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欢豁出去了,头一横,亮晶晶的眼睛直视着他,一字一句说道:“我不管你出自什么动机救我,我感谢你帮我脱了围,但这不代表我就得跟你走!”
迟欢瞪大了眼睛,脑袋里嗡嗡作响。
“那ว,那个ฐ苏莱呢?”
剩下那只完好的眼睛里突然凶光一闪。凌允啊凌允,别以为你真的可以一手遮天。这是一条不归路,它的规则是,谁爬得越高,谁就跌得越惨。
迟欢的手心开始沁出浅浅一层冷汗。心脏在急促地跳动着,如果不是她不停跟自己说,冷静,冷静,她的腿早已经不听使唤地虚软了。
迟欢憎恶地瞪了他一眼,喝道:“闭上你那不干净的嘴!钱在这里,你们拿走,以后不准骚扰苏莱!”
“你……”
然后,苏莱的下一句话让迟欢彻底呆住了。
面前传来一个没有起伏的声音:“吓到你了?”
房间里有人!
季臣扫过那一张张童稚美丽,带着笑容的小脸,眼睛里一直是一片冷漠。
“张院长,你好。”季臣薄薄的唇边勾起一丝迷人的笑。拿着烟的手刚一示意,身后的一个保镖便伸出一只手到เ他面前,“滋”的一声,他随意地在那只手上按熄了手中的烟。空气中漂浮着一种皮肤烧焦的异味,那保镖却依然没有表情地微垂着头,仿佛感觉不到半点疼痛。
不,他根本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因为ฦ他的血是冷的。只有这些才能让他,不可动摇地站在罪恶的权力顶端,随意地,就可以引起另一个世界里的一场腥风血雨。
“属下知道该怎么做了。”血月沉声答道,垂头退回原来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