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近,这问题似乎又往不可预期的方向发展。以前害怕柯轩是骗子的李闹现在居然开始关心起柯轩会不会贸然离开太平屯的问题。而今天,看到เ柯轩受伤,李闹又是担心又是害怕,这下他终于察觉到自己้早已๐把柯轩当成兄弟看待的事实。
这是一开始李闹在烦恼的问题。
俗话说兵熊熊一个,将熊能ม熊一窝。太平屯的屯长无疑ທ是带领ๆ大家致富奔小康的旗杆,也致使他常年累็月呆在屯长的位子上不去下不来。所幸屯长自己้也乐在其中,不像其它村官,只想往上爬。
许是人还年轻,大家对利益不是特别看重。屯里人又没有染上赌博风气,所以同样是农业人口,李闹他们的收入倒比平常农民朋友的可观多了。
这两人在市里等不到小巴车,于是搭了32路公车到a市工业区。工业区虽大,但也有区内双线运行的公车可以搭乘。从头溜到尾,再走上半个小时的路,两ä人就回了太平屯。这样曲折的路线还是柯轩领着李闹走的。一般李闹都是死等小巴๒车回太平屯,若真的没车,李闹也只好咬牙招个的士回去。
虽然搬运箱子回屯是件痛苦的事,但李闹一点也不介意。他扛着鱼缸与一大堆养鱼用具,身边的柯轩提着一袋灌气观赏鱼,两人就这么悠闲的走回屯里。
李闹原本一身火气正烧得旺,听到这种不应景的建议后第一反应是皱眉。缓了几秒,李闹才反应过来,原来柯轩是在跟他说养鱼的事。
柯轩简单的抛出这一句话,接着闭紧嘴仿若无事的盯着李闹看。
“啊哈哈,这样吗?那……卡在这点儿上,就不吃早餐了吧?”李闹又道:“呃,待会午饭早点吃……”
柯轩抬头看他一眼,说道:“我也是刚醒。”
毕竟天赋摆在那里,李闹管起鱼塘来得心应手,几年下来,亦是过得不错。
没了爹的李闹并没有就此一蹶不振。他每日自己给自己打气,下定决心要把鱼养好。
“回房里睡。”
李闹也不知有没有听到柯轩的话,只是嘟哝两句后又没了动静。
柯轩看着李闹那堪称天真的睡脸,突然想起刚才屯长说过的话。
“就算小闹是在外边上过学的,心智还是太幼稚,脾ຆ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所幸是个听话孩子……”
,只是他们之ใ间还是太过陌生,李闹在柯轩面前总显得拘谨又忐忑,似乎很害怕惹怒这位尊贵的客人。很多时候,李闹对柯轩的话是言听计从。柯轩说东他绝不会往西,柯轩点头李闹一定不会摇头。在别人面前可以毫不在意的大笑出声,但面对自己,李闹却矜持得像个羞涩的少女一般。柯轩倒是希望李闹在他面前也活泼得像疯兔子一般。
幼稚也不全是坏事,不是显得很可爱吗?
柯轩的手负上李闹的脑袋瓜子,那只大手不停轻抚着沉睡的大男孩。让他无法安心入眠。
李闹被这陌生的扰不胜扰的触觉烦醒,只好睁开眼来,目光一下子顺利聚焦在面前站着的白衣男ç人身上。
柯轩见李闹醒了,抽回手正想着叫李闹上楼睡觉去,李闹却先抢了话头。
“轩哥……刚才是你拉温良上来的?”李闹睡眼惺忪的样子实在可爱,说话声音也细细柔柔,同白日里他那中气十足的嗓音完全不同。
柯轩楞了一下,才应道:“嗯。”
李闹这下不似刚才那般倦了,眼也睁得大些:“那ว你身上不是湿了?”
柯轩回道:“不碍事。”若是身上湿了他哪里敢往沙发上坐。
李闹听了柯轩的回答这下是真的醒了,李闹抬头看柯轩,视线却在他下巴๒包着白纱布的地方แ集合。
“哎呀,湿了湿了!”李闹叫唤起来。
“塘里的水又不干净,伤口碰脏水沾上细菌怎么办?”李闹从沙发上跳起来,“轩哥,你等会儿,我给你换纱布。”
柯轩尚未来得及应声,李闹便一溜烟飞上楼ä去,过不了一会儿,就见他抱着个铁盒子蹬蹬蹬跑下来。
李闹跑到柯轩面前,把铁盒塞到柯轩怀里,只道:“当初听阿叔的话备了药箱,想不到是时常能用上呢。”
柯轩不说话,自己้把外表毫无特色可言的铁盒子打开,看到เ盒子里小到เ创น可贴大到云南白药,那是一应俱全,还一类一类摆得整整齐齐,完全看不出是李闹会准备的东西。
“轩哥,别看我这样,给人处理伤口的技术还不赖的。”李闹左手从铁ກ盒子里抽出几瓶子药与药用棉花,右手拣出镊子与纱布,动作熟练得很有说服力。
不管柯轩意见如何,李闹强行把他推坐在沙发上,并快人快手地把纱布拆掉,开始自己้的包扎大业。李闹小心翼翼的撕开胶布。李闹手指灵活地搅纱布。李闹熟练地给柯轩消เ毒伤口。
在包扎期间,李闹当然是惹不住把那两头猪骂了又骂。骂温良是因为ฦ柯轩受伤的事,骂胖子就是因为ฦ酱油的事了。
“啊~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那头猪了!轩哥有伤,不能吃酱油的啊!那头猪不买盐买什么酱油啊,小卖部没盐卖空手回来我也不会骂他啊!买酱油,叫那头猪买酱油!”李闹说着,用镊子夹起沾了酒的棉球,轻轻擦拭柯轩的伤口。
“我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