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您是……”
“噢,我找人,敢问你这儿的掌柜的是不是姓石啊?”
“听说北边山里开始闹土匪了,时常下山抢东西,不过好像被抢的都是大户人家。得手后,给那些有上顿没下顿的穷人,隔着院墙扔粮食。”
“嗯,所以这世道就是这么不公平。真应了那句话:修桥补路瞎双眼,yīn毒损坏儿女全。”
“不行,兄弟,我要和你学功夫”嘉贵大叫着。
“倒挂金钟,哈哈。”程府得意地大笑。
见青儿脚๐痛,他二话没说,蹲下身子,让青儿坐在腿上,脱掉她脚上泥泞的绣鞋,三下两下扯掉了裹脚布。扳起白白嫩嫩的小脚一看,嘉ล富倒吸了口凉气,除了拇趾原地没动,其余四趾,已被碾到脚板下面。每个趾头上,都磨出红红的大血泡,他的心揪得生疼。
她被浇成落汤鸡,几乎ๆ挤断的脚趾踩在泥里,每一步都疼的钻心。陪着她淋雨的还有嘉富,脱下汗褟替她挡雨。
而打破交往坚冰的,是两家的媳妇:冷氏和杨氏。
朱闻两家住街坊几十年,素า无往来。
每逢这时,都是三哥嘉ล富挺身而出。先打上幸灾乐่祸ຖ,拍手坏笑的弟弟两拳。再拉起青儿,拍掉她身上的土,用小黑手替她抹去泪珠儿。采几朵野花,捉只蝴蝶,或者逮只蚂蚱给她玩,哄得小黄毛儿破涕为ฦ笑。
青儿曾经很多次被顶得仰面朝天,哇哇大哭。他得意地坏笑,觉得自己้像个凯旋的将军。
村里人觉得又没碍着自家事,况且“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也就装聋作哑过去了,所谓民不举ะ官也懒得究。
别ี看北平城近在咫尺,官府政务繁忙,无暇顾及这些流匪草寇,这就给绑匪留แ下了生存空隙。加之这些人“不吃窝边草”,大都到二百里开外的异地下手,甚至去口外、关外,对本乡本土并没什么危害。
“我上去看看。”程府说。
“等等,把洋火还有这根木棒带上,小心点啊。”嘉ล贵说着把东西递给他。
程府攀着几块岩石,三纵两ä跳,毫不费力就上去了,从洞口朝里张望。
“咋样?”嘉贵不放心地问。
“好像地儿挺大的,里面有点黑,我再进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进去吧。”嘉贵从地上拾了几根枯树枝,别在腰上。虽然身手没程府利ำ索,但毕竟有些功底了,借着旁边凸起的几块石头和树枝,也很快就上去了。
洞口有半人多高,俩人猫腰小心翼翼地钻了进去。地面和两边的石壁像是被人凿过,很平整。走进去大概两ä丈,视线便黑了下来。嘉贵把枯树枝折了两ä下,攥成一束,让程府点燃了。没走两步,空间一下子开阔了,大小如两间房。地面平整干燥。当中还有一块条形石,像个石桌,石桌后面的地上,居然还有一个麻编的蒲团,用手扯一下,立马散开了。看来放在这里有年头了。
“这地方还真不错啊,还有人来过。”程府高兴地说。
“嗯,是不错。”嘉贵举着树枝,jǐng觉地照ั着石壁四周。石壁四周多干燥平整,只有一角的缝隙有水渗出,一滴一滴地落到地面,却又顺地面的石缝渗下去了。
石顶和四壁大体相同,也是凿的很规则。突然,他现一条垂下的粗绳头,就在程府身后,仔细一瞧,嘉贵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忙喊程府快趴下。原来,那是一条杯口粗的蛇,上半身和蛇头垂下来,吐着长长的信子,正准备攻击程府的后脖颈。
嘉ล贵不敢犹豫,拔出腰间的钢针,嗖地一下甩出去。大蛇疼得头一缩,接着吧嗒一下摔到地上,继续滚动着肥圆的躯体。
程府这时已爬起身,上去照七寸就是一刀,几乎ๆ将蛇头斩断,蛇彻底不动了。黑乎ๆ乎的血水涌了出来。
这一吓,俩人头根儿都竖起来了。拿火把照照,还好,是条蟒蛇,没毒。
“亏得你现及时啊。”程府说。又仔细检查了一遍,再没现什么危险,两人这才一屁股坐在石桌上,抹了抹额头的冷汗。
洞口处人影一晃,有人钻了进来,是犟牛。
“你俩急死我了,有事没事的,也不说招呼我一下。”
瞧瞧这么宽敞的地方,连声赞叹是个好地方。猛一低头,瞧见地上的死蛇,也是吓了一跳。
“没事儿,已๐经死了。”嘉ล贵说。
“这个儿头可真不小,我还从没见过这么大的蛇呢。”
“妈的!刚ธ要不是嘉贵现及时,我就被它当点心撮了。”程府恨恨地骂道。
“对了,你怎么知道这有个ฐ山洞啊?”犟牛问。
“呵呵,是山哪能没有洞啊。留意一下,加上运气好,就现这儿了。咱给它起个名字吧。”
“外面挡住洞口的大石头活像只乌龟,就叫老龟洞咋样?”犟牛提议。
听着还不错,很贴切。三人稍作歇息,估摸外面天sè也是快晌午了。便起身要下山。临走,程府执意带上那条大蛇。
“我要扒它的皮,吃它的肉,才解恨!吓死老子了。”
“你让谁做啊,哪家酒馆都不敢给你做。”嘉贵笑着说。
“我不管,先弄下山再说。”程府将死蛇用绳子绑了,掂掂足有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