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母听到屋外的动静,赶紧出来,就看到女儿被丈夫掀翻在地板上,醉酒的丈夫还作势要打她。
别ี人家哭丧都没她哭的这么凄惨,几片干花而已๐!明明就是那阴沟里的老鼠,还要摆弄得自己有多风雅似的。
昭娘一说补贴家用,刘春兰眼睛一亮,语气也缓和下来,“你这孩子,认识草药怎么不早ຉ说?”要是真值钱,那可都是银子!
昭娘这个念头想了好久,山要上,刘春兰又不可能放过她这个‘苦力’,即便她这个苦力只会刷碗,扫地,刘春兰都不会放过。
遭了!
只要这样一想,昭娘的心就跟被只大手攥着,紧紧的,喘不过气来。
仅仅就这几步,昭娘便累得说不出话来,她匆忙的抹了抹额前的汗水,这才发现宗政瑜胸前衣裳被划ฐ破了一个大口子,玄色的锦袍被伤口涌出的鲜ຒ血沾湿,颜色变得越发深。
将口中险些脱口而出的殿下二字咽下,昭娘看着眼眸低垂像是昏死过去的男ç人,又看他漆黑的锦袍被鲜ຒ血染红,也顾不得他为何会出现在这,使出吃奶的力气,把人扶进了小木屋,放在竹床上。
晔儿从生下来就乖,看着人就露出他‘无齿’的笑容,又长得玉雪可爱,自然讨人喜欢。
“这两天没见,晔儿又长大了些,瞧瞧他这水灵灵的眼睛,和太子殿下一模一样,真讨人喜欢。”
昭娘点点头。
沈秀在一边咬筷子,昨晚上提这件事的时候,她也是想跟着一起去的,可刘春兰不让,说是她去会打扰到昭娘,是拖累。
沈秀哪里能接受自己是拖累的说法,可刘春兰在她心目中积威已๐久,沈秀也只好咬咬牙。
昭娘背着阿爹做给她的小竹篓,上山去了。
危险的地方,她自然不会去,也去不了,不过是采些普通的药草,敷衍敷衍刘春兰,大不了被她说道两句,重活一世的昭娘才不会在意她指桑骂槐的几句话。
上山的途中路过以前自己家,昭娘看到朝自己跑过来的阿大阿二,笑得眯起眼睛。
她蹲下来摸摸蹭到自己膝盖上的两个脑袋,看得出来这两ä个小家伙被铁叔照顾的很好。
阿大阿二是阿爹在昭娘还只有几岁的时候,一次上山捡回来的两头狼崽子,当时才出生不久,他们的母亲便重伤垂死,拼死生下阿大阿二就咽气了。
阿爹把这两个狼崽子带回家里原先是拿去卖掉,只是沈源瞧着十分喜欢,昭娘也不舍得把两个小东西卖出去,就养了起来,算算日子也算是养了七八年了。
可自从大哥去了边疆ຆ之后,大伯母一家不愿意养一个昭娘再养阿大阿二,沈源只好把他们托付给邻居家的猎户铁叔。
好在阿大阿二捕猎厉害,否则,沈源还真不敢把两个负担交给人家。
今天阿大阿二在家里悠闲着,估摸着是铁叔带着猎物进县城里卖,今日没上山。
阿大阿二可是有好些日子没见到เ昭娘了,这会儿在她腿边跑来跑去,还时不时蹭着她的裤脚,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平日里跟猎狗似的在山里捕猎的凶猛。
花婶正在院子里晒衣裳,阿大阿二两个ฐ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也就疑惑的跟出来看看,这一看便看到เ了昭娘。
“昭娘啊,今日怎么有空回家里来?来来来,来花婶家里坐坐。”昭娘自从住她大伯母家之后就再没回来过,两个月来这还是头一次。
昭娘对花婶笑着摇了摇头,父亲亡故的三年里,她和哥哥可没少被花婶一家人照顾,这关系倒是比普通亲戚还亲厚些。
“花婶,我待会儿还要上山去采药,只是恰巧路过而已,您忙,我带阿大阿大上山玩会儿。”
“你一个姑娘家家的上山采什么药?”花婶一听就蹙起眉头来,她可是还记得沈郎中就是采药不小心跌落山崖死的,昭娘一个ฐ半大的小丫头哪里会采药?
昭娘眸光暗淡,头也不由自主的低了下来,踢了一下脚边的石头说道:“我如今住在大伯母家,怎么เ说也不能白吃白喝,之ใ后上山采点药,才卖给县城里的铺子补贴家用。”
还没等花婶说话,昭娘就背着她的小篓子对花婶摆了摆手,上山去了。
第7章玉佩
看着昭娘跑开的背影,花婶不由自主ว叹了口气,真是可怜这小丫ฑ头了,年纪不大就父母双亡,如今唯一的哥哥又去了边疆,她大伯一家又是那样的人,这今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昨个ฐ儿才下了雨,山间一片湿润,昭娘昨天下山的时候鞋子就裹了一层泥巴,弄了好些时间才给弄掉,如今又沾了一鞋子泥巴。
阿大阿二就跟在她身边,摇着尾巴偶尔吠上一两ä次。
昭娘昨日敢一个人上山,也是急切于到山上祭拜阿爹,但是不管怎么说山上都不太安全,昭娘这才想到了阿大阿二,把它们带在身边,心中也宽松不少。至少一般的猛兽和人是不敢来骚扰她了。
……
苏怡来山上采山桑椹不是她的主要目的,桑葚的确卖不了几个钱,她真正在意的是这座山上盛开的茉莉花。
她喜制茉莉花茶,大户人家的小姐,无论教养如何,总是向往高雅的,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