
那个人显得有点紧张,“我想,我想咨询一些问题。”
这句话倒让我心里不安起来,像是上学临考的那种状态,心里空荡荡的摸不到เ底。我极力让自己保持着镇静,把他带入了谈话间。
“能ม介绍一下自己吗?”我和他并排坐下,尽量减少和他的目光接触,这样可以减少他的压力,也能让自己้更为平静。紫琼坐在另一边一个不显眼的角落里,完成记录工ื作。那个人摘去了眼镜,有些警觉地看了我一眼,“你是说哪一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