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贾大舫点了点头,只拿着手捂着心中,低声嘟็囔着道:“阮家怎么跟他扯上关系了?”说着又起身亲自给贾大舫重新倒了杯茶,“这官再大又怎样?这凡事也逃不出个理字来。”
贾大舫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喝道:“妇道人家就是头发长见识短。你可知我今天在府门外都看见了什么?”
阮安冉知道父母在阮安澜那吃了不小的亏,原本她还不信那ว个闷葫芦似的堂姐真的变厉害了,如今看来倒是真的跟变了个人似的,只拉着一旁้穿绿衫子的女子,娇笑一声道:“我只是路过罢了,跟姐姐你这样别ี有用心的躲在这可是有区别的。”
……
“阮铭德,你这作什么?”阮铭诚不着痕迹的拿衣袖抹了下泪,不悦的问道。
阮安澜点了点头道:“爹,娘,从前都是女儿不懂事,害得你们跟着操了那么多的心。如今女儿大了,也明白了,也该替你们二老分担些了。你们放心,女儿是不会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开玩笑的。”
“哼,我劝你们别给脸不要脸啊。县令大人能ม看上你们家安澜,那ว是你们阮家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你也不瞧瞧就你们家那ว病歪歪的女儿,三天两头药不离口的,也亏得县令大人发了善心要娶ດ回家供着,旁的且不说,至少吃穿是不用愁的。再一个ฐ,今日不同往日,你还真当你们阮家还是昔日风光的时候呢。”
李春花指着那箱子又道:“这是县令爷给的定礼ึ,纹银十两,各色绸缎十匹,素า银簪子两对,珠花两对。”
话匣子一打开就停不下来了,阮铭诚只笑着听他絮絮的说着家里的事,多半都是日常生活里的鸡毛蒜皮,如今听贾文皓这样事无巨细的细数起来,倒也别有一番趣味。
说话间,外头便暗沉下来。夜色沉沉,烛光摇曳着将整个屋子都照成了淡淡的暖黄色。
屋子里的气氛有些僵硬,周问凝坐在一旁้不说话,只偶尔动下筷子,因为背着光的缘故,整张脸都埋在阴暗里,看不清真实的情绪。
坐在上首的阮铭诚自斟ต自饮这,他将贾文皓留下原本是打算看看这小子的酒品如何的,都说酒品如人品,若是酒品不好,他就算拼了自己这条老命也不会让女儿嫁给他的。
奈何贾文皓只浅浅尝了一口,便推脱着酒太辣,无论阮铭诚如何劝,都不肯端起杯子。
阮安澜见父母都心事重重的,自己้也没了什么胃口。虽说按照严格意义上来讲,她不是他们真正的女儿,但是来了这里这么些天,她所感受到的温暖。很多时候她都会晃神以为自己้就是真正的阮安澜,她对这里的一切都那么的如鱼得水,丝毫没有陌生感。
贾文皓是小孩子心性,只要有吃有喝便是高兴的,边吃还边夸周问凝的菜做的好吃,还扬言说要搬过来跟阮安澜同住,这样就能ม天天吃到好吃的了。
直到贾府的下人来接的时候,贾文皓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阮家。临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的对着阮安澜直摆手,“澜澜,我明天再来找你玩啊,记得看我拿给你的小人书哦,可好看了。”
阮安澜吓的一个踉跄,生怕他再说出些什么来,忙拉着父母回了屋子里。
贾文皓是哼着当地的小曲进的贾府的,早已๐等得不耐烦的贾大舫和柳氏一听到เ儿子回来了,便忙不迭的围了上来。
“儿子,书……送去了?”柳氏问的有些迟疑,但看贾文皓如此高兴,又觉得事情莫不是成了?
贾文皓点了点头,“我最知道澜澜了,她素日里最爱看书的,看了我送去的书可高兴的,还偷偷的珍藏了起来了呢?”
柳氏面上大喜,又道:“她就没打你?”
贾文皓又摇头,“澜澜对我可好了,她为什么要打我。岳父大人和岳母大人也可好了,还留我吃了晚饭。岳母大人做的菜也可好吃了……”
絮絮的说了一大通,贾大舫听的有些不耐烦了,将柳氏拉到一旁้,催促道:“你倒是捡些重点的问啊?问这些个有的没的做什么?”
柳氏不耐烦的甩开了手,“这样的事,你当爹的不问,我这当娘怎么好意思张口问?先前教皓儿的事可以我出的力,这下轮也该轮到你问了。”
说着就一把将贾大舫推到เ儿子跟前,笑着道:“皓儿,你爹有话问你。”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贾大舫双手负在身后,在原地踱着步子,最后在柳氏那可以杀人的眼神的威胁下,硬着头皮拉着儿子的手问道:“文皓啊,你如今也大了。可知道如何才能又自己้的孩子啊?”
贾文皓歪着脖ๆ子想了片刻,郑重其事的回道:“挠痒痒就可以生孩子了啊。姨娘们不都是每天被爹挠痒痒,叫的可大声了,然后没多久我就有弟弟妹妹啦。”
柳氏狠狠的在贾大舫腰间拧了一把,正准确再问些什么的,哪只贾文皓打着哈欠说困了,便扭头回房休息去了。
柳氏一手叉腰,骂道:“好你这老不正经的东西,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