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甲板上空寂无人,有个小脑袋从船舱后探了出来,避开侍从寸步不离的‘照ั料’从房间里偷跑出来实在不是易事。
她望着手中那颗晶亮的水晶,在星光闪烁下绽放着格外璀璨的光芒。
“只此一次,下不为ฦ例。”一边沿楼梯而下,他一边对风晚亭道,“再敢偷袭你家掌门还把他点了穴扔在山洞里,他就把你从家谱里划掉。他不是在开玩笑。”
很好。非常好。
以前,他一直有些害怕风晚亭,但现在……一个ฐ已经无可失去,连性命都难保的人,还有什么好怕的?
许是因为他反正也命不久矣了,风晚亭并没有试图隐瞒什么。
他以为之前的那些所谓真相已经够伤人够残忍,但这个,这个才是真正的“真相”——残酷,致命。
他觉得自己้即将垮掉,像某个柴火堆或者其它什么เ,有那ว么一瞬他觉得自己会嚎啕大哭。
“昨日我席间偷溜,殷璃冰肯定以为与我接头的是四王府的人,如果立刻就明火执仗地展开调查,怕不打草惊蛇?”
“当然。方才我们还在商议怎么除掉殷璋榕,可巧ู他就送了个大好机会给我们,岂可暴殄天物?”
“不!”萧明翊陡地抬手指住他,厉声道,“你不许提我父王!他是做错过很多,但这件事赖不到他头上!一边是鬼知道有什么用处的所谓神珠,一边是整整三万名将士的性命,你若是他你会如何选择?如果有可能,你以为我不想找个ฐ替罪羊,不想找个ฐ更容易接近、摧毁的目标来承载我所有的恨和怒气?但……害死我娘的不是他。冤有头债有主,这笔血债是谁欠下的就得由谁来还,绝无可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