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是我的靠山。”栖情重申了一遍。
半晌,欣儿捧着半本湿透的书哀怨地转回头来:“夫人,山洞中有积水…”
“相爷亲自去做?”栖情讶异。
原来在他心底这么想要个儿子?这是栖情没有想到的,她以为他只是一时兴起。
“大禹的天,大禹的地,大禹的皇土有个项青,乱收银,乱收银,宫里的银子最白花,白花花、白花花…”
诸事不顺ิ,项青气得踢了一脚杂草,转头看向栖情,怒火中烧地道:“小孩子就是烦。”
“他顾着了。”
入夜,栖情一人躺在床上看着今天买来的书,当时她没怎么挑,才现也略๓识一些字的欣儿,尽给她挑了悲春悯秋的闺怨诗词册。
几个男人皆是一愣,然后又全笑起来:“护国夫人上街还不八抬大轿啊,哈哈哈,看到这位爷了吗?他可是贺将军的二哥,还不快叫贺二爷!”
再看她身上的穿着,简单却不乏雍容,裙衫质地更是显贵,就是他五妹也穿不了这么好,真过上好日子了?
谢盈咳了一声,看着栖情冷笑,留下一句妇德败坏便迈步离去。
项青还是高高在上的项青,栖情还是卑微如泥的栖情。
“怎么回事?”项ำ青扬声一喊。
项青看了她一眼,抽出抱着栖情的手臂,穿上靴子就往外走去,低沉的声音越来越远:“不舒服还不快请大夫,怎么做下人的。”
谁都不会在意这一段,很快被海潮般的道贺声掩盖过去。
满目尽是喜庆的红色,桌上的红烛一点一点燃尽,烛泪滴聚成厚厚的一层,无忧突然听到欣儿恭敬的声音:“参见宰相大人。”
那时的天气那么冷,她还清楚地记得,栖情浑身血淋淋地倒在草丛里奄奄一息,如果一切重来的话,她不可能会救的,她所做的事只想替项ำ青积福,不是替自己้找难堪。
是她经历得太多,还是太过痴愚,把死说得这么เ轻巧,她不止一次被他连累至死,却从最初成就了她的一段铭刻记忆。
本以为怀中的身体会颤抖,却现她只是僵硬地抵触着他的触碰。
项青冷笑:“或许你觉得本相应该捉莫如风来审问?”
众人全部ຖ回往后望去,想知道是何方神圣,远远就见一个穿着孝服的人影,穿过一道宫门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两个太监,两人各抱着一个锦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