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斌觉得不可思议。
电力来自七八公里外的村落,自来水通过自建管道引进房间,热水要自己烧,响没空调,冬季无暖气。
最信奉的一句话是:与天斗与人斗其乐่无穷也。
刘树凡是台湾人,却把毛泽东的一部《论持久战》背得滚瓜烂熟。
周围同事会意地大笑。
“减什么肥?”谭斌拉紧ู披肩,低声抱怨,“pndd的集中采购,先就要了你的小命。你还是留点脂肪紧要关头救命吧!”
文晓慧端起水杯喝一口:“去银行。”
“为什么迟到?”
“去。”谭斌掐他一把。
“睡吧,快两点了。要不,付我钱,我抱着你睡。”
但是这封邮件,显然是个异数。
都在一个圈子里混,抬头不见低头见,这是最基本的礼ึ貌和尊重。
电脑上qq的图标一直在闪。文晓慧正在线上找她。
谭斌问:“什么เ事?”
文晓慧说:“听说你升职,什么时候请老娘吃燕翅鲍?”
谭斌回:“升什么职?没劲。”
文晓慧那头先抛出个诚惶诚恐的小图案,然后说:“矫情。”
谭斌解释:“不是矫情,你想想,一个位置两人争,乌眼鸡一样,赢了姿态也难看。”
“你的能力和业绩在那儿摆着,先tm一脚踩死他,让他再也翻不了身。”
“真狠。”
“当然,无毒不丈夫。”
谭斌郁闷:“我是女的,这辈子不可能ม是丈夫。”
文晓慧:“那你就做一次小人。”
谭斌敲上一个头晕目眩的小人头。
“你别ี傻啊,该上就上,这世道资源有限,机会难得。”
文晓慧一向快言快语,极其讨厌办公室里虚与委蛇那一套,谭斌明白跟她讨论不出什么结果,于是转了话题。
谭斌问:“一个男ç的,要钱有钱,要人有人,三十四岁依然未婚,什么เ意思?”
“他是gay?”
“不可能,他对我的身体有反应。”
文晓慧立刻送过来一个瞪大眼睛的小人头,然后是一只笑得满地乱滚的胖企鹅。
谭斌发觉说错话,急忙解释:“我是说,我穿了件低胸衣服,他的眼睛老往那ว儿瞟。”
文晓慧捶地笑:“也许人家认为你是狂。”
“滚,好奇和好色的区别,我还分得出来。”
又一个满地乱滚的胖企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