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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大结局

首先那青年人在当时,肯定还不是皇帝,那么他日后是不是真的当了皇帝呢?

可是仔细想起来,事情却又复杂无比,问题极多。

我在想着,董事长显然也想到这一点,而且生念祖这时候神情依然十分怀疑是他做手脚取走了宝物。所以董事长忍无可忍,冷笑道:“那ว所谓必胜石是你们年家家传的宝物,对你来说,有血统上的感情在,所以才会把它看得如此重要,而对其他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就算送给我,我也不要!”

只不过其还有一个ฐ无法解决的矛盾,就是当年羹尧虽然一生功名富贵,在赌场和战场上也似乎每战必胜,可以说是靠了那ว必胜石的功用。可是到最后他却落了个满门抄斩的下场,可以说是惨绝人寰。那时候他一样有必胜石在手,却如何会在雍正皇帝手下输得如此之惨,若不是他的那个手下智勇双全,他就绝了后。这样看来,必胜石这个宝物,也不是真正“必胜”,并非万能,而且不吉祥之至。

当下我没有再说什么,老人家现出十分殷切期待的神情望着我,令我心感到十分不忍,同时我也很奇怪,我问:“你们可以动用的人力物力不会少,又有最原始的藏宝地图在手,怎么会找不到那东西?”

当然我没有把这一点提出来──那ว太令他们伤心了。

故事开始的那场豪赌,其输的一方,大有赖帐຀的条件,可是他赌得直──比黑旋风李逵更直,李铁牛为ฦ了要请偶像宋公明喝酒,也曾撒了一次赖,照ั他自己้的解释,是“权且不直一回”,这种行为ฦ并不可取。金圣叹将之评为ฦ可爱,不知道是根据什么原则。

真正的赌徒,都不会赖帐,赖帐຀的只是无赖泼皮,没有一提的价值。

庄家身边的脚下,地板上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坑,坑里全是大大小小的金元宝、金块。当一支大竹档把桌上的金全都扫落那坑时,发出的声音,简直令输家心痛。

黄澄澄的金,看起来令人动心,可是互相碰撞时所发出的声音,却并不十分动听。

这个基础是:皇帝的旨ຈ意就是一切,任何人都必须ี服从──绝对地服从。这种情形甚至于有一整套规矩,人人必须遵守,以维持制度的运行。

像年羹尧这种情形,整套规矩之,就有一条,叫作:“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如果皇帝ຓ要砍你的头,那ว你就应该立刻把头乖乖地伸出来给他砍。在钢刀下来之前,还要叩头谢皇帝的恩典,不然就是大逆不道,不但没有做人的资格,甚至于连做鬼的资格都没有,为天地所不容。

生活在现代明环境的人,认为这种情形荒谬绝伦,毫无人性,集野蛮、愚蠢之ใ大成,也奇怪那ว个时代的人,何以会一直这样生活。可是所谓“五千年化”就一直处于这种制度之ใ下,一直被认为ฦ理所当然。

也不要认为这种制度已๐经消失,它表面上不存在了,可是实际上阴魂不散,还是一样存在。

一直到现在,奴性还在许多人身上发挥巨大的作用,何况是身处在那个ฐ时代的年羹尧。

年羹尧虽然武全才,是一个ฐ了不起的人物,可是他的奴性,和他的才能成正比例,他在雍正皇帝还不是皇帝的时候,就已经投靠为ฦ奴才。

他的奴性决定了他的行为,虽然如果他和皇帝对赌,他会赢。

可是和皇帝ຓ对赌,这种行为对一个奴才来说,是完全无法想像的。一个奴才绝不会和皇帝对赌,那不是奴才的本性──如果他会这样,他就不是奴才了。

而年羹尧却是一个ฐ不折不扣、彻头彻尾的奴才!

他只不过在被杀头之ใ前,略有怨言,说雍正是一个不怎样的皇帝而已──对皇帝略有怨言,这是奴才在失宠之际的典型行为ฦ。

这样的设想如果成立,那ว个年羹尧当年是根本没有动用必胜石,而不是必胜石没有作用。

那ว样一来,所有否定必胜石作用的推测都不能成立。

而这样的设想,很接近事实──年羹尧这个ฐ大奴才实在没有和皇帝对赌的胆量,或者说,这不是他没有胆量的问题,而是他根本连想都没有想到过自己้可以和皇帝对赌。

所以对他来说,能ม够有一个儿逃过皇帝的杀戮,已经是最好的结果,说不定他心还因此感到内疚──因为他违背了皇帝要将他满门抄斩ล的旨意。

对一个ฐ彻头彻尾的奴才来说,也只能够这样,不可能对他再有什么要求了。

这一些,都是我以前๩没有想到的,经过白素的提示ิ之ใ后,才想了起来。而想到เ了这一点,虽然对整件事的发展,并无帮助,可是却可以解释一些谜团,而且对必胜石这件宝物的功能ม加以肯定。

我想到这里,向白素า扬了扬眉:“事情是那样的吗?”

白素自然知道我是想到了什么才这样问她的,她道:“应该是这样。”

我摊了摊手:“就算是这样,又怎么样?”

我发出的两个ฐ问题๤,在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的人听来,当然会感到เ莫名其妙。可是在场的人,都知道事情的根由,所以他们都能ม明白。

董事长首先道:“那至少否定了必胜石没有必胜功用的说法。”

我又道:“那ว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