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相关谣言的传播,周安并不知道。
既如此,倒不如远远的躲开去住到县城里,自然也就没人会再说什么闲话。
而听完周安的话后,陈靖远的后背已然生出了一股沁凉的寒意。
屋子里一时间安静下来。
“周安的武道境界有多高?”
“知县大人其实是周世青的门生。”
堂下的周长正却是皱了皱眉,略๓有些不满,心想钱知县这人还真是古板,周安那份徒有虚名的功名有必要去在意吗?不过知县大人既然吩咐了下去,他这位状师自然是没资格说些什么เ的。
钱菊明大人的心里一沉,脸色也变得阴晴不定起来。端坐在堂上半晌之后,这才吩咐下去,着差役即刻前去传那周安。
这次,周和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一个身强体壮的年轻人正在攻击一个身形瘦弱的年轻人。
周金柱上辈子就是因为抓到เ了一只翼鲕,立下了大功,从而可以年纪轻轻便和他的师父一起修得正果,羽化飞升,名列仙班。
翼鲕并不是什么大奸大恶的坏东西,只是因为特殊的体质不受三界禁制所限,而且生性胆小,度又过快,所以很多时候会无意中撞毁一些部署在三界边缘的限制或者是闯到三界一些不该去的地方。
那两ä个泼皮看到周安转身走了过来,面色白净和善似乎要和他们打个什么商量,故而露出不屑和满是挑衅的神色,趾高气昂。他们现在还不知道这个ฐ少年郎会干出和他的那副长相及神态有多么不相符的事情。
但罗彩儿却是多少对周安有些了解,知道事情不妙,不禁惊愕的张开了小嘴儿,抬手轻轻捂住,轻轻的“呀”了一声。
“啪!”
清脆ะ响亮的一记耳光!
自然是周安懒得废话,上前劈手就是一个耳刮子把其中一个ฐ泼皮给扇翻在地。
另一个泼皮见状不禁诧异恼火,撸袖子骂道:“嗨,孙子……”他实在是应该注意一下为什么自己的同伙被一巴掌扇倒在地后竟是连痛呼声都没有出,也该想想能ม够看似轻易的一巴掌把人扇的从台阶上栽下去再打两个滚儿的人,是多么的不能招惹。
没机会了。
他喝骂叫嚣的话还没吐完,就听着砰的一声炸响传至耳中ณ,头颅ๅ上似乎被巨大的铁锤击中似的,顿ู时连疼痛都没感觉到เ便眼前一黑,从台阶上一头栽了下去,滚了两下就和他的同伴紧挨着同伤相怜,直挺挺躺在了满是积水的青石巷砖上。
既然是想要打人泄愤,自然是要让对方吃痛,害怕。所以如此这般迅的把两个人给呼扇的昏厥了过去,实在是不太解气——周安略有些不满的摇摇头,一手撑着伞施ๅ施然走上前去,抬脚๐接连在两个昏死过去的泼皮胳膊上狠踹两ä下,就听着咔咔两声脆响!
两个本来昏死过去的泼皮都被生生踹断了一只胳膊,剧烈的痛楚将昏迷过去的他们给激醒,从而清晰的感觉到了无比剧烈难忍的疼痛,顿时鬼哭狼嚎般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在了胡同中,远远的传出去……然后,他们满怀着无限的惊惧,看清楚了纸伞下那年轻人神色和善的脸庞露出了令人心悸的温和一笑,并深深的印在了他们的脑海ร记忆当中。
“滚的远远的……”周安笑着提醒了一下二人,然后转身走至门前踏阶而上,单手一拉还在愣神儿的罗彩儿,便进了院落——就像是什么事儿都没生过一般。
两个断臂泼皮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着,也不知道是因为剧ຕ痛还是害怕,总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们忍着剧痛爬起来,搂着断臂飞一般逃离开了这个本不该来的地方,好像生怕下一刻另一支胳膊和两条腿都会被莫名其妙的打断,活生生让他们受尽折磨!
至于还在院子里的头目……去他娘的吧,老子保命要紧。
——这就是典型的泼皮心性!
046章揍大狗
046章揍大狗
自从离开周家村,来到了县城住进周安的家里,罗彩儿并没有觉得成为这一家的仆人是多么悲戚可怜的事情,反而是觉得要比在周家村里过的日子轻松舒坦多了。
毕竟生活在那样一个村子里,她已然是有了一些失节的丑闻,哪怕是还了你清白,可世俗的眼光和私下里的议论,乃至自身心里上的阴影导致的压力,都会让罗彩儿不堪重负。所以能生活在周安的家里,哪怕是作为ฦ一个仆人,罗彩儿都觉得极为舒心,好像身上曾经压着的千斤ภ重担都被卸下——从现实情况来看,也确实比在周家村过的日子强许多,物质和精神上都很舒心且不说,这也不用下地去干农活了,何其轻松?
所以罗彩儿就总觉得欠下了周安一家多大人情似的,天天感恩戴德的没活儿找活儿做,一天到晚的忙活着,把个家里楼ä上楼下前院后院各房各屋拾掇的干干净净,门窗桌椅擦拭的一尘不染。
而周安每天回到家里,自然也会因为家里的整洁干净而感到无比赏心悦目的舒适。
但是今天一进到前院里,隔着敞开的屋门看到客厅里坐着的那三个人,周安就觉得眼睛里被揉进了沙子般难受上火。不过正所谓习惯成自然,周安的脸上却并没有露出厌恶的神色,而是依旧和善温煦的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收起雨伞递给罗彩儿,然后不急不缓的走进了客厅。
“秋平,你可算回来了……”
一直站在屋内战战兢兢的韩春娥赶紧迎过来,周安微笑着点点头,温和的安慰道:“我都知道了,没事的。”
韩春娥悬在嗓子眼儿的那颗心立刻就放了下去,她相信自己的儿子。
堂桌正位左侧太师椅上,那名穿着长褂留着一绺胡须的中年男子傲慢的说道:“你就是周安?”
堂桌右侧则ท是坐着一名穿对襟短褂,露着健硕膀子的彪形大汉,一双虎目凶光毕露,恶狠狠盯着周安。
良久……
那穿长褂的中ณ年男子哆哆嗦嗦的起身,小心翼翼的迈步往外走,试图赶紧离开这个恐怖的地方,他很后悔今天怎么接了这么个差事,原本是来欺负人的,没曾想遇到的竟然是这么เ狠辣可怖又有虐人倾向的主儿!
“先别走,咱们还得谈些事,我是个讲道理的人。”周安扭头微笑着说道。
这是实话,周安真的不是那ว种不讲道理的人,而且他一向认为有理不在声高,也不喜欢不讲道理的动用暴力——前提是,无需暴力便能和任何一个人处在公平的角度去讲道理。
中年男子赶紧止步,不住的哆嗦着站在了那里,挤出一脸比哭还难看的勉强笑容;而原房主詹福春已经吓得浑身打颤,从椅子上溜到了地上,干脆爬起身来趴伏着跪在了那里,埋着头不敢吱声,一副愿打愿挨任凭处置的怂包模样。
周安露出满意的笑容,然后扭头继续看着那ว张血肉模糊的脸。
这位可怜的大汉又气又怕又痛,真的很想昏死过去算了!
可惜他并不知道,实力不济的情况下栽在了一位鬼师的手中ณ,你想因为剧ຕ痛而昏死过去那是不可能的——七魄多数被伤,灵慧魄被震慑,三魂中命魂虚弱导致了天地二魂盘旋印堂天关处。
这种情况下,三魂距离最近,和鬼魂差距不大。
很不幸,周安是一名鬼师!
让你死就死,让你昏死就昏死,让你……清醒着,就得老老实实清醒着。
这位大汉终于彻底崩溃,也明白了周安在等什么เ,嘴角流着血吃力的张着嘴无比诚挚敬畏的唤道:“爷!小的错了,饶了小的吧。”
“好。”周安很厚道的笑着点了点头,站起身走到堂桌左侧的主位上坐下,一边轻缓的说道:“还有力气的话,爬起来,跪着。”