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说,低价购房的机会对于我们千载难逢。只是我和阿霞同样没钱,”玛拉解释道,“所以女主ว人给了我们无息贷款。安娜好像又卖了一幅画……总之,给了我4千美元,阿霞也一样。现在我们是上好地段一居室的房主了,现在房子正在盖,而欠的帐从我们的工钱里扣。而且只要所有的钱没有还清,就不会给我们房产证。明白吗?”
玛拉打开了电茶壶的开关。
“已经算过了,”玛拉点头道,“算出了,不能少于6๔条切片面包。”
“对不起,需要多少长面包?”
“因为穿着!”我喊叫道,“打住。你还想不想挣钱了?”
“也许,你病了?”
我叹了一口气。你看,又来了。顺便说一句,您想得到友善的建议吗?如果您遇到一个愤怒得失控的人,请不要害怕。通常,这样的人就像爆竹:点着了、爆炸了,而后便消失了。而那些隐怒藏笑的人更可怕。就拿安娜和吉拉这样的女人来说,您就等着背后挨刀吧。而“爆竹”很容易对付,只要迅扯点什么无关紧要的话题罢了。
“不管是孩子们,还是您妻子,都很爱您,所以才不想搞矛盾,为的是保护您的神经。”我试图安慰“爸爸”。
“未必帮得上。”我摇了摇头。
那ว送给家人什么好呢?
玛莎一手叉腰:
“您怀孕了,流产已经晚了。”
斐尼亚和卡帕闭着眼睛,远远传来长长的哼哼声:
阿达只是责备地叹了口气,但它那脸色让我不知为什么开始替自己辩解起来:“姑娘们,我要上班了……”
“维克多。”工ื人一本正经地说道。
“想挣钱不?”
“给多少,干啥?”维克多问道。
“酬劳丰厚,一桩小事,”我保证道,“您原来参加过什么文娱ຉ活动?”
“我喜欢唱卡拉ok。”维克多承认道。
“嗯,这不完全合适,”我叹气道,“总之,您得演个角色。听好了,记住了。”
……
晚上8๖点整我想把脏ู盘子放到洗碗机中,但一下子想起来自动洗碗助手现在变成了一个无用的摆设。于是我叹了一口气开始把碗放到水池中。
“糟糕!”尤莉雅哀叹道。“究竟为啥我们所有的电器都坏了呢?”
“应该搞清楚,”谢廖沙拉长声音说道。“兰芭,要不要喊个ฐ修理工来……”
“好啊。”我看了一眼闹钟็,飞快地表示同意。
我希望维克多没有糊弄我,我事先没给他预ไ付款,只说了个工钱数。
就在此时门铃响了。
“是谁呀?”卡佳很惊讶。
“我去开,”跑向了前厅。我若无其事地拧开了水龙头,拿过洗碗的海绵。
“您好!”背后传来一个声音。“如果打扰了您吃晚饭,敬请原谅。”
我转过身看见了还是穿着那套蓝色工作服、戴着头盔的维克多,只是这次他的手里提着个ฐ破破烂烂的小箱子。
“你看,”工ื人敦厚地笑道,“我本想先……唉……总之,这时……唉……要去维修……线路坏了……恐怕你们家微波炉也坏了吧?”
“还有电脑แ!”莉扎和季雷克异口同声地喊道。
“竟然……”卡佳摇头道,“真是多奇怪呀:灯还能亮,而电视机不能启动。”
电焊工又清了清嗓子。
“这种情况……总之……有问题。电——是沿着不同线路流动的,它分生活用电和工业用电å……嗯,电å压不同。所有的电å视机和电脑都是22oV的,但也可能误接了38oV……”
我小心翼翼地扫视了一下家人。显然,卡佳是个优秀的外科医生,谢廖沙善于策划和组织各种公关活动,而尤莉雅在记者界ศ功成名就。尽管莉扎和季雷克经常得两分,但孩子们很机灵,他们考试分数很低并不是因为脑子笨,而是因为太懒惰。可是,虽然素质高,他们当中个个都对电å的知识一窍不通。我们唯一知道的是:世上存在着涡轮电站,并且在那儿旋转着铁疙瘩,最后就把家里的灯搞亮了。
话又说回来。一个人不是啥知识都能透彻掌握的!好,老实招来,您知道手机怎么工作吗?怎么制造电å梯吗?为ฦ何电视机能显示ิ电视剧?水是从哪儿到我们房子里来的,之后又流向何方แ?流到管子里去了?那ว管子在何处才是尽头?
就算我在市政管线方面全然是个ฐ外行,但我相信维克多现在在糊弄家人。好在柯思金不在家,他的脑袋像个塞满各种需要的、不需要信息的阁楼。他说不定还能看出这个电å工不太在行。
“这种情况下我们……修一下……就这个东西……”电焊工开始挣我答应的工钱。“但好像又不是它……叭,电å器就完蛋了!”
“也就是说,您想说接错了线,结果我们家的电器就坏了,”我开始帮助因不习惯的工作而汗流浃背的“讲师”维克多。“哦,我明白了!一切看起来很简单!有个ฐ东西不是接那儿的,于是,搞反了,就坏了。”
“啊哈,”电焊工高兴地点了点头,但之ใ后就冲动地喊道,“你们想我来展示,是啥不能接那儿吗?”
我警觉起来。“演员”想来个即兴作品。我们可没谈过。我非常清楚地给“电工”说明了任务:他应在12๐点整出现,最需要的时刻,那时除了柯思金所有的家人都已经在家,简单地说一下事故,然后就迅离开。维克多何苦想要擅自行动呢?
“你们的配电å箱在哪儿?”电å焊工ื郑重其事地继续说道。
“没必要去那里搞,”我试图阻止过于积极的“演员”,“恐怕它已๐经被封上了。”
但谁也不想听我的劝。
“在楼梯边,电梯旁,有两ä扇小门。”爱说话的尤莉雅解释道。“只是我不知道,那ว里面是干啥用的。”
“那ว我们来搞清楚,”维克多点了点头,“女士-同志们,让我们前往不幸生地,我来演示,是什么、到哪里、为什么。”
我对积极得过了头的电焊工非常恼火,但还是同大家一阵小跑出了房间。维克多是白白算计了,以为“讲课”之后就可以拿双倍的工钱。那他可是大错特错了,我只会给他先前讲好的数目,一块钱也不会多给!
“噢!”打开了没有被封上的配电箱,“电工”高兴地叫道。
“好多电线!”卡佳叫道。
“从来没钻到这儿来,”谢廖沙摇了摇头。“可是乱得一团糟!露出的电线东横西拉……您不觉得,这很危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