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柏油路上开的很慢,肖扬瞥眼后座,“阿诚,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肖扬抿抿薄薄的嘴唇,不同意也没有其他办法,喊了句收队。
“头儿,我以后一定会好好锻炼身体。你,好沉。”陈家明喃喃说,粗喘两口,也跟着睡着了。
肖扬沉沉睡着,陈家明一动不敢动。忽然觉得有凉风吹来,才想起忘了关窗户。半边身子还是不能动,头儿的大脑袋就贴着自己้的后背。想想这样不行,担心他被吹了风,只好用右手扯过枕头上放的薄毯,向身上一搭。可能是过烧的原因,他的脑แ袋也开始沉,背着一只手勉强扯开毯子尽量盖住肖扬,开始觉得头晕。眼皮也在这时凑热闹,打起架来。
几名警员你看我我看你,摊开两手表示ิ无辜。肖扬拿他们没办法,叫他们继续玩,喊了两警员帮忙,准备把人先送回去。
看看手表,肖扬过去,瞧陈家明那样子,已经醉得不醒人事,就觉一阵头大。数落旁边几个,“你们怎么灌他的,喝成这副样子。”
快一点的时候,陈家明还在沉迷打点击,肖扬实在看不过,倒杯冰水送过去。跟着他看了不到一分钟็屏幕,只觉一阵眼花,用手揉了揉眼睛,才说:“很晚了,喝点水,等下先睡。”
“没想呢,也许去游泳馆。”忽然意识到自己้在和鬼说话,忘记家里有客人,急忙回头看了一眼。似乎ๆ,陈家明打单机太专心,并没听到。
倨傲的姿ู态,不容置疑的语气让林有源有一瞬的怔愣,竟然忘记反驳。
拉拉严å厉制止,“林先生,我再说一次,你的左ุ臂血管僵硬无弹性。出于健康考虑,也是对你个人负责,必须在右臂取样。”
没搞错吧?肖扬骂了一路,返回自己้办公室,把刚ธ才的事情一说,沙上高诚手舞足蹈,爆一阵乐่不可支的大笑。
“支持宝叔的电å话都是小吃店打来的,因为ฦ宝叔从来不用他们找零,每次都留给他们做小费。”
肖扬当做没听见,拿过法医记录,仔细看起来,随口问道:“现场还有什么现吗?”
“呵,这女人还是这么เ有个ฐ性。”躲在伞中,高诚忍不住说了句。
好像被一记重锤砸中脑袋,肖扬眼前金星乱舞。作为警察,他承认,这次是最失败的面见当事人。他——居然被挑逗了。再看崔福茂笑里挂着三分猥亵,突然觉得浑身冷,回头看了看空调,居然没有开冷气。紧了紧ู衣领,肖扬嗽嗽嗓子,拳头攥得咯嘣响,“我警告你,给我安分点。我来是了解情况,不是给你增加性幻想的。”
“哈哈……”雨伞里,爆一阵乐不可支的大笑。
高诚幸灾乐祸一阵,忽然止住笑,“别ี郁闷了,快办正事吧。我们时间很宝贵的,不是来听他做幻想报告的。别忘了,晚上,我们还要去出事的现场呢。”
肖扬被高诚一提醒,瞬间恢复理智,忍了再三,没有冲过去揍那ว小子一顿。悻悻放下拳头,心想等案子完了,一定让这小子进精神病院蹲几天。
然而,对面那人在这时,非常不识相地又说:“哇,刚才挥拳头的样子,简直帅呆了,啧啧。”撇着嘴叉子,连眼睛都闭了,直接进入幻想状态。
肖扬拼命做深呼吸,呲牙。
时间静默了有五分钟็,肖扬一看不行,掏了只烟出来点燃,猛地吸起来。
咳咳,被烟雾熏回现实,崔福茂不满地睁了眼。刚准备叫护士,突然意识到面前的人是那个帅哥,立即换成笑脸相迎,“哦,你说那天晚上啊,嗯,人家很不好意思啦。”
肖扬满地找眼珠子,他是真被对面的人恶心到了。忸怩的娘娘腔,全无那晚医院要投诉、要控告的嚣张,只让他浑身恶寒,眼珠子、鸡皮掉了一地。
“你不说的话,我就走了。”此人不可理喻,心里鉴定完毕,肖扬懒得和他再耗下去。
“别。”崔福茂不会傻到เ放走眼前的救星,讨好着说道:“人家不好意思,难道也犯法吗?”秋波一送,肖扬险些再次炸毛。
高诚在雨伞里用手扇着盘绕的烟幕,努力忍着笑,“这就叫恶人有恶报。真不容易,居然有人能ม让你狂。”
“闭嘴!”肖扬冲雨伞大吼。
显然,肖扬猛的一声叫,让另一个误会了,“怎么,难道你不让我说那晚的事情了?”
“没说你,继续。不过我警告你,再说些与案情无关的话,我就不客气了。”
崔福茂叹口气,稍微收敛了点刚ธ才的媚态,用着一种极度无奈的语气,说:“人家也不是故意要那ว样,就是真要说出来,还是觉得不好意思嘛ใ。毕竟,人家的秘密没和别人说起过嘛ใ。”哀怨地望了望肖扬,学孩子,撅起嘴巴๒。
肖扬强行忍住要吐的感觉,挥手,尽量平和语气,“快说吧,一会我还有事。”
“唉,人家有那个爱好啦。”崔福茂再次忸怩。
肖扬愣了,“什么爱好?”
“就是那个啦?”再给肖扬抛个媚眼,后者恶寒,当即缩了缩脖子。
崔福茂又叹气,“人家就是对男生有好感嘛ใ,不过这不犯法啊。但是人家没正式出柜,也没把自己给过别人,目前还是纯洁处男哩……”
肖扬鼓了鼓腮帮,就您那副尊荣……肖警官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