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鱼呢,好肥啊。”她靠近,估量般瞧着他拎在手中的大鱼,鱼嘴被他自制的铁钩勾住,鱼身还在轻晃。
一早他用过早饭就出门,沿着山溪察看昨日在水中设下的几处陷阱。
霍清若抿唇又笑,觉得丈夫此时表情真像管粮仓的忠伯所养的那条大土狗。
“好啊,就男主外、女主内,男耕女织,我也喜欢的。”壮铁臂突然对她发动奇袭,本不及惊呼,她整个ฐ人已被搂去紧ู贴在他前,双足腾空。
老大夫已届古稀之年,医术虽高,然凡事崇尚慢行,号脉号得着实久ื些,久到老四爷爷受不住痒,不管不顾抽回手臂抓挠,挠得肤上都见血痕。
老四爷爷开口欲骂,无奈竟连鼻腔、唇舌和喉头都生了红疹,稍稍咳嗽就把疹子弄破,疼得他连换气都要掉泪,这又痛又痒地折腾下来,有气也快耗到没气。
男人两排星眸陡扬,目中光大盛,凌厉迫人。
他一下子已๐明白发生何事,体内启主的行气运作立即被按下。他一收功,霍清若两手旋即力竭般垂落,上身软倒的同时,被他扑过来抱住。
“嗯。”
“听说,最后是被姑娘家退婚了?”
但,这个名叫孟冶的男人并不知啊!
或者她可以当回一个寻常姑娘,装也能ม装出个模样,不如……顺水推舟?
“好。”
听到他骤然开口,霍清若垂掩的羽睫陡地一掀,又困惑无力地眨了眨。
药粉燃尽,男人黝肤渗出薄汗,吐息带药香。
她拔除所有银针后,用净布仔细替他拭汗,以防不小心吹了风受寒。
“好了,可以翻身了。”她推推丈夫的胳ฑ膊。
孟冶在药力牵引下先完成一小周天的行气,继续很听话地翻过身静伏。
不知是故意抑或无心,他翻过身便把遮掩腰下的那块长巾压住。
他肩宽厚、背脊优美,而腰线劲。
失去遮掩,自然是露了臀,他的臀是瘦削结实的,但最好看的地方莫过于腰至臀部ຖ的那ว道弧线,如两山的鞍部,力中透美。
霍清若再次收敛心神,但喉中仍不断涌ไ出唾津,害她得一遍遍吞咽口水。
于是只好边垂涎,边落银针,将事从头到尾再做一次。
她拔下他背部所有的银针ฤ,同样取来净布擦拭他的颈后和身背。
有几个地方似乎因含针过久ื而出现瘀痕,她心窝有些酸软,呼息畏ั疼般紧了紧,没多想,唇已贴上他腰后一抹青紫ใ,绵软吻着。
俯卧的男躯体突地剧颤!不动如入定,一动便拔山震岳!
霍清若眼前泛花,人被卷扯过去,热到发烫的重量沉沉压下,她动弹不得,连腿都无法合拢,因孟冶就伏在她身上、半身挤进她两腿间。
他浓发垂散,衬得一张黝黑娃儿脸尽露蛮气,瞳底火光灿耀,灼进她心里。
忽然从体内深处漫开一层颤栗,如涟漪般扩散,他看她的眼光,让她感觉自己似猛禽爪下的小动物,逃都无处逃。
“你流汗了,我也有些流汗……我得拧条湿巾子擦擦。”她嚅着嘴,嗓音轻软微哑,有种说不出的风情。
“现下不必。”他眉峰微动。
“嗯?!”她的疑惑仅维持一瞬,男人的气味已随唇舌送进她芳口中。
她想笑亦想叹气,但最后只顺从本能去含住他的舌“解馋”。
蜡泪成堆,烛火终灭,炕上的两ä条影儿交缠火热,似融作一体,分不清彼此。
霍清若伸手去抚他的面庞轮廓,他密浓略硬的发丝,他刚硬却烫人的体肤,他块垒分明的肌理和强壮的肩背……
她的衣带被扯开了,两ä只藕臂仍套在袖中,但前襟大敞,男ç人也抚她、碰触她,以手、以唇齿和热舌……说不出话,仅余喘息和破碎的吟哦,尤其当他埋进她体内,那ว深深闯进的结合让两具身躯颤栗,他的额抵着她的,喘不已却还要堵住她的嘴,抵死缠绵似,既ຂ野蛮又霸道,不肯放过她半分。
来吧,来啊,她也不放过他的。
他们是“伙伴”啊,男ç女大欲也能这般契合、相互慰藉,怎能放过对方แ?
抬起一只嫩白玉腿,她难耐地环上男人的腰际,无声地催促他加重力道。
湿润中热力胀大,将两人逼到极致,她不由á自主ว拱高柔身,任情亦忘却自我地叫喊低泣。
昏厥了,又从梦境返醒,梦中ณ身如云中骥,云中骥又似未来心,皆飘忽而不可得,瞬兴瞬消,抵不过真实的怀抱。
她在男ç人强壮的臂弯下,他拥着她,一只犷大掌贴在她脐下三寸。
她隐隐悸动,腹中ณ有他倾泄的热流,大掌平贴不动,仿佛有热气渗进她肚腹内,暖着那将来要孕育孩儿的小小囊。
心间似痛非痛,又是那种莫名酸软的感觉,她有些迷惘,厘不清了,只觉得无边无际的暖,暖得已诱出她的泪。
半昏着,所以任落泪,她小手索着去握他的掌,被他牢牢反扣。
“阿若怎哭了?”他还有话?还问得语带得意呢?
“是被弄得哭了吗?”这坏人!想槌他几下都没力气。
蜷缩在他怀里,竟是如何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