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余悸的收回手,沈风阳后退几步看着那条蛇尸:
说时迟,那ว时快,汗巾内一道突然窜出的红影应声落地。
各个方向的山石后,五个巨大的身形现出。
“五个人么?!”
“我说君君,你的头是不是该剪短点啦?”花浪蝶比划着沈风阳的头长度建议,“留แ得这么长,行动也不方แ便吧?”
再看沈风阳,这位老兄正垂着脑袋在院子里利用天然夜风吹头,湿漉漉的过膝长略显金棕色,凌乱的丝垂在额前半遮半掩着五官,显得耳垂上的两只金耳环特别的显眼。一身松松垮垮的白色长袍随随便便的塌在身上,和老长老长的头配合起来,老远一看就是一个男版“贞子”形象。
衣服渐渐移近,小绵羊却迟迟不伸手来接。
随着那纯情小绵羊可怜巴๒巴的眼神注视“攻击”,时间像蜗牛一样越爬越慢,等名剑寒做出反应,心里的火气已经不知不觉掉到了底层,倒是尴尬一层一层的堆积了起来。他其实自己也奇怪,分明知道对面那家伙不仅是个同性,还是个变态暴露狂(初见面事件、酒疗事件、脱衣秀事件……),而且更是把自己气得半死、刚刚还想“一剑劈了他”的神经病,可是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之下,名剑寒还是无奈起来,只是没好气的偏着脸以剑把地上的衣服挑了过去。
一顶白底金沿的玉骨伞轻轻抬起遮到自己้头上,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桃花无敌的脸,带着深情无比的微笑。
一声关切的询问飘然自身后传来,名剑寒一惊,回头。
“你居然躲到เ最想找你煞气的柳老二家里面,我的宝贝君君真是聪明!快快,聪明君君,趁柳老二还没来,赶紧ู救你花哥哥先!”
“现在世道不顺,到处有人找我犯冲,我又怕烦的很,看这里风景秀丽、条件不错又有安全感,索性就住下来咯!”
“夜魔狼要生气了……有人冒充他传人。”
淡然的声音在风里迅的散去,沈风阳只是站在原地,唇际微微牵起一痕意味深长的浅笑,任过膝的长随月影张狂……
金灿明亮的阳光自摇曳的枝杈隙洒落,斑á驳的映照在名剑寒的脸上。
——好刺眼……
于是他本能的伸出手挡在脸前。
感觉着轻柔的和风从指尖溜过,注视着灵动的枝叶在头顶跳跃,奇异的陌生感令名剑寒迅弹坐起身,警觉的打量着周围。
干燥的嫩草,参天的古木,起伏的远山,清爽的天空……
——绝对不是谷底!这里是……山上?!
——自己้分明是在谷底山洞里睡觉,怎么醒来就到了山上?!!
——对了,似乎少了什么……那只疯羊!那家伙呢,那家伙人呢?!!
名剑寒大声喊道:“沈风阳——————”
回答他的却只有自己้空荡荡的回声。
脑子迅闪过那人之前种种意味深长的不明举动,名剑寒不由心头一沉,不安占据了全身。
——千万……不要出事……
“沈风阳———————沈风阳———————————”
扶着树干站起来,名剑寒拖着伤腿一瘸一拐的往前挪去,一路焦急的呼喊失踪之人的名字。
“吁!”
拉紧缰绳,断肠人停下车马。
无精打采的花浪蝶在一旁恹恹的问:“又怎么了?”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เ声音?”
花浪蝶焉不拉叽的摆摆手:“‘吭哧吭哧’的,不就那马的声音呗,我都听得惯性耳鸣了……老兄,不要告诉我你才听到,否则我会建议你去看耳科大夫的。”
“不是马,是人。”
“人?老兄你在搞笑是吧,原来一直是你在‘吭哧吭哧’啊?你哮喘哪?!”
“不,你听,风里有人的声音。”断肠人侧起耳朵判断了一会,便扬起马鞭赶向了一个ฐ方向,“风是从南边吹来的,我们去看看。”
——可恶,偏偏在这时候……
由于剧烈的强制ๆ性运动,名剑寒腿部的伤口裂开了,鲜红的血渗透纱布和衣物涌了出来。
懊恼的靠着棵树坐下,他按住伤口止血。
遥遥的似乎有脚๐步声由远及近传来,名剑寒警惕的眼神扫过去,同时手中握起一块石头,试探性的喊问:
“喂!是你吗?沈……”
“是在下啊!佳人,是在下啊——”
一只花花大蝴蝶忽然横空出现,飞到名剑寒面前。
“你!”名剑寒大惊,“你为ฦ什么会在这!”
“说来话长啊!自佳人你在小修车队乘乱ກ溜场之ใ后,在下可是一直苦苦追寻你的芳踪!谁料真心难求,困难重重,在下不慎迷路,幸好苍天有眼、美男有运,让我迷个路,就迷到了你这……这一定是上天注定,我们的缘分哪!让我顺着命运的轨道找到了我的佳人你啦!叽里呱啦叽里呱啦~~~~~~~~~~~~~~~”
花浪ฐ蝶抒情抒得天花乱ກ坠,手舞足蹈,都忘了他不是一个人在名剑寒面前,在他后面还有个断肠人。
看到个‘大色狼’领ๆ着个毛茸茸的无脸‘狼人’来得莫名其妙,名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