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碧卿抬头，看心月脸已经红到耳朵根，便知道这丫头确实对大少爷有情意，却也不好刻意逗她，便向小蘋道：“她既不说，你先说说？”
小蘋听了笑嘻嘻地推着心月，道：“奶奶你可是问着了，大少爷是什么样的人，咱们心月心里最清楚。”心月忙摇头否认，作势去捂她的嘴：“你这小蹄子，快别在奶奶跟前儿浑说，仔细我撕烂你的嘴！”
又闲话了几句，太太问起岑默和佟玉兰这个月各房的账目，小蘋忙向虞碧卿使了个眼色，虞碧卿知趣，便行礼ึ出了来。
佟玉兰又给她讲了些府上的规矩，原来因为ฦ老爷经常带兵在外，不常在家，太太又身子虚弱，性子也喜静，所以晨醒昏定都是免了的，除了初一十五，只等太太有了兴致，便邀大家过来坐坐。平日里一日三餐都是各房各院去小厨房自领ๆ的。虞碧卿心下倒觉得甚好，她本来也是为了图个安稳日子，与大家自然是能不见就不见。
褚ຘ令玦再难克制，哪里还记得什么เ请安的事，两手拎着虞碧卿的胳膊从床上拉了起来，虞碧卿自然知道他要做什么，胳膊自然地圈住了他的脖ๆ子，左腿仍跪在床上，右腿却搭在他的腰间，似勾着又似垂着，她总是这样，不经意地就能ม撩起他全身的火。
虞碧卿懒懒地颜面打了个哈欠，她自然知道这过门第一天是要向老爷太太请安的，可现下时辰尚早，何况老爷太太已然是不待见她了，更要紧ู的是讨男ç人的怜悯和欢心，便一面斜着媚眼看他，一面用手指轻轻点着他下面鼓起的一团。因刚ธ才握了男人的手，她的手指也清清凉凉的，隔着薄薄的睡袍碰上褚令玦的火热，引得他倒吸一口凉气。虞碧卿犹不知止，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戳着一边抬起眼睛，含着一抹玩味的笑，看着褚令玦的眼神从克制渐渐编导暴戾，眸色一点点暗下来。她却一点儿也不害怕，倒像是在炫耀什么似的。
虞碧卿本来就有几分姿色，经历了变故，又比同龄的姑娘们更多了些风韵，在花月楼里也学了不少眉眼高低，故而十四岁便开始接客。
她总觉得自己对于花月楼的记忆只有几个片段，可那ว些片段在脑子里挥之不去，向她证明那ว些日子是真实存在的。
比如十岁刚进来的时候，半夜总是被男人的喘息和女人的春叫声吵得无法入睡，有次她偷偷地跑上楼ä，趴在当时的头牌杨柳姑娘门口看。
帘ຈ子里的男ç人赤条条的，杨柳身上斜ฒ斜ฒ地挂着一个红肚兜，男人两ä手隔着肚兜不断揉搓杨柳的双乳。
然后。
然后虞碧卿看见那男人下面有一个ฐ什么，深红色粗粗的，居然在杨柳下面黑色的头发里抽送。
虞碧卿目不转睛地盯着那ว一点，小手紧紧地捂住嘴，耳朵里充盈着两个ฐ人的叫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ว男人竟像抽搐了一般，随即杨柳也仰起头长长地呻吟着，仿佛要哭出来了。然后下面就有了些白色的东西流了出来。
接着就是男人粗粗的喘息声，然后仿佛轻声跟杨柳说了什么，杨柳掩着面啐了他一句。
虞碧卿拔腿跑了回去。
那是小小的虞碧卿第一次见识到男ç欢女爱。
回去后的虞碧卿却只是睡不着，刚才的画面和声音在脑子里怎么也抹不去似的，两条腿也怎么放都不舒服。
她伸手摸了摸，才发现那黑色的头发丛下面全都是黏黏的水儿。
那些日子，做错事了，妈妈是要打骂的，有时姐姐们心情不好，也会拿她们这些小丫头出气。
可那些记忆好像都不是很真切了。
她只记得杨柳姐姐第二年就染了花柳病，妈妈嫌她不干净，把她赶了出去。她出去的时候只穿了一件素色的袍子，面色惨白，瘦得只剩ທ一副骨头，被几个小子强拖了扔出去。
虞碧卿在一旁看着，无端想起了那时斜ฒ斜地挂在杨柳身上的红肚兜。
那ว天晚上，那个当年在杨柳身上抽搐的男人搂着嫣红进了房。嫣红的笑声撞到เ虞碧卿耳朵里，格外刺耳。
那是虞碧卿第一次考虑自己以后的归宿是什么。至少，自己不能死在这花月楼。
虞碧卿的初夜给了一个纨绔公子，因她是“没开过苞的”，公子给的价钱也高。
可那天晚上她只记得痛，她出的水儿还没有第一次偷看杨柳姑娘出的水儿多。
只是榻上有一摊血。
她恍惚听见那纨绔公子跟妈妈说，这丫头实在没趣儿，怎的小小年纪在床上就跟段木头似的。
所幸她跟杨柳学得一手好古琴，杨柳出去了，嫣红又是个实打实以色待人的，故而有时有来听曲子的，妈妈便叫虞碧卿过去。
也有时陪恩公过夜，因她还没混成有头有脸的姑娘，所以伺候的恩公也是流水的换。
她常常觉得这些人也没什么不同，一开头便是搂着自己心肝儿宝贝儿地叫，胡乱亲一通就扒衣服，摸两ä下就往里插，插爽了倒头就睡。
自己不过是个容器罢了。
再后来，嫣红被那个ฐ之前趴在杨柳身上抽搐的男人纳了妾，她走的那日风风光光，还给楼ä里所有的姑娘都送了点儿金银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