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周洁说：“好吧，我来跟她打个招呼，你到她房间里谈吧。”米朵跟着周洁走到方英房间外，周洁敲敲门，没有等到里面有回应，便推门进了屋，显然房间并没有被反锁。方英的房间有十来个平方，不大不小。一张单人床靠墙放着，相邻的是一个大衣柜。房间的墙壁上干干净净，没有贴一张招贴画ฑ。蓝色窗帘被放下来，遮住整个窗户。
周洁对米朵指指方英的房门，小声说：“在学习呢。”米朵点点头，说：“嗯。这件事跟她说了吗？”方启明在旁边回答：“只说你今晚要来家里作客，没跟她具体说什么。”周洁方แ启明对视一眼，似乎有点儿无奈。
虽然方แ英眼睛略有些近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仰着头，伸长手臂在收衣服的男生，正是林志远。一直期待的事情，在方英不经意时发生了。方แ英做梦也没想到，林志远家会正巧ู住在斜对面的房间，那几个窗口正和方英家处在同一个ฐ水平面上。
晚饭前，方英觉得眼睛有些疲劳，便放下手中的书本，站起身，走到客厅的阳台上放松一下身体。就在她准备转身回客厅时，却一眼看见对面cນ幢公寓楼ä上，和自己家平行的一个阳台上，有个人正在收衣服。
虽然是个医生，但对英子，米朵那ว种职业的冷静似乎有些减弱。有些说不下去了。
普克却已๐经从米朵的谈话和表情中，大致猜到了是怎么เ回事儿。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自慰，是吗？”普克的语气很平和，像在说生活中其它任何一件寻常的事情。
米朵点点头，接着说：“其实从科学角度上说，这应该说是一件比较普通的事情。可英子的父母，一直给她施行传统而且严格的教育，这么一个习惯，对英子来说，真是太耻辱太可怕了。”
听到现在，普克已经意识到，英子很可能是在每日的偷窥举ะ动中，无意间看到了某件可怕的事情，而她内心沉重的羞耻和自责，令她将此事更深地埋藏起来，不敢向外人泄露。
普克一边飞速地思考，一边对米朵点头，鼓励她继续讲述下去。
米朵接着说：“九月二十四日，英子记得很清楚，那天是星期一。凌晨两点多，英子因为失眠，从床上起来，又不由自主看了看对面那幢楼。英子看到有一个房间亮着灯。”
再用望远镜看的时候，正好看到那ว个房间里有一男一女两个人，那两ä人好像有身体上的接触和冲突。正看到那ว个女的往窗前的方向走，忽然有个东西从女人后面砸过来，女的好像一下子就被打晕了，头上流了血，没反抗，身子往地上滑。英子受了惊吓，手里的望远镜都掉了，再看对面的时候，那ว个房间的灯火已经灭了，她就什么都看不见了。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
米朵说完，看着普克。普克微微皱眉，沉思了一会儿。
“米朵，我再问你几个ฐ细节上的问题，要是英子也没告诉你，你就记下来，下次再去问英子，好吗？”“行，你问吧。”
“刚才我问你，英子看到เ那个亮灯的房间是哪个房间，你说本来英子以为是那ว个ฐ男生的房间。这样说的意思好像是，其实那个ฐ房间，并不是男生住的房间。是吗？”
普克这个问题，让米朵也有点儿糊涂。“我听英子讲这事儿时，也问过她那是哪个房间，这个问题好像不那么简单呢。”
“那你觉得，那个房间到底是哪个房间呢？”普克凝神思索ิ一下，说：“准确地说，我对这个问题的客观印象是：英子自认为她看到เ的房间，并不是那个ฐ男生的房间。”
米朵想了想，先是点头同意。“好吧，你接着问。”
“英子说看到房间里有一男一女两ä个人，女的面对英子，男的则是背影。是吗？”“是这样。”
“看得这么清楚，是不是这个ฐ房间也没有拉窗帘ຈ？”“对了，英子跟我说，那ว个房间拉着一层很薄的窗纱，几乎是透明的，所以基本像没窗帘ຈ一样，看得比较清楚。”米朵补充说。
普克又接着问下去。“英子有没有描述那个脸对着她的女人，相貌上有什么特征？”
“哦，她说那ว个女的纹过眉，眉毛又黑又长，看起来有点儿假。”
“那个女人是被什么东西砸到头的？”
“英子说好像是个人体雕塑什么的，看起来沉甸è甸的。”
“英子看到เ那个男人的容貌了吗？”
“没有。我也问过英子，她说那个ฐ男人的脸被自己้的胳膊和那个ฐ东西挡住了，英子没看见他的脸。”
米朵忽然想起来，说：“对了，当时我还问英子，那个ฐ男的会不会是她认识的那个ฐ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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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克抬起头，鼓励地看着米朵：“好问题。英子怎么说？”米朵摇摇头，说：“她说不是。”
“她的语气肯定吗？”“很肯定。”“可从英子的陈述看，英子应该是一直没有看到那个男人的脸，那她是怎么肯定一定不是那个男生的？”
米朵想了想，说：“我问英子这个问题时，她一口就否认了。”说到这儿，米朵脸上露出一丝同情的微笑，说：“对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儿来说，这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