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这桶米粥倒在母猪槽里一半。”
“是,洪书记。”
又过了一天,一个ฐ身穿绿色制ๆ服的小伙子,背着一大捆报纸、信件,气喘吁
着即将成为老岳父的黄瞳和一直与他姐姐黏黏乎乎的马良才当了副主任。
是被驴唇遮掩着的,但是他一看到那些戴着标的女红卫兵就把上嘴唇用力翻
分成上下两片,嘴唇变得肥厚,用手摸上去手感肯定极好。两ä排雪白的大牙本来
“所以我让你们人社,我是雇农,我怕什么เ?我已๐经四十岁了,一辈子没出
是拿着j蛋往石头上碰啊!”
这就是驴子的长处。马只有飞奔,腰背才会平稳,驴善疾走,跑起来反而颠簸。
我明白,老黑明白。我快步疾走,同时努力保持着身体的平稳,宛如行云流水,
业生产合作社的庆典已经结束。区长的自行车坏了,扛在一个警卫员的肩上。陈
从屠宰组走到区政府,与陈区长和他的警卫员们迎面相逢,我知道西门屯农
第十章受宠爱光荣驮县长遇不测悲惨折前蹄
第九章西门驴梦中遇白氏众民兵奉命擒蓝脸
我对第三排第一间猪舍中那ว五头猪中ณ最美丽的小母猪蝴蝶迷说:“告诉大家,
不要害怕,我们的好日子来啦!”
蝴蝶迷睡眼惺忪,憨à态可掬,我情不自禁地吻了一下它的腮帮子,使它发出
了一声尖叫。然后我便克制ๆ着幸福的心跳,跑到第四排第一间猪舍对着那里边那
四头号称“四大金刚”的阉公猪们说:“告诉大家,不要害怕,我们的好日子来
了!”
四大金刚迷迷糊糊地问我:“你说什么เ?”
“大养其猪现场会要在我们这里召开,我们的好日子就要来了!”我大声吼
叫着,疾跑归舍,在没有称王之前,不愿意让人们知道我夜晚出游的秘密。尽管
他们知道了也拦不住我——我已想好了起码三条自由出入猪舍的妙计——但还是
装愚守拙为高。我疾跑,尽量躲避着篝火的光芒,但几乎无处躲避,这一把冲天
大火,把整个杏园都照亮了,我看到奔跑中的我——未来的猪王——浑身发亮,
如同穿着贴身的绸缎,像一道流光溢彩的闪电,在接近猪王之ใ舍时飞身跃起,用
两只灵巧得可以私刻公章、伪造美元的前爪抓住杏树下垂的枝杈,身体线条流畅
宛如纺锤,借着树枝的弹性和身体的惯性,超越了墙头、降落在我的窝里。
我听到一声尖叫,感觉到蹄爪戳在了一个富有弹性的东西上。定睛一看,不
由怒火中烧。原来,趁着我不在,隔壁那个野杂种——沂蒙山猪刁小三,正舒坦
地趴在我的绣榻上睡觉。我的身体顿ู时痒了起来,我的目光顿ู时凶了起来。我看
到它丑陋、肮脏ู的身体,卧在我精心布置的窝里。可怜啊,这些金黄的麦秸草!
可惜啊,这些鲜红的、散发着清香的杏叶!这个杂种玷污了我的床铺,把身上肮
脏ู的虱子和癞癣皮屑留在我的床铺上,而且我敢断定它这样干绝对不是第一次。
怒火在胸中燃烧,力量在头颅上聚集,我听到เ了自己的牙齿相错发出的刺耳的声
响。而那个ฐ家伙,竟然厚颜无耻地微笑着,对着我点点头,然后若无其事地跑到เ
杏树下去撒n。我是一头富有教养、讲究卫生的猪,我撒n的地点固定在猪舍西
南方的墙角上,那里有个ฐd口,通向舍外,我每次都是准确地瞄准那个ฐd口,让
ny从d中流出,几乎不在舍内留下一点痕迹。而杏树下边,是我从事健身运动
的地方แ,那里地面光洁,犹如大理石板,我每次攀着树杈在那ว里做引体向上的运
动时,蹄爪与地面接触,都会发出清脆的响声,可这样一个美妙的地方,竞让这
个杂种一泡臊n给糟蹋了!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这是当时流行的一句古语,
现在已๐经很少听人引用,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流行话语。我运足力气,以气功
大师头撞石碑的勇气,对准了那杂种的p股,准确地说是对准了那ว杂种的两个硕
大的g丸,猛地撞了过去。巨大的反弹力使我倒退两步,后腿一软,p股坐在地
上。与此同时,我看到,那杂种p股高高翘起,一股稀屎蹿了出来,而它的身体
就如一发炮弹,呼啸着撞到เ墙上,然后又反弹回来。这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半
似梦幻半似真实。最真实的情景是,这杂种像一具死尸般横卧在墙下,那ว里正是
我排泄粪便的场所,那里才是你这样的臭皮囊躺卧的地方。那ว杂种浑身抽搐,四
肢抱拢,脊梁像发威แ的野猫一样弓起,眼睛翻着,只见白眼不见青眼,像一个对
劳动人民极度蔑视的资产阶级知识分子。我感到有些头晕,鼻子有些酸麻,眼睛
里沁着泪水,这一下使出了我吃奶的力气,如果不是撞在这杂种身上,我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