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云推辞道:“这也太打扰公子了。”
林惜晨连忙说道:“薛老爷才来几天,哪能这么เ快就走呢,在下这就命人去备马车,薛老爷用完早膳后就去将小姐一同接来便是。”
薛云则叹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许老爷惊赞道:“想不到公子对音律也如此精通,真是让人佩服。”
“是啊,七月的天气最是酷热难当,小可的住处倒还算阴凉,两位如果不嫌寒舍简陋,可愿屈尊到เ府上小住一段时日。”
“公子有心了,我没什么事,只是天气实在是太闷热罢了。”
“老爷万勿如此,在下不过是一介书生,冒昧拜访已觉失礼之极,怎可再来叨唠。”
“这些菜虽然也算得上精致,可却都是洛阳的特色菜,没有任何稀奇之ใ处,公子改日再来时,我勿必要叫厨房准备些其它地方的特色吃食,千万不能再怠慢了公子。”
有人便曾笑言:洛阳之ใ人怕是把繁华看尽了。
洛阳作为曾经的帝ຓ都,它的繁华自不待言,怕只能用“十里锦绣”一词来形容吧。
“不用你夸”,清吟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天知道他这句话究竟是夸还是损。
看到清吟这般言行无忌,却让薛云的脸面有些挂不住了,连忙对着清吟斥道:“放肆,这般的不知礼数,成何体统。”
“我”,清吟只觉得满腹委屈,喃喃地说不出话来,只得狠狠地瞪着林惜晨。
薛云连忙又向林惜晨赔礼道:“公子请原谅,这丫头从小被我骄纵惯了,弄得一点规矩也没有,还请公子多担待些。”
林惜晨洒脱地说道:“无妨,我倒觉得令嫒诚实可人,率性而为,难得的很呢。”
清吟随即又是一声冷哼。
薛云无奈道:“让公子见笑了。”
林惜晨却只是微笑不语。
用完晚膳后,婢女领着清吟往二楼ä的厢房走去。
林惜晨为她安排的厢房实在是很舒适,让满腹牢骚的她也作不得,精致的象牙床摆放在墙侧,一袭粉色的纱蔓低垂,带着点梦幻的色彩。窗台前的一个ฐ琴台上摆放着一把古琴,轻轻拨弄一下,铮铮之声便不绝于耳了。房间的左侧则ท摆放着一个ฐ梳装台,上面放满了各式胭脂水粉。随即打开面前的衣橱一看,只见里面放着十来件各色夏装,或清雅、或艳丽,让挑剔的她捡不出半分毛病。再看那ว淡蓝色的流苏悬于窗前,将月光的朦胧映衬地恰到好处。推开窗子,一股清凉扑面而来,让人感到一阵舒爽。皎皎明月,在这绝壑上看来仿若触手可及,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里面夹杂的斑驳桂影。
抬下眉目,看到远处站着一个ฐ人影,月白色的长袍在秋风的拂动下来回的飘逸,恍若神仙中人,让她不禁想起了那句“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心下却疑ທ惑,他怎么会一个人在外吹冷风。随即用力摇了摇头,他怎样,关她这个外人什么事。
许是吹了太久的冷风,身子有些微凉,丝丝倦意也泛了出来,来到榻前躺下,做个ฐ甜甜地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