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崔静含泪咬下嘴唇,脚底油门狠狠一踩,超过了旁边那辆车。
再也不能挽回了,对么เ!
迷迷糊糊中ณ,也不知行到孽街孽巷,她突然感到轿子停了。跟着迎亲的队伍里传来几声呼喊,还有锣鼓坠地马儿嘶鸣的声音。最后,有人掀开轿帘,一把抓住她手腕。
终于,疼痛开始变得模糊,她的意识开始飘远,并且渐渐视物不明,也听不清声音。
“我知道,你对这桩婚事很不满。所以你想逃跑,是不是?”
果不其然,吃过晚饭,邵延便将她唤到书房,然后屏退左右关了屋门,打算开诚布公。
回程路上,她一遍又一遍偷偷打量他侧脸,心里暗思度:他毕竟是秦将,如此煞费苦墟敌国君主ว建坟,难道不怕有人告密揭发?
他做这一切,难道没有风险?
“不错,臣下今日刚ธ得到消息,得知她正是昔时的……静安公主。”他再望一眼她,语气越来越冷,“她千方百计混到府中ณ,就是为了找机会刺杀我,替她父母和万千罹难的国民报仇。”
“敌国余孽?”王子神色一正,开始皱眉,“你是说,她——”
他和她,依旧没有交谈过。她总爱低着头,默默听吩咐,然后循规蹈矩地去做。而他,只当她是乖巧懂ฦ事的丫头,连差遣的话,也说得和风细雨,倒像对待邻家妹妹。
转眼,她在邵府又捱过一个冬天。这年,她十七。
可,就在她以为可以忘记一切时,一只鸽子闯进她的生活。她认得,正是当年那只幼鸽,如今已羽翼丰满,和它的父母一样,眼神明亮神采奕奕。
逃是逃不出去的,况且就算可以离开,她又能ม去哪儿?于是,在管家狠辣辣的皮鞭抽下来之ใ前,她顺服地抱起地上那堆脏衣,使劲儿去揉,去搓,用尽全力褪掉布料上的污渍,同时褪掉自己้所有曾经美好的记忆。
“咚咚——”
突然,传来敲门声。崔静忙敛住心神,下意识在眼角一擦,声音镇定道:“请进。”
“总经理,这是您要的资料é。”秘书小许推门进屋,把文件夹轻轻放在桌上。
“好了,出去吧。”并未立即抬头,崔静假装ณ翻资料,“还有,通知各部ຖ门主管,下午四点半在2号室,有个临时会议。”
“是。”小许应下,接着后退转身,离开办公室。
“邵宸?”崔静轻轻眯起眼睛,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