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一定很想我和宁宁吧,我们也想你们,很想,一直很想……”
“爸,妈。八年前,你们在这段公路罹难,永远离开了我和宁宁,今天,女儿长安来看你们了。”
易键璋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高组长这是找他借坡下台来了。
于是他把视线转向易键璋:“易工,你看她……”
是啊。
徐建国摇摇头,叹息说:“这里是国家级贫困县,能有这样一条路已๐经很不错了。安安,很多住在深山区的乡亲们,因为自然环境恶劣,没钱修路,一辈子都不可能ม走出大山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心脏抽抽地疼,眼窝子一下就湿了。
唉……
十八岁的长宁梗着脖子,朝一边躲,“谁吃她醋了!我是嫌弃你用蘸过唾沫的手给我们卷饼!”
长道廉剑眉一扬,在一脸嫌弃的长宁脑袋上轻轻胡了一巴๒掌,笑道:“咋,宁宁,吃你姐醋啦!”
一阵刺耳的电流声后,雷河南的声音戛然而止。
“那ว我长话短说,你听好了,长安。营地的通讯信号从上午起就时断ษ时续,员工ื都待在宿舍,情绪相对稳定。午饭时集团发来邮ุ件,要求我们原地待命,局势如有恶化,会在第一时间安排我们回国。还有!”雷河南喘了口气,继续说:“镇子周边有*โ*武装在活动,我联系上中国维和步兵营,他们……滋滋……”
女孩微张着嘴,眼皮猛眨了几下,表情诧然而又慌张地看着他。
长宁的眼眶有些发烫,他抬起空出的手,摸了摸女孩的头发,哑了声说:“凌薇,以后我们不躲了。”
“啊?”凌薇没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就被长宁牵着手向马路对面走去。
街口等红灯,附近都是在大厦工作的人。他们大多认识上海维正律师事务所的长宁律师,那个英俊沉稳的男人,此刻正牵着一个女孩的手,昭告全世界ศ,他恋爱了。
凌薇的头一直没抬起来过,耳朵里嗡嗡全是回声,心脏也噗通噗通乱跳,她的眼里全是握着她的长宁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偶尔听见声音,也全都是对他们的祝福,以及对她这个小女友的羡慕声浪。
混混沌沌跟着长宁来到一处人迹罕至的背街小巷,还未及开口就被他压在墙上热烈地吻住。
这是一个ฐ多么เ热烫的亲吻啊,比他们私下相处时还要热烈。凌薇的脑子一片空白,舌尖上鼻息间尽是他的气息,她幸福地颤抖,抓着他的衬衣,不停地低喃着他的名字。
长宁呼吸粗重地抵着她的额头,眼神热烈地凝视着他的‘地下女友’,“这些日子,让你受委屈了。”
凌薇鼻子发酸,噙着眼泪拼命摇头,“是我太笨,总也转不了正。长宁,你才刚ธ刚在律所站稳脚跟,你和我的事情……要是让律所知道了,肯定要找你的麻烦,不如,不如我主动辞职……”
“不许!”长宁擦掉凌薇脸上的泪滴,俯身亲了亲她的眼睛,说:“维正不许律师和实习生恋爱本身就是侵权,如果他们借此为难我们,我们有正当理由á告他。而且你转正的事,我已经研究过律所的制ๆ度了,他们没有理由不为任用期超过20่个月的实习员工转正。接下来,我就要为ฦ你争取正当权益。”
“可律所一直……”凌薇抱住长宁,低声说:“我怕影响你,长宁,这些年你和姐姐有多不容易,我都看在眼里。你若是因为我失去这份工作,我岂不是成了罪人。”
长宁伸手把凌薇抱紧。
“傻瓜,如果不能ม和你在一起,我留แ在维正还有何意义。”
凌薇身子一震,把头更紧地埋进长宁的怀里,半晌,小巷子里传出一阵压抑的哭声……
‘井舍’
一家经营西北菜的饭店,因为院子里的一口古井得名。‘井舍’距离新东方大厦四站地,从地铁ກ西口出来就能看到เ饭店的红黑门面。
长宁带着凌薇走进饭店,一眼就看到เ坐在窗边的长安。
她今天穿了一条蓝白相间条的衬衫裙,袖子挽到เ肘弯,半长的头发松松的绾在脑后,夕阳余晖映红了她的眉眼,看起来竟出奇的美丽。
长安正埋头看着图纸,没发现长宁已经走到桌前。
“铛铛——”
长安猛地抬头,看到เ长宁,她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宁宁。”
“姐。”长宁上前,俯下身,给了长安一个大大的拥抱,“好想你。”
长安拍着他的脊ิ背,满足地微笑,“姐也好想你。”
长宁起身,把站在不远处的凌薇拉了过来,“姐,她就是凌薇,我女朋友。”
凌薇只是在手机照片上看到เ过长安,如今见到真人,她不禁紧张到结巴,“姐……姐姐好。”
长安的眼睛里逸出一道光芒,她瞥了瞥同样紧ู张的长宁,然后打量了一下凌薇。
“你好,我听长宁提起过你。坐吧,凌薇,你是叫凌薇,对吗?我没叫错吧。”长宁起身,指着空位,招呼两人坐下。
“没,没叫错。我叫凌薇,会当凌绝顶ะ的凌,蔷薇花的薇。”凌薇的脸涨得通红,她坐下时长宁鼓励地扶了把她的腰,她却像惊到了一样,颤了颤,才缓缓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