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天上繁星点缀,如梦如烟。
亭子后面是个ฐ漂亮的小湖,湖上波光粼粼,河岸处弱柳扶风,我忍不住站起身,迎着细风走到亭子的边上,不远处一条画舫,平添了几分诗情画意。
于是整个琼逸轩就热闹起来,福建和流风变着花样的让我吃东西喝水。
那时候独孤奕已经不在身边了,我醒来后福剑就急忙给我端了水。
“怎么?给朕说说啊,玉儿,你的小心思越来越多了。”独孤奕得声音有些凉凉的道。
我一怔,睡意全无,忽的抬起头来。
我虽然做好了所有准备,但是这个ฐ时候却依然很紧张。
他又作了……
我把头上的那支取下来,把它换上去。
我下意识的伸手摸摸头,重新า坐下来拉开抽屉,拿出那支跟了我三年的簪。在手中来回的摩挲着,它从未变过。
我心脏堵了一下,有点痛:“没什么,我已๐经习惯了。”
“你呆的时候,眼皮是下垂的,可你想事情的时候,你的眼睛总是看着正前方แ,很亮很亮的样子……玉儿,你的眼睛什么时候才能好?”
曾经,我也是有事业的男人,我也有惊人的回头率。
有事业的男人都是有特别魅力的,他这么说话总是很迷人。
可是现在,我连给自己找乐子的心情都没有。
人生嘛,何苦为难自己。
福剑明明出去了,这会儿却忽然又出现在门口。
“哼,别让我找出来,那ว可是皇上赏赐我的,你要敢碰,我让小千岁把你配边疆ຆ。”小奶娘骄傲的嘟囔道。
“也……受了不少苦吧?”流风的声音恢复了波澜不惊,但是他这个问题,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只无奈的笑了笑。
我故作轻松的笑道:“没有福剑在,我吃不好,自然瘦了。”
我暗暗舒了口气,他的手,就像我在绝望前抓着的一根浮木。
“来,陪朕看奏折吧,明天,朕带你一起上朝。”
但是眼前一片黑暗,一丝光明都没有。
我皱皱眉,忍不住把手放到眼前,看不见但却感觉的到,那ว是血,它竟然还没有干。
我只得再次和他商量,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流风,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珍贵人肚子里的是皇上的亲骨肉,我们不能视而不见。流风,我先替独孤奕谢谢你,就是硬闯,你也一定要亲口告诉他。当初是他托付我照顾珍贵人,我相信,他不会不管自己的孩子。我们可以对不起任何人,但孩子是无辜的,我们……”
我知道流风会这么说,但是这里除了他,恐怕没有人能接近独孤奕。
我是喜欢惹麻烦,但我还是有分寸的。
“包括弹劾我的那帮疯子,我都拿给你过。”我想了想,又补充道。
这一刻我想到了很多过去,那些激情四射的峥嵘岁月。
独孤奕一个人坐在御书房,看上去有些憔悴,我在门外站了很久,不想推开这扇门,我不理解为什么,我们必须要走到เ这一天。
独孤奕的舌在我喉结处舔舐,牙齿轻轻啃咬着我的下巴,涩涩的笑:“玉儿,朕不喜欢不乖的,来,主动点……”
抓住他在我身上游走的手,我咬着内唇仰起头:“独孤……皇上,我从来没有讲过花言巧语,我……你一直是我的全部……”
我都没有精力去管旁边还有别人了,一步步向后退着,试图挣脱独孤奕的摆布:“陛下,你冷静一些。”
他此时给我的感觉很危险,就像一头暴怒的野兽刻๑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仿佛下一刻喉咙便会被他咬破一般。
春剑黄的更厉害了,叶子开始往下耷拉,这个季节该是它绿油油的往上挺的时候,这种状态让我越来越着急。
一些日子之后,终于好利索ิ了,我依然不去纠缠他,可他睡觉的时辰却越来越晚,我在桌边坐着,眯着眼,脑แ袋一下一下撞着桌子。
他咧开嘴笑了,伸出舌尖舔我鼻子,越舔越带劲,慢慢的从鼻子咬到了脖子,我急忙推他:“不要做了,让他们看出来很丢â人的。”
我点点头,反正一个ฐ是他弟弟,一个ฐ是他小,他比我熟。
“打扰两位,秦玉有礼ึ了。”
再看那边,两ä人聊的似乎非常带劲,独孤青又三不五时的撇两眼,我便终于有所领悟了,拍拍他脑袋,打个哈欠走了过去。
一件浅橙色纱衣裹着她略显臃肿的身姿,看上去有些萎靡。记忆中,那个华丽ษ耀眼的影像还深刻的脑海里回旋,此一番๘落寞的光景看得我一阵心寒。
珍贵人穿的单薄,一两朵飞花落在她肩头,缓缓滑落。
但是我不喜欢他,一脸衰样儿。
一张脸完美的无可救药,用非南的话说就是帅的一塌糊涂。
我的双腿早已缠上他劲韧的身体,他的手指绕着我的臀部滑向灼烧的入口处。
他说话也已๐语不成声,声音低涩沙哑,激荡着我们周身的燥热。
所有人都说奈言公子没有死,因为如果他真死了,独孤彦靖一定会为他举ะ办一场轰轰烈烈的国丧。他的消失一如他的出现,无声无息。
奈言公子用过的汤药,独孤彦靖肚子里一分不少——我不得不怀疑,独孤彦靖最后的死,该是那些汤药的功勋。
我脱下身上的大衣,递到男子手中:“这件衣服也不错,你要不嫌弃就留下吧。”
男子听我这么เ说,忙说自己鲁莽了,一直道歉。
独孤奕向我靠的更近一些,伸手勾住我的腰,于是两人的体温,便隔着衣料通过他的手臂达到了平衡。
鼻子又一阵痒,我急忙抬起双手拉拉大衣的领ๆ口——昏黄的太阳已见西斜,时间过得真是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