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戒指哪去了?’
“你知道吗,”我开始跟她套近乎,“我曾遇到过一件怪事儿。一个女人送了一枚戒指给我作为生日礼物。很贵重,还镶着上好的钻石。记得当时我很惊讶。当然,她同我妈妈交朋友,而且她还和我们住一个门栋,但你也这样认为吧:钻戒作为ฦ给我的礼物,也太过于贵重了。并且她亲自给我戴上了戒指,说道:‘漂亮极了!戴着吧,孩子’。老实说,我没感到特别欣喜,只觉得手上戴着的是个带有晶莹水晶的沉重金属块,但是为了不使几乎每天都到妈妈那儿去的、好心的她难堪,我戴上了这个“小礼物”。可好:不幸像雨点一样落在我的身上。开始是我在平地上跌倒了,严重摔伤了膝盖,之后又牙齿疼得很厉害,再后来音乐不及格,这门课我非常熟悉,除了唯一一页外其余的所有材料都背得滚瓜烂熟,但就是考了这一页。一开始我以为,只不过有点背运,但很快在我突然打碎了自己从童年时就用它喝茶的心爱的杯子后,才明白:哎呀!所有这些不幸看起来没这么简单!寻思一阵之后,我得出了一个ฐ结论:这些背运是在我得到戒指之后的第二天开始的。在搞清楚这个事实后,我立马从手上取下了戒指,把它从窗户里扔了出去。”
“你想说,现在一团糟都是我的错?”
“你们怎么这么เ看着我?”我决定颤抖着嗓音问道。
“您叫我?”她问道。
我坐在一旁,好似戴了顶厚厚的冬帽——虽然谈话声传到了我的耳朵,但有点听不太清。而且房间内有什么东西在嗡嗡作响,声音不大,但很有节奏。
“电还有呀。”
“莉扎,我的电脑死了。”
“上帝ຓ保佑!都还活着。”
“您,您。”劳拉点了点头。
姑娘闪电般地溜进柜台去了,然后拿出了一只小瓶子,高兴地说:“现在一切都将ok。”
“哦,瞧你说得!”蕾塔巴๒结道,“根本不可能!嗯,你看,盒子上写着‘不会过敏’。”
“您叫什么名字?”我突然对勤快人说道。
“维克多。”工人一本正经地说道。
“想挣钱不?”
“给多少,干啥?”维克多问道。
“酬劳丰ถ厚,一桩小事,”我保证道,“您原来参加过什么文娱活动?”
“我喜欢唱卡拉ok。”维克多承认道。
“嗯,这不完全合适,”我叹气道,“总之,您得演个角色。听好了,记住了。”
……
晚上8点整我想把脏盘子放到洗碗机中,但一下子想起来自动洗碗助手现在变成了一个无用的摆设。于是我叹了一口气开始把碗放到水池中。
“糟糕!”尤莉雅哀叹道。“究竟为ฦ啥我们所有的电器都坏了呢?”
“应该搞清楚,”谢廖沙拉长声音说道。“兰芭,要不要喊个修理工来……”
“好啊。”我看了一眼闹钟,飞快地表示ิ同意。
我希望维克多没有糊弄我,我事先没给他预付款,只说了个工钱数。
就在此时门铃响了。
“是谁呀?”卡佳很惊讶。
“我去开,”跑向了前厅。我若无其事地拧开了水龙头,拿过洗碗的海绵。
“您好!”背后传来一个声音。“如果打扰了您吃晚饭,敬请原谅。”
我转过身看见了还是穿着那套蓝色工作服、戴着头盔的维克多,只是这次他的手里提着个破破烂烂的小箱子。
“你看,”工人敦厚地笑道,“我本想先……唉……总之,这时……唉……要去维修……线路坏了……恐怕你们家微波炉也坏了吧?”
“还有电脑!”莉扎和季雷克异口同声地喊道。
“竟然……”卡佳摇头道,“真是多奇怪呀:灯还能ม亮,而电视机不能启动。”
电焊工又清了清嗓子。
“这种情况……总之……有问题。电——是沿着不同线路流动的,它分生活用电和工业用电……嗯,电压不同。所有的电视机和电å脑都是22oVຆ的,但也可能误接了38oVຆ……”
我小心翼翼地扫视了一下家人。显然,卡佳是个优秀的外科医生,谢廖沙善于策划和组织各种公关活动,而尤莉雅在记者界ศ功成名就。尽管莉扎和季雷克经常得两分,但孩子们很机灵,他们考试分数很低并不是因为脑子笨,而是因为太懒โ惰。可是,虽然素质高,他们当中个个都对电的知识一窍不通。我们唯一知道的是:世上存在着涡轮电站,并且在那ว儿旋转着铁疙瘩,最后就把家里的灯搞亮了。
话又说回来。一个人不是啥知识都能透彻掌握的!好,老实招来,您知道手机怎么工作吗?怎么制造电梯吗?为ฦ何电视机能显示ิ电视剧ຕ?水是从哪儿到เ我们房子里来的,之ใ后又流向何方?流到เ管子里去了?那ว管子在何处才是尽头?
就算我在市政管线方面全然是个外行,但我相信维克多现在在糊弄家人。好在柯思金不在家,他的脑แ袋像个塞满各种需要的、不需要信息的阁楼。他说不定还能看出这个电å工不太在行。
“这种情况下我们……修一下……就这个东西……”电å焊工开始挣我答应的工ื钱。“但好像又不是它……叭,电å器就完蛋了!”
“也就是说,您想说接错了线,结果我们家的电器就坏了,”我开始帮助因不习惯的工ื作而汗流浃背的“讲师”维克多。“哦,我明白了!一切看起来很简单!有个东西不是接那ว儿的,于是,搞反了,就坏了。”
“啊哈,”电å焊工高兴地点了点头,但之ใ后就冲动地喊道,“你们想我来展示ิ,是啥不能接那儿吗?”
我警觉起来。“演员”想来个ฐ即兴作品。我们可没谈过。我非常清楚地给“电å工”说明了任务:他应在12点整出现,最需要的时刻๑,那时除了柯思金所有的家人都已经在家,简单地说一下事故,然后就迅离开。维克多何苦想要擅自行动呢?
“你们的配电箱在哪儿?”电å焊工郑重其事地继续说道。
“没必要去那ว里搞,”我试图阻止过于积极的“演员”,“恐怕它已经被封上了。”
但谁也不想听我的劝。
“在楼ä梯边,电å梯旁,有两扇小门。”爱说话的尤莉雅解释道。“只是我不知道,那里面是干啥用的。”
“那我们来搞清楚,”维克多点了点头,“女士-同志们,让我们前往不幸生地,我来演示ิ,是什么、到哪里、为什么เ。”
我对积极得过了头的电焊工ื非常恼火,但还是同大家一阵小跑出了房间。维克多是白白算计了,以为“讲课”之后就可以拿双倍的工钱。那ว他可是大错特错了,我只会给他先前讲好的数目,一块钱也不会多给!
“噢!”打开了没有被封上的配电箱,“电工”高兴地叫道。
“好多电线!”卡佳叫道。
“从来没钻到这儿来,”谢廖沙摇了摇头。“可是乱得一团糟!露出的电线东横西拉……您不觉得,这很危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