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李公子啊,你还是这么爱开玩笑,老是问一些怪问题!
闻言,赵老板先是顿了一下,然后随即爆出大笑。
昔东浚低沉的嗓音突然干扰她甜美的回想。食乐回神,这才现昔东浚不知何时已站在她面前。
你在想什么?
阿沅傻了!他用力揉揉双眼,以为自己再度眼花,因为刚才那一瞬间,食乐姑娘似乎散出一股罕见的尊贵气息,尤其是那口吻,说不上来,既不高傲、也不是颐๖指气使,却让人有种无法违抗的威仪。
三更半夜,一位姑娘家主ว动说出这样的话,总免不了让人有轻佻之嫌,但──
男客倌?上官灵巧眼睛一亮,似乎抓到เ了一丝的希望。什么样的男客倌?年轻的?是不是穿著紫衫?
外头乱成这样,我这乐食楼今天也只不过做了两桌生意,除了朱大胖和另一位男客倌外,就再没别ี的客人了。
她的衣裙脏ู污了,额头流血了,手掌也擦破皮了……
鲜红色的血痕,自额际沿着苍白清瘦的面颊流下,印烙在她绣工ื精致的衣襟上。她低头看着,意识到自己้身上这一袭剪裁独特的衣裳๙,和街上往来女子所着的服装样式并不相同。
她非见他不可!
马车一路奔往乐食楼ä,远远地,李皓儿瞥见楼ä外那匹熟悉的黑色骏马,她知道昔东浚已前来赴约。
就这里停吧。
马车在乐食楼ä的前一个路口停下,上官灵巧率先跳下马车侯着。李皓儿掀开帘,整整衣衫,伸出手正准备让上官灵巧扶下马车时──
倏地,一抹人影乘隙跳上马车,夺过缰绳,抢走马车。
马车无预警地激活狂奔,让正要下车的李皓儿脚步一个不稳,整个人跌进车内。
公主!
上官灵巧ู吓到,没料到เ有人会抢马车,想阻止时马车已๐被疾驶而去。她提裙拚命追赶,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马车越驰越远──
马车上,李皓儿从帘内爬出,一把抓住抢贼的手,想抢回缰绳。
你做什么?!放手!抢贼大喝,一把推开李皓儿。
李皓儿险稳住自己้,执拗奋战。
你好大胆,竟敢抢我的马车!还我!她扑向前,死命缠住对方,执意夺缰。
两人纠斗一团。
臭娘们,搞什么啊!抢贼怒喝,抬腿踹她。
李皓儿闷哼了出声,痛得松了手。抢贼见机不可失,连忙又补上一脚,直接将她踹下马车──
痛……
头痛……
全身痛……
呜呜──呜──
有人在哭?谁在哭?
重重的同时,哭声戛然停止。
公主?好熟ງ悉的声音在轻唤着。公主,您醒了吗?公主?
是在唤我吗?
缓缓撑开沉重的眼皮,映入视线的是晕黄的烛光,以及……一张哭泣的小脸。
公主ว,妳醒了,太好了,太好了!焦急的哭泣被如释重负的欣喜所取代。
灵巧ู姊姊……她嚅了嚅干裂的唇,粗哑地唤道。
欣喜立刻又被惊讶取代。
你记得我?八趴主,你记起我了吗?上官灵巧ู又惊又喜,忍不住开心地哭了。
我们现在在哪里?
我们在徐家村。
徐家村?是哪里?食乐茫然不解,想坐起身,却现浑身疼痛得厉害,只好又忍痛躺了回去。
公主,您躺着别ี乱动,你昏迷了好多天了。
上官灵巧ู倒了杯水,小心扶起食乐的头,喂她喝下。
昏迷……?食乐喃喃道,她闭上眼,想抓住脑袋里纷乱ກ的思绪。
对了,她从马车上被人踢下来了,所以才会受伤的……
不对,马车翻覆了,她应该是从马背上摔下来才对……
食乐困惑地回想着。
她记得她要去乐食楼赴约……
也记得在野店遇上赵老板……
所有乱七八糟的回忆交错纷杂二环后,终于清楚地凝聚在一个ฐ人身上──
昔东浚!
没错,她想起来了!
她打算要去见昔东浚,而事实上,她也已经见到了!接下来所有生的一切,她都清楚记得──
但,此刻,他呢?
昔大哥人呢?她颤声问。
您别急──上官灵巧ู连声安抚,解释道:您和昔公子遇到เ叛逃作乱ກ的民兵,您摔下马,昔公子拚了命救您脱困,自己้也拖着受伤的身体,好不容易才追上咱们!
他受伤了?要不要紧ู?他现在人在哪里?她着急地想下床。
上官灵巧压住她,劝哄道:您别起来呀!我这就去找昔公子来,您别乱动、别乱动。
上官灵巧才转身要出去,昔东浚高挺的紫ใ色身影即出现在房门口。
食乐,你醒了?!
昔大哥……食乐喊着,掩不住浓浓的泣音。
昔东浚箭步来到床边,脸上交杂着心急与雄。食乐看着昔东浚,成串的泪水滑下脸庞,滴落枕头上。上官灵巧ู看着历经劫难归来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