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魁之ใ名并无什么特别ี意义,只因花魁是乐่妓的最高荣誉,所以大娘就随口取了这个名字。
夜晚时分,一般老百姓早已就寝休息,而青楼ä内却是歌舞声扬、觥筹交错。
游街队伍中央,站着一位宛如天女下凡的姑娘。
“无剑,她是今年京城新า选出的花魁,现在正在接受大家的祝福和欢迎。”一个气宇轩昂的男人,神情复杂地望着游街的队伍。
“谢天谢地,终于表演完了。”花小魁吁了大大一口气。
她从不知道,演奏是这么累็人的一件事情,不但得穿着不方便行动的暴露服装,还得拿着沉重的乐器长时间站着。
她现在只觉得全身虚脱,力气耗尽,只想回房好好睡上一觉。
花小魁正准备返回春月的房间,好就近照顾春月时,大娘却突然唤住了她。
“小魁,快点把乐่器收好,等一下得去跟客人打招呼,敬酒聊天。”大娘浓妆艳抹,满身的刺鼻香味。
“可是…大娘,我并不是乐妓啊,这种工作应该轮不到我。”花小魁纳闷地停下脚步。
通常,只有正式出师的乐่妓,才有资格向客人敬酒寒暄。
“今晚客人多得要命,其他人根本忙不过来,再说,我要你取代春月可不是只为了让你出场表演而已๐。”
大娘没好气的瞪她一眼,硬是拉着她一起来到客人面前。
“可是我的酒量又不好,一沾酒就醉了。”花小魁见到那ว挤满房间的客人,心中暗自喊糟。
她现在终于明白大娘为何愿意让她代替春月姐上场了,说穿了,不过是想要她帮忙敬酒,招呼那没多少油水可捞的一般客人。
“从小在青楼长大的人却不会喝酒?你想丢死我的脸啊!”大娘没好气地将她推向醉醺醺的客人“要是连敬酒这种工作都做不好,你就永远给我待在厨房工作,也别想再为春月求情!”大娘语带威胁地警告。
“知…知道了。”花小魁心不甘情不愿的答应,坐在客人之间。
她从小在青楼长大,对客人酒后失态的模样早已见怪不怪,然而现在换成她招呼这些客人,完全又是另外一回事。
扁是闻到客人身上的酒臭味,她就感到恶心至极,更别说还得应付那不时偷袭的毛手毛脚,然而,为了不想让其他乐妓看,更为了还在生死边缘奋斗ç的春月,她只能ม忍耐。
倒酒,敬酒,再倒酒,再敬酒…酒过三巡ำ,酒量不佳的花小魁终于压不下想吐的感觉,起身往外冲去。
她捂着嘴低着头冲出厢房,一不留意,就这样和走廊上的客人撞上,更糟的是,这一撞,她强忍住的恶心感终于压抑不住,全吐了出来,而且,直接吐在客人身上。
糟了!花小魁大感不妙。
“大爷,对不起,我该死,但我不是故意的…”花小魁惊慌失措地道歉,脑中ณ一片空白。
这下可好,第一天上场她就惹出了这么เ大的麻烦,这下子,她是永远别想要跨出厨房一步了。
哀怨的花小魁抬起头,准备再开口道歉,然而,当她的视线和眼前的客人对上时,她整个人呆愣住。
“冷…冷…”被她吐了满身秽物的,不是别人,正是四年前有过一面之缘的冷木头。
虽然相隔四年没见,但她一眼就认出他来了,除了那冷木头,这世上不会有第二个人有如此欠扁的冷硬表情。
四年不见,这个冷木头比起当时,是更加的冷硬。
“姑娘,你把我这里当成茅房吗?”真无剑虽被吐了一身,依旧是面无表情,嗓音一如以往低沉。
他冷冷地瞧望着自己下半身的污秽,依他平静的反应来看,他似乎不记得她了。
“我…”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又会见到他,还是在这种情况下。
此时的她,浑身酒臭,一脸浓妆,还有一身不搭称的暴露服装。
要是真让他认出自己就是四年前的小表,那真是太丢人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花小魁赶紧低下头,不想让他看到她的脸。
她自知理亏,却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她一直幻想哪天她当上花魁,第一个ฐ要炫耀的人就是这个冷木头;然而,现在的她,既ຂ还没成为ฦ乐่妓,离花魁之路也还很遥远,什么เ都不是的她,实在不想面对他,再度承受他的批评。
“你要真故意,那还得了。”真无剑冷道。
“大爷说的是…”
当闯祸的花小魁不知所措地站在走廊时,大娘的身影适时出现。
“天啊,小魁,你干了什么好事?竟然把官爷的衣服弄得这么脏!”大娘尖锐的惊讶声插入,同时一吧掌毫不客气地甩向花小魁。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这一掌,让花小魁整个人摔倒在地,泪眼汪汪。
稍早艳红掴的那一掌还没消肿,现在又挨大娘这一掌,今天一整天她光是挨打就够受的了。
“还敢狡辩!我管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把官爷的衣服弄脏了可是事实!”大娘气呼呼地走过去,把她整个人从地上拉起来。
“我都已经道过歉了,不然你还想怎么样?”花小魁累积了一整天的委屈,终于爆发出来。
她祸也闯了,歉也道了,该做的不该做的她都做了,就算现在大娘要立刻把她赶出青楼,她也无所谓了,她已经受够了这个鬼地方了!
“在官爷面前,你那是什么เ鬼态度?你是找死是不是?”大娘见她顶嘴,再度抓起她的衣领ๆ,准备再给她一吧掌。
花小魁闭上眼,无助地等待吧掌落下,然而,无情的吧掌迟迟没有降临。
花小魁纳闷地睁开眼,发现大娘的肥手被真无剑抓住。
“官爷,怎么啦?”大娘瞧见真无剑冷得足以冻死人的眼神,声音竟也颤抖起来。
“够了,大娘,不全是这姑娘的错。”真无剑面无表情地甩开大娘的手。
“这么说…官爷愿意原谅我们家小魁了?”大娘愣了一下,不敢相信会有人如此宽宏大量。
“我要更换衣物顺ิ便梳洗,给我备房。”说这话时,真无剑的视线落在花小魁身上。
她捣着红肿的睑,泪眸写满不解。
为什么他态度老是如此冷静、自信满满?
“是、是,这是当然的。”大娘涎着笑“管家,还不立刻准备青楼的上等房给官爷使用。”见客人不介意,大娘乐่得轻松。
“等等…”见真无剑准备离开,花小魁唤住他,想要再度郑重道歉。
然而,真无剑头也没回,与属下一同迅速离开。
“小魁,还不快点去上等房准备洗澡水。这个祸是你闯出来的,就由你负责收拾善后,明白吗?”大娘命令道。
“是…”花小魁抹去脸上的泪水,跟在真无剑身后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