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得到她的回答,他站在春夜的风里,望着她的背影,许久,许久ื……
到底,是为了蟾远而来……
“别ี!小姐!”蟾远却出言阻止了她,“外面很多人,有人不想蟾远回来,蟾远好不容易才……逃回来的……”
“长安!快!扶他进去!请大夫来!”她有许多的话要问蟾远,父亲和哥哥是如何血溅疆场的,为何会兵败,遗体何处,他又是如何回来的,她一一都想问清楚。
说起上官家的女人,亦算极度荣宠了。
“我大姐?”对于这个大姐,她唯一的印象就是爱哭,每一次回来必是在母亲面前哭哭啼啼,细数太子的贪色薄情。
“宋名,退下。”马车内传出男ç子的声音,平稳,低沉,却透着让人无法违逆的力量。
这些人都是高手,长安护着她,又还要对抗攻击,显得有些吃力。
然,她终是等不到芙蓉花开的那天了……
满殿红妆,遍地红屑,殿门前的芙蓉花还未到花期。他曾说,逐云殿的芙蓉花是白色的,每年十月花开的时候,如絮如云,美极了……
虽为将门之女,骑马却是幼时他教的呢,七岁生辰那日,他送给她的生辰礼便是一匹漂亮的小马驹,若非向往马背上的他潇洒俊逸的身姿ู,小小年纪的她又何来勇气征服不安分的牲畜?
府门有下人骑马回来,她抢过马鞭,拉过辔头,翻身纵马疾驰。
风中的埙音变得而温柔,她眸子里溢出甜美光彩,云卿哥哥,逐儿已经长大了呢,再过几日,便是逐儿及笄之礼了……
后来,男女七岁不同席,再不能随意相见,他却总会出其不意想尽办法出现在她面前。她十二岁之ใ时,他十九,亦是这般杨花飞絮的春日里,他将她偷带进花园,将此玉埙赠予她,含笑对她说,逐儿,快长大。她含羞而笑,她知,此乃ี他母亲的遗物,亦是他最珍爱之ใ物。
末了,又亲自找出男ç装来给她换上,心有不舍,眼圈已红,“逐儿,此去要自己保重,无事就不要再和娘联络了……”
此言,竟如诀别ี么?
“娘亲!”花逐被说得心中难受,抱住了母亲,依依不舍,并为之前自己对母亲的误解而怀疚。
“好了!别再耽搁了!天一黑就出城,现在叫长安来!”上官夫人犹显果断。
“是。”碧曼退了下去,不多时,和长安一起来到绣楼。
“长安,碧曼。”上官夫人面色严肃,“此去,我便把小姐交与你们了,你们是小姐最贴心的人,也是我侯府最信任的人,切记要一路保护小姐,不可有半点差池!”
“是!夫人!”两人答应得十分坚决。
上官夫人又将细节一一嘱咐于长安与碧曼知晓,拉着花逐的手,准备再做母女间最后的话别ี,却见碧玉匆匆来报,“夫人,小姐,靖安王来吊唁了。”
花逐心里笃然一震,低下头来。
“你就在这里,我出去。”前厅已无一人,上官夫人起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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