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水怎么这么烫啊？”老马飞快地把孙小惠面前装满白开水的杯子和自己面前已๐经喝完了的空杯子掉了一下位置，随即冲不远处的一个ฐ服务员喊，“别找了，就是你，过来一下！”老马将计就计冲服务员招手，服务员满面笑容地朝老马这边快步走过来。
“怎么เ了？”郭梅和老袁看着表情痛苦的老马，老袁上下打量这老马，“被电啦？”老袁看着孙小惠，“谁放的电？谁放的？”
“什么服务都有。”话筒那边的声音开始变得更加柔和，“您想要什么服务？”
老马似乎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还以为是宾馆有什么服务，于是问道：“什么服务啊？”
“你这种风格让我想起了我当年在学校时候追女孩子的魄力！”老陶笑着说，“看来我们还得向你好好学习学习。”
“我都敢承认我说过瞎话，你们怎么这么胆小？”胖子有点恼怒，“你们真不诚实！说瞎话怎么เ啦！说瞎话不是过的挺好么？不是什么都有么？比如说我。不说瞎话又有什么好？不是还照ั样下岗么？比如说那些老实巴交的女工ื。”
“不是路易的，是张裕的。”老陶把老马的杯子倒满，又把余下的红酒给自己的杯子倒上，“咱不喝外国的，爱国要从喝国酒开始。”
老马摇头叹息：“真是暴殄天物。我也奢侈一回。陶老，咱喝的这是路易十几啊？”
“你舀的是味精，”郭梅拿过孙小惠手里的勺子，从另一个ฐ盒子里舀出一勺糖，快地撒在盆里，“快点死，快点死，死了就不疼了。死了就不疼了。”
“我自学的，”孙小惠伸手从调料盒子里拿起勺子，慌忙舀了一勺味精，闭着眼睛撒在盆里，“安乐่死，安乐死。”
“你爱我吗？”郭梅问坐在自己身边抽烟的老袁，老袁好像是没听见一样，吐着嘴里的烟圈。
五十一
“把我这里当回收站了？”老马抬头说。
孙小惠把碗里的肉索性都一一的挑到了老马的碗里。
“黑豹”又汪汪地叫了两声。
“别指望了。”老马把‘黑豹’抱在怀里，“它从来不攀龙附凤，比我还有志气。才不会被你的美色和美食迷惑呢，不喊，就要做个有骨气的狗，别跟人学。‘黑豹’是不是？”
“真的一样的。”女孩说，“不要就算。不卖你们了。”
“这什么เ呀？”老陶说，“不行，质量太差ๆ了。”
“大的。”郭梅用手指指了一下老袁手里其中一把钥๓匙，“它是老大。”
老薛把老马送到门口说：“慢点啊！”
“知道了，”老马刚要转身走，突然回头对老薛说，“到家了，打个电话回来。”
“恩。”老薛笑着关门，老马跑下楼ä梯。
“你人呢？”老马在老袁住所的门口给老袁拨电话，“我在你家门口啊，真没出息，一刻离不开女人。怎么又跑她家去了？好，好，没什么เ大事，还有两ä个月就是儿童节，想向你表示ิ一下关心和慰问。嘿嘿，我马上过去。”
“谁呀，”躺在床上的郭梅问正倒水的老袁。
“马老，听说你病了，特意要来看望你。”老袁把一杯开水端过来，“喝点开水，药过会再吃。”
“他怎么เ知道我病了？”郭梅接过老袁递过来的水杯，“真烫。”
“你们心有灵犀呗。”老袁把上半身躺在床上，小腿耷拉在床边，不停的晃悠。
“少胡说。”郭梅把杯子放在窗头柜子上，“免得让孙小惠回来听到เ。”
“她呀，没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