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怕你的眼睛……”绿绣直瞪着他的眼,见他的大眼带着戾气瞪着她,她不由得左右摇摆着身子。
先是舀水泼他,现下又拿手巾搓他,她到底是怎么เ着?很疼的耶!
“头。”他没好气地拎起她的。
她立刻蹲下身,利落地将碎了一地的瓷片捡起,压根儿不管一头没束缚的长正在毡子上头扫着。
“大概在后头的织造房里吧。”下人仿若早习惯他这声色俱厉的神态,悠闲地指了指后头。
“绿绣呢?”进了大门,绕过前庭,踏入大厅,君还四见人便问。
她躲着不见面,他也顺ิ着她的意不吵她,谁知道她居然如此荒唐,避不见面了数天,好似她从厂子里消失一般。不知为ฦ何他就是难以和她碰头,她到底是在闪避什么呢?
难不成真是为ฦ了那一日他摔倒在浴桶里之事?
难不成是因为她真把他的全身都给瞧光,所以才避不见面?可是,她真的瞧见了吗?
啐!这问题有什么好猜想的,就算她真瞧见了,他大男人一个ฐ,能教她如何?她根本就不需要在意。
他现下是来问她披风的事处理得如何,他是为工ื作而来的。
对了,他只是想知道披风的事怎么了……就这么เ着,开了门,便问她披风处理的进度,不需要再去絮叨其他杂事。
“绿绣。”
君还四敲了敲门,站在门边等了一会儿,没听见任何声响,不禁摇了摇头。
啐!说不准她根本就在里头睡着了。这越近年关,只要飘些雪,天候便又冻了几分,依她的性子,肯定是在房里窝着窝着就睡着了。
不对,说不定她根本是从昨儿个晚上睡到เ现下。
君还四叹了口气,懒得再敲门就直接推门入室,果真见着最里头的床榻上头躺了个ฐ人,感觉上似乎睡得正香甜。
哼!可真教他猜得再准确不过。
天候这般冷,要绿绣到外头去,根本就是要她的命,而她除了窝在床榻上之外,再无第二个地方。
只是,她怎么เ老是整装在睡,就连胡帽也不取下?
他摇了摇头,径自在床沿落座,本想动手取下她的胡帽,可谁知才触上她细嫩的脸颊,她便轻眨了几下眼,有些迷糊地看着他好半晌;突地,她好似想起什么,轻叫一声,随即起身闪进床里。
君还四恶狠狠的眯起眸子,薄唇紧ู紧抿起。
她这是怎么着?是真的在闪躲他?还是教他给吓着了?
哪一回她窝进床里贪睡,不是他亲自来唤她起床的?怎么เ以往都没吓着,现下却吓成这副德行?
他的脸又不是这时候才变得凶恶的。
“你在怕什么?”
君还四见她整个人都贴在墙上,没好气地对她恼吼。
以往不怕,现下才怕。依他看,她根本就是在闪避他。有什么好闪避的?难不成真因为她不小心瞧见他的身子?
啐!他这个被瞧见的人都不吭声了,她还想怎么เ样?
“我没有怕什么。”绿绣不着痕迹地偷喘一口气,才缓缓地爬了出来。“只是不知道老板怎么突然来了。”
“你还敢问我?”他不禁怒,黑眸直瞅着她。“有个混蛋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我特地过来提醒的。”
她真是了得,居然敢问他!
“重要的事?”嗯……他说的混蛋肯定是指她,可她是忘了什么事?
“有个混蛋说要服侍我,说什么要喂我用膳,说什么เ要替我记帐,说什么เ……反正就是说得天花乱ກ坠的。结果,长安寄来了劳什子的柿子饼,那ว个ฐ混蛋就被柿子饼给骗走了……混蛋!横竖我就是再也没瞧见这人就是了!”真亏她问得出口,实在教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柿子饼?”绿绣不由á得挑起眉。“老板也想要吃吗?可……”她欲言又止,有点赧然。“我不小心全都吃完了,因为ฦ浅樱说她不吃,我想那甜玩意儿老板大概ฐ也不喜欢,所以……”
她是难得嘴馋,不过一旦馋上心头,东西要是不多吃些,便会觉得浑身不对劲。
“谁跟你说我要吃柿子饼?”谁要吃那ว种又酸又甜的玩意儿?“我是在说你!说你为什么都没上我的房去!”
他说东,她却答西……她到底知不知道他在问她什么?
谁管柿子饼?他只管她!
“可是,老板不是说不想见到我吗?”绿绣不由得敛下眼。
“哪个混蛋说的?”君还四恼火的吼着。
到底是哪个混蛋在造谣生事来着?
“浅樱说的。”
“浅樱?”他不禁蹙紧ู眉。
“嗯,她说老板正在生我的气,说因为ฦ我,害得你大祸ຖ小祸齐聚,大伤小伤不断ษ,所以说你不想见我,省得又倒霉出事。”
听起来有点像是危言耸听,但若是仔细地想想,又觉得他好像真有说过那么一回事。君还四不由á得皱起眉。
以往,尽管她也住在宅子里,可老板向来不怎么เ管她,两人也甚少碰头,所以才会相安无事。
可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